拉开白起的登山包,你的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白起,你的包里……?”
白起的声音从淋浴间传来,有些空灵。
“嗯?包里的工具?我想着可能会用到,就带着了。”
“到时不管是攀岩、绳降,还是挖笋、采蘑菇,你想做的事,都做得了。”
说完这句话,水声停了,白起围着浴巾湿着头发出来走到你面前。
“让你休息怎么收拾起来了?”
你正坐在沙发上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一抬头看见白起的腹肌受到了一些冲击。
你闭了闭眼,视线继续往上发现他头发没擦还滴着水,疑惑地歪头示意。
白起顺着你的视线摸到自己的头发,
“头发?没事,天这么热,过会就干了。”
你刀了他一眼,拿过毛巾把他按在沙发上。
“…帮我擦吗?好啊,听你的。”
你正准备转到他身后却被他拉到身前,
“那…你坐在我面前,让我看着你帮我。”
白起眼睛亮晶晶的,手环住你的腰。
你的脸更热了,“这样不太方便吧…”
“怎么不方便?方便。”手稍稍用了点力把你拉得更近了些。
你屈膝半跪在他腿两侧的沙发上,挺起身子用毛巾罩住他的头。
白起眼前就是你的若隐若现的胸,他微微低头吻了下去。
细密又流连的吻从胸前蔓延到脖子,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你被他的温柔攻势蛊惑,擦着头发的手不由地抱住他的头。
白起托着你的背顺势把你往他怀里按,摸着大腿让你的腿环到他腰上,下半身隔着浴巾和你紧密相贴。
厮磨了良久,他贴着你的耳朵轻喘着,
“来度假前,我新学了些能用叶子吹奏的曲子,”
“想听么?”
你在他耳边轻轻嗯了一声。
他啄了下你的唇,“好,我吹给你听。”
悠扬的乐曲在宁静的夏夜听着格外让人心情舒畅,轻快的风吹拂着草地,耳边还有轻微的蝉鸣。
一曲奏毕,你开心地眯起眼鼓起掌来,拿走他手里的树叶跃跃欲试。
“你也想试试?我教你。”
白起握住你的手把叶子移到你嘴边,可你怎么吹也吹不出声音。
他看着你鼓着腮帮子皱着眉的脸觉得好可爱,轻笑,
“发力点不对,再用力一点。”
你换了个方式继续,还是不对,疑惑地抬头看他,
一个吻便随着清风落了下来。
年少捡到那枚玉佩之时,你被白起的美色所惑,怔愣了半晌。
等你回过神来,他早已离开。
只剩下一句“谢礼”在你脑海回荡。
后来长大了些,你能看到的魑魅魍魉越来越多,你才恍然大悟,那天你看到的俊美公子,
也是个艳鬼。
天灾不断,人祸横行,村里越发民不聊生,大家对你这个异类也就越发憎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你的身上。
本还念着他们一点好的你,终于忍无可忍,逃走了。
其实当年你们对视那一眼,白起就被你吸引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心灵纯净之人了。
当水鬼这百年来,他见过太多奸佞小人,有人是天性本恶,有人是世道所迫。他本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人性,却在看到你的时候恍惚了。
至纯,至善,阴阳眼。
天生的驱鬼师。
而且,你“看见”他了。
你在竹林里练功时,白起隐着身躺在池塘里,偶尔驱着风给你增加点阻力或者帮你调整姿势,不过最经常的还是给你送去清凉。
你被顽劣孩童欺负时,白起并不会出手。你生性好强且聪慧,即使被小团体针对你也懂得挑拨离间和逐个击破的道理。
至于打架,正好给了你练手的机会。
白起皱着眉看你不服输地和他们对打,双方都打得鼻青脸肿。
胸口某处又酸又涩又有些骄傲。
他好像忘了,鬼是没有心的。
白起看着你一路跌跌撞撞地成长起来,看你点化小鬼超度冤魂,看你有仇必报不受委屈。偶有恶鬼试图索命也都被他一个眼神吓退。
直到你终于学有所成想着衣锦还乡造福村里,却被抓起来投河祭祀,你才终于心死。
你用尽力气吹响招鬼笛在浪潮里失去意识,白起这才救下了你。
他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想起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心灰意冷才会幡然醒悟。
他终是舍不得你死去。
成婚不是救你的必经之路,但确是他的私心。
还好你并不反感他。
新婚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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