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样是很好,但她总觉得自己好疲惫,好普通。她不指望他共情这种事,虽然佳世夫人对他要求很高,但他的反抗策略是把标准定得更高,这样谁也说不了他。他走过来,额头抵在她后背,给她揉了揉肩膀。他的手又从她肩膀滑到腰间,轻盈地探寻她脊柱周围的肌肉,用拇指徐徐地在她紧张的地方画圈。“会有点痛。”他说,接着包裹住她的腰身,向下施力。她感觉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痛得直呼气,但也很舒服,身体松弛的感觉。他任劳任怨地按了好一会儿,突然抱她起来,把她转到面前吻她。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的手,好像本来就该贴在她身上。他明明在揉她的胸,她也不觉得色情,好像本来就该被他容纳在手中。“我满足了你的期望吗?”他又问。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应该是超出标准的那种人,可惜她其实对他没有期待,她最开始没期待过这一系列事情。叶月只能转移话题,结婚的时候也用金木犀点香吧。翼说好像不行,盂兰盆是亡者的节日,所以会用金木犀。她很失望,桂花这么完美。至于他的告白,叶月永远不明白该怎么回应,她还能答应他什么?那天做了差不多叁次,她要是糊弄过去感觉人品很差。所以她人品很差地糊弄过去了,第二天又匆匆跑掉。她上车回东京,心里又愉快了,只想着开心的事,觉得以后如果和小翼结婚也蛮好的,但没告诉他。再过了一周,她难免开始想他,想到他的手指,阴蒂就暧昧地跳。她打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翼说如果不喜欢他也没关系的,他会想办法。她半个字也不相信,反而有点害怕他过分克制的语气。说喜欢他,当然喜欢他。和他做爱也很舒服,感觉自己是什么古时候的公主,和血亲结婚之后发现身体很合拍所以很喜欢。杉翼一时没接话,最终他接受了这个答案,他说自己会去东京念大学,请她等一下好吗。叶月负责地鼓励他一番,可还是无法实际地答应他什么,答应不答应反正都差不多。他肯定会过来,上h大商科,他做得到的。毕竟,如果不是考虑家族传统,他还能去更好的。他很优秀,说到结婚的话,杉翼更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如果翼是年上的那一方,情况肯定不是现在这样了。那更接近模板的浪漫故事,她更容易被说服,甚至会害怕他跑了。如果是这样,第一次见面就会很不一样。想象一下,她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胆怯地走进大宅最正式的座敷。席间和自己年龄最相近的是哥哥,十六岁,高中生,如此的容貌,她会只敢用余光琢磨他眉骨的弧度,以及瞳孔的颜色……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大爆笑,如果相遇的时候她十二岁,她可能是会花费丰富的情感,去渲染翼的一切特征。谁要他看起来那么冷淡,很多秘密。可惜,她看到十六七岁的翼的时,她已经二十一岁,认识他也好久,内心最复杂的情绪是要不要和未成年发生关系的道德挣扎。还好他也愿意,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那现在呢?现在又怎样,彼此都是大人了。已经入夜了,她还是在屋顶坐着,一直发呆,什么也没干。她手机响了。是妈妈,叶月选择接听。妈妈和她说,你都快叁十岁了,搞事业事业也就那样吧,回来就在杉家做事不是很好吗,想干什么都有支援。你要真有志向,做点非盈利组织相关或者地域创新什么的不是很好吗?你要想在家里闲着,更是有一万种名正言顺闲着的方法。我要是翼君绝对不和你耗着,直接找别人了。她妈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妙了,从来没有一番话这么有效果,让她想结婚的心,温度即刻降到了冰点。妙就妙在她听了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不想结婚,但她是真的不想结婚。不是对象的问题,是她真的不想结婚,结婚到底是什么。她通过各种渠道主动地被动地了解过,她经受过最传统的新娘修行,也和不少两头兼顾的成功女性共事过。但她这边的情况实在很特殊,结婚的概念太模糊太恐怖,结婚之后到底有什么。“小翼,如果我们结婚了,你假设一下我要面对什么,就像写策划案一样,考虑一下可能的情况。”她思考不下去了,干脆挂掉电话,直接问她的结婚对象。“那个,等一下。”她又补充,“你从两个方向讨论,一种是回避型方案,还一种,是积极型方案。”翼似乎有点错愕,毕竟她从没问过这个。不过他还是开始了分析。“回避型,那就是维持你的现状。我会建议你再去拿个学位,保证最低限度的婚姻义务就行。”“什么是最低限度的婚姻义务。”“你起码不能出轨吧。”他干巴巴地讲。“那不叫最低限度吧,日本没有多少夫妇做到了啊!不过算了,积极型是什么?”“早上九点到本社开始开会,定期去各个施设确认收益状况并经营感情,偶尔参加一股烟味的财界派对,不想干了就找借口到乡下来整顿这些破房子——”“你意思是,把你的活干了对吧,可好像我问的不是这种事吧。这不是企业经营吗,还是说一码事,我做了积极型你就可以逃避了?”“不,因为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联想到我母亲和我奶奶,她们分别隶属于这两种情况。同时,我不想讨论,你可能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所以,我不想假设任何生活化的场景。”“是啊,你也不知道。”她迷茫地说。“所以我请求你,一起尝试吧,如果不行,你可以离开的。”哪有那么容易,她没那么好骗。“那我,明天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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