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防患未然,不能让她完全清醒过来。”庞天化道:“原来如此,可要老朽陪你一行。”林寒青道:“老前辈医道精湛,同行更佳。”这时,那青在女婢已然行出了室外。林寒青举步出室,随在那女婢身后而行,庞天化紧随在林寒青的身后。穿过两重庭院,到了一座花本环绕的院落之中。那青衣女婢把他俩领到一座红砖砌成的小楼前,道:“白姑娘就在那红楼之中,相公自己去吧。”林寒青道:“多谢姑娘。”穿过花木在趋红楼。庞天化紧随而至。只见室门大开,香菊当门而立,一见林寒青立时欠身作礼,道:“林相公伤势复元。”
林寒青一拱手,道:“多劳挂怀,白姑娘的病势如何了?”香菊道:“得那老夫人细心疗治,已然大见好转了。”林寒青急急问道:“她可曾醒了过来?”香菊道:“病势已轻,但人还在昏迷之中。”林寒青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可以进去瞧瞧吗?”香菊侧身说道:“相公请进。”林寒青直入内室,只贝白惜香仰卧在木榻之上,原本娇弱的身子,此刻更见清瘦,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不见血色。素梅守在榻前,眉宇间,一片忧虑。林寒青低声问道:“她可曾服过药物?”素梅道:“服用过了。”林寒青道:“在下有一事,想和姑娘商量、商量。”素梅道:“林相公言重了,什么事,只管吩咐,小婢无不遵从。”林寒青道:“姑娘可曾想到,白姑娘神智恢复之后,情形如何?”素梅呆了一呆,道:“这个小婢难以揣测。”林寒青道:“她元气末夏,魔功犹在,一旦清醒必将是胡作非为,黄山世家,是何等所在。决然不能忍受,结局如何,不难猜到了。”素梅道:“这个小婢还未想到。”林寒青道:“事关白姑娘的生死,姑娘还得仔细想想才好。”素梅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一直未醒,小婢方寸早乱,相公有何高见,还望指教小婢一个良策。”林寒青缓缓道:“在下之意,白姑娘一旦清醒,你就立刻点她穴道”白惜香突然睁开了双目,望了林寒青一眼,欲言无力,重又阖上双目。素梅却瞧得心花怒放,急急叫道:“姑娘你醒过来了。”只听身后一个冷冰的声音,道:“此刻她还不直说话,不要惊扰了她。”林寒青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丽如仙的中年妇人,当门而立,衣袂飘风。素梅抢先一步,跪了下去,道:“婢子叩见夫人。”林寒者听得素梅之言,已知是李夫人,抱拳一个长揖。道:“晚辈林寒青拜见夫人。”李夫人神色肃然的一抬手;道:“不用多礼了。”缓步行近木榻,伸手按在白惜香前胸之上,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光才轻轻叹息一声,回头说道:“拿我金针。”一个青衣小婢应声而入,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李夫人打开盒盖,取出一枚金针,略一沉思,刺入了白惜香前胸。突然间钟声悠悠,传了过来,连鸣三响。李夫人轻轻一颦眉头,回顾了那青衣女婢一眼,低声说道:“去瞧瞧什么事?”那青衣女子应了一声,回身而去。林寒青虽然不知那钟声代表什么,但想来定然是一种示警的信号。李夫人派出那青衣小婢之后,神情仍是一片冰冷,既无焦急之情,亦无忧虑之色。雅室中一片寂然,静得落针可闻。又过了顿饭工夫,那青衣女婢急急奔了进来,低声对李夫人说了几句话,又转身急急而去。李夫人神色仍是一片冷肃,缓缓伸出手去,拔下白惜香前胸金针,回顾了林寒青和素梅一眼,取出一个玉瓶,缓缓说道:“这玉瓶中有三粒丹丸,每隔三个时辰,让她服用一粒。明天可以让她进些食用之物。”转过身子,缓步而去。素梅拜伏于地,道:“婢子送夫人。”李夫人头也未回地说道:“不用了。”缓步出室而去。素梅站起身子,低声向林寒青道:“看起来姑娘是有救了。”语声甫落,突闻两声厉啸,传了过来。林寒青奔出室外,那李夫人早已走的没有影儿,庞天化和香菊站在室外,低声谈话。香菊回望了林寒青一眼,道:“黄山世家来了强敌。”庞天化道:“来人似是已经闯了进来。”林寒青道:“庞庄主可要和在下一起赶去瞧瞧。”庞天化摇摇头,道:“未得李姑娘和李夫人的允许,咱们最好是不要乱跑,而且留在此地,亦好保护白姑娘。”林寒青还未得来及答话,瞥见一个青衣女婢,伏剑奔了过来。黄山世家的丫头,都穿着一色的衣服,一眼之下,就可看得出来。那女婢直奔到庞天化等身侧,低声说道:“有人闯进了黄家世家,也许要有一场恶战,诸位请入室中,紧闭门窗,免得引起误会。”林寒青道:“如是来了强敌,我等亦可相助一臂之力,为何要躲了起来?”那青衣女婢道:“帮忙倒是不用了,诸位还请进房的好。”庞天化道:“林兄弟,咱们不知黄山世家的规矩,还是躲入房中的好。”当先行入室中。林寒青和香菊也只好随庞天化的身后,进入房中。那青衣女婢道:“诸位关闭上窗门,不论听到什么异声,都不要开门瞧看。”香菊应了一声,伸手关上房门。林寒青望了庞天化一眼,道:“这事有些奇怪。”庞天化道:“什么事?”林寒青道:“为什么瞧也不让咱们瞧着?”庞天化道:“也许黄山世家,别有拒敌之法,不让外人见到。”以庞天化为人,亦是自负不凡的人物,只因他已为李夫人那种绝代医术,和那种情冷遇人的气势所摄,不自禁的生出敬畏之心,心中虽亦感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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