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原因?”系统也迷惑了,它猜测道:“是因为他格外喜欢你吗?”
“不是,”宋磬声道:“姚湛空四天未回姚园,这期间他参加的宴会定然不少,但他并没有带上我,‘格外喜欢’便不成立了。”
“我有一个猜测,但也只是猜测。”宋磬声道:“他两次带我参加宴会,全都是有宋汉章在的场合。如果是故意的,那说明他带我出席是有目的的。”
在所有替代品里,他无疑是和“宋磬声”最像的人,带他参加,不如说是想带“宋磬声”参加,想让“宋磬声”亲眼见证宋汉章的落魄与衰亡。
系统倒也不傻,它立即想明关窍,“要么是姚湛空恨您和宋家,所以想让您亲眼见证自己家族的衰亡;要么是宋汉章本人和您有龃龉,姚湛空其实是在为您报仇。”
宋磬声确是如此猜想的,可毕竟时间短,机会少,是他多想了也不一定。
他和系统交流的时间不算短,再一回神,拍卖会上半场已经结束了。
着名钢琴家在台上中场演奏,有身份的名流们已经起身打算离开了。值得一看的珍宝大多集中在上半场,下半场的拍品就只是些常见的玩意,多半是留给富二代们表现的。
宋磬声还未起身,脑海里已经传来系统紧张的声音:“宋先生,过来了,叶颂桦朝你们走过来了。”
宋磬声不动神色地起身,挽上姚湛空伸出的手臂,面罩下的神情异常冷静。
他刚一转身,便见一抹极靡丽的深色流光紫向他们迎面走来。
紫色是比绿色更难搭的颜色,容易显黑还容易显老,但穿在叶颂桦身上,那直线型的西装却像活了一样流动着神秘与张扬并存的吸引力。
宋磬声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但只有一眼也足够他断定:气质不像,容貌不像,身材也不像。
叶颂桦和他,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姚总,和下属抢东西,有违风度啊。”他绝口不提先举牌的宋磬声,一上来便是亲昵的玩笑,任谁也能看明白,他和姚湛空之间的关系绝非下属和上司那么简单。
宋磬声为了低调,始终低头沉默,目光安分的集中于脚尖前的暗色红毯上。
姚湛空待他倒真有几分不同,听见不符身份的玩笑也没驳他面子,隻道:“算不得抢,价高者得也是拍卖会的规矩。”
叶颂桦单手抄兜,整个人闲适又恣意,“话是这么说,可谁能有钱得过您啊?抬手就是十万,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十万而已,你走场秀不也是这个价。”姚湛空含笑说完,不等叶颂桦接话便单方面结束了聊天,“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叶颂桦也不挽留,侧身一让,潇洒道:“您请。”
只是宋磬声他们刚迈出三步,便听身后一道尖利的男声在叫骂,“不过是个野模出生的货色,凭什么在这里挡路?”
叶颂桦不怒反笑,他高傲抬头,鄙夷道:“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微抬的下巴,傲气凌然的眼眸,还有这句耳熟的话……
瞬间和宋磬声记忆里的一幕完美重合。
他这时才恍然,原来相似点竟在这里。
还真是,出人意料,却又无比合适。
宋磬声望着叶颂桦清高又倨傲的脸,不得不叹服a级任务者的手段实在是厉害。
模仿外貌与身形其实是最低劣的手段。
即便能引得姚湛空动心,在和这张脸日夜相对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会透过这张脸想起另一个人。
但叶颂桦不然,他仿骨不仿皮,隻想拿捏住姚湛空对宋磬声心动的瞬间,用自己的皮囊更替掉旧人在他心上的痕迹。
姚园那一后院的人,模仿着他的温柔,模仿着他的矜贵,甚至无意识带出了他因不耐痛而泄露的一丝娇憨。
可谁都不知道,藏在姚湛空灵魂深处的宋磬声,其实是个骄纵恣意、从不低头的少年郎。
也正是这样肆行无忌的人,才能在吃人的宋家,牢牢护住姚湛空。
当年初遇,姚湛空站在最后一位。
这意味着他是这群人里资质和身份最差的一个,但他已经是姚氏小族里条件最好的那个了。
没有可做后盾的家族,没有保全自身的天赋,九岁的姚湛空在宋磬声向他伸出手的瞬间,第一次窥见了命运的转机。
但在尝到甜头之前,他先迎来了欺压。
哨兵们折辱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但他只要不从,无非是被人围殴揍得头破血流。
可厌恶他的不仅有哨兵,还有被宋磬声夺了风头的宋家向导们,他们泄愤的方式既阴毒又隐蔽,竟存了彻底将姚湛空变成废人的心思。
他们惹不起宋磬声,但宋磬声也不会为了一个劣等哨兵和他们撕破脸。真废了姚湛空,也不过是多花一笔钱打发姚家罢了。
宋磬声的日程被宋母排得很满,要不是钢琴老师中途有事,按时上下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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