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倒戈。诸如此类的故事,传的神乎其神,耳朵都要听出茧子,好没意思。
“阮儿,咱们换间茶楼。”她丢下最后一颗瓜子壳,起身就要离席。
“娘子别急呀,等这说书的下去了,上来的可是全中洲最好的戏班子,怎样都得看一出呀。”阮儿急急地制止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自夏绥绥和羽幸生真正圆房那晚,已过了半月。这半月来,羽幸生再没找过她,据说也没有去别的妃嫔g0ng里。他不来冷凉殿,夏绥绥便不用日日候着。g脆趁着夏守鹤安cha的守g0ng侍卫当值,偷溜出来玩耍。
“诶,我怎么听说咱们这当朝圣上,是个不能人事的呀?”
旁座的人同她一样,听腻了说书先生那歌功颂德的马p赞歌,还是坊间传闻更好下饭。
“就是呀,听说他隐居的就是梦离山。梦离山在天火灾之前不是满山狐狸么?都说圣上练得哪里是什么剑术,是狐媚妖术!”
“对呀,就是因为媚术使用太过,伤了身子,所以……啧啧啧!”
夏绥绥在面纱下翻了个白眼:这样耸人听闻的故事究竟是谁编的?还传得人尽皆知。谁说羽幸生不行,她头一个站出来不服。
这念头一转,那晚的迷醉狂乱又略过脑海,她只觉下身微热。
被凌nve侵入过的位置仿佛滚烫了起来。
终于熬到戏班子上台。她正yu点几份小菜,小二就过来了:“姑娘,可否移步楼上厢房?我们楼主想请姑娘。”
夏绥绥虽然有点迟疑,但也好奇这簪花楼楼主是何方神圣。加上楼上厢房的视野b她这临时挤进来的小桌不知好上多少,便大方应了,带着阮儿随那小二上楼。
门帘一撩,她十分失望:“簪花楼楼主是你?”
夏守鹤一身白衣,端坐浅笑:“怎么?不好吗?”
“不是不好,”夏绥绥在他对面坐下,“就听这楼的名字,还以为楼主会是个风月佳人呢。”
话至尾声,她才觉不对——夏守鹤是簪花楼楼主这事儿,夏绥绥应该知道吗?
对面人的神情倒是波澜不惊,无论何时何地,仿佛都是一张暖笑的脸。
也无妨,原主遭贼人凌辱,又被强送进g0ng,什么x情大变啊记忆错乱啊都是有可能的。
“那日去g0ng里见你,你穿着一身红衣,站在庭院里如灼灼桃花一般。我知你安好,真的是很欢喜。”
夏守鹤的目光落在夏绥绥脸上,像一支笔,在沿着她的眉眼鼻唇细细地描画。夏绥绥有点不自在,只能拼命夹菜吃。
一顿饭我只管吃,他只管看着她吃。待她吃完抹g净嘴,台上的表演也结束了。
夏绥绥起身想告辞,他却兀自给她续上一杯茶。
只得老实坐下。
“我听说,圣上自我们相见那日后再也没去过冷凉殿,”夏守鹤嘴角微g,“绥绥你很聪明,我话说得那样隐晦,你也能解其中意。”
这人明明什么都了如指掌,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我听说”。
夏绥绥内心很是不屑:夏守鹤伙同夏常尊,将被摧残玷w的原主用作棋子。如此行径,还装什么兄妹情深。
“还要多谢兄长的神药。”她话带讥讽。
他自是不恼。夏家二少自幼缠绵病榻,数次于si生间往返,一直修行道法才稳住x命。对这样命数坎坷却又高深莫测之人,夏绥绥的这几分嘲讽,不过是他素白衣袖上的一只蚊子,拂手便去了。
“我的药只能短暂地支配羽幸生的身t。但绥绥,你必得令他情为你所动,心为你所钟。”
这是给她派任务吗?她来这人间走一遭,就不能安安静静过几天太平日子吗?
g引羽幸生shang已是万分艰难,还要她去征服他的心?未免太高看自己。
“羽幸生若不喜ai你,你即使生下皇子,他也不会将其立为太子。”
“可即使我刻意亲近,他也不一定会喜欢我啊。”
“他会,他一定会。”
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夏绥绥望向那双称得上绝se的瑞凤眼,眼底漫溢柔情,几乎要让被看者相信自己有倾国倾城的魅力。
若上一次在鹿鸣别苑是为了作戏给眼线看,那今日他这般亲昵又是为何?如果夏守鹤是个恋妹狂魔,他又怎能亲手将夏绥绥推到需步步为营的火坑里。
除非他是个善于c纵人心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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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簪花楼,夏绥绥的兴致已败,只是拉着阮儿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散心。
去之前订制过寝衣的铺子看了看新进的布料,又进梦杨胭脂铺瞅了瞅香脂水粉——这样绕来绕去,背后却似总有视线盯着。
她也不着急,只管迈着大步,拐进一个巷子里。
身后那人傻愣愣地就跟着走了进来,被蹲在巷口的夏绥绥守株待兔,慌忙转身就要跑。
夏绥绥一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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