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张白纸,宛若那是一个会吃人的怪兽。半晌才转过脸来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这不就是一张白纸,可能是阮儿随手收进去的吧?”夏绥绥第一反应就是装懵。看羽幸生的样子,他定是能看见上面的符咒。“夏绥绥,我劝你说实话,”他厉声道,“哪怕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私藏禁术符咒的罪名亦够砍掉你全家脑袋。”禁术符咒?夏绥绥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和羽幸生有什么共同点,才都可以看见这纸上头画的东西。可惜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而那边少年帝王已是面若寒霜,眼里全是逼人的威慑。“圣上,妾身真的不知这白纸有什么稀罕……”她还想垂死挣扎。“夏绥绥,你当朕是傻子?”羽幸生咬牙切齿道,“你三番四次诓骗朕,朕都原谅了你。到今天你还要与我狡辩?你若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会这样折好收在妆奁里?难道你要说,这又是别人害你?”夏绥绥咽了咽口水:小白兔被害记演了一次也就罢了,再来一次,羽幸生那寥寥无几的同情心恐怕要用尽了。“圣上,妾身该死,这是妾身入宫前在街上捡到的。因为除了妾身,似乎没有第二人可以看见上面的符咒,所以妾身甚为恐惧,不敢随意丢弃,只能先收着。”她绝对不要供出自己曾靠着夏守鹤的人脉偷溜出宫。“你在街上捡到?那条街?”“华熙路。妾身当时被一个人尾随,在他身上扯下了这个。”“那人呢?为何要尾随你?”“跑了,没抓到,不知道。”羽幸生紧抿双唇,仔细地看着那张符咒。“圣上……你可知这是什么?”夏绥绥弱弱发问。“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我若是知道,也不会傻傻放在妆奁里连个锁都不上了呀。”他叹了口气:“这是用狐妖血写的傀儡符。”狐妖?傀儡符?这一切都远远超过夏绥绥的认知。所以这世界上真的有狐妖存在?那羽幸生岂不是……真的和狐妖一起学过媚术?难怪他在床上那样游刃有余……夏绥绥的联想力已如一匹脱缰野马,嘶鸣着狂奔向天际。“妾身冒昧想问,为何我也可以看见这上面画的东西?”她忍不住问道。他看过来,眼神深幽,仿佛穿过了她的皮肉,看向了某个晦暗不明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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