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摔倒在床垫上。确实很柔软。这是她第一瞬的感觉。“明早陪你看日出好不好。”江栩淮手掌控着舒知意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指腹缓缓上挪,安抚性地搓揉她的耳垂。视角的突然转换让舒知意一时有些不适应,她迷迷瞪地眨巴眼睫,抿唇问。“不是才……晚上嘛?”江栩淮眯了眯眼眸,瞳孔里的幽深化作诱引。他指骨挑开她的指缝,十指交接后,带着她滑动。肌肤柔嫩,很快就到找到了那处灼热。轻轻揉黏,只一下,舒知意就不自禁地闷哼。头皮完全发麻。湿热洇晕而出,攀上了两人交叠的手掌。“对啊,才晚上。”江栩淮另一只手帮她拢起卷发,垂至肩侧以免被压扯到,动作细致温柔。语调也是透着柔情,“那我们干些什么打发时间。”“好不好?”又是一句贴心的询问。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句的。面上的神情淡然平和,仔细不错开地和她对视,像是在认真考虑她的意见。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秒的停滞。舒知意被他磨得低喘声渐渐加重,她扬起脖颈,半阖着眼睫,瞳孔没焦点地落在虚空中。干燥的嘴唇也微微张开,像是在寻求着什么。空白快要完全占据大脑的刹那,那股力道突然松开,那是男人故意的离开。她满脸潮红,呆呆地看着半空。下一刻,指腹又贴了上来,略过布料,径直摩挲她柔软的唇瓣。一圈又一圈,涟漪荡了开来。她又活了过来。江栩淮停留在她额角的那只手掌张开,大拇指微微下扣,掐住了她的脖子。虚虚地环紧,其实留了很多的缝隙。舒知意仍旧感到窒息,奇怪的是印象中窒息应该是痛苦的,但她只觉酥麻,那是她从未体会到的感受。没由来地,没有闭合唇缝缓缓地开始颤抖。顺着四肢百骸,爬向全身。此刻的她是被掐住命脉的小鱼,需要能够让她活下的水源。仅仅战栗了几秒就被人按下。江栩淮拎起衣领利落地脱掉短袖,而后俯身和她接吻。两人唇腔之间严丝合缝,他熟稔地用舌尖顶她的上颚,仿若含着一颗果冻般舔舐她。一下又一下,一厘又一厘。
“呜……”余留的酒精醇香在潮湿中交缠、混合,升腾成欢愉的呜咽声,寸寸往脊背上匍匐。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数不清到底是多少个分秒而过。一簇白烟燃放,舒知意绷直的脚趾垂落而下,没有落地,转而被男人握在手心搓捻。他拥着绵软的她,哑声低语:“舒服么?”“宝宝。”舒知意缓了好一会没说话,江栩淮也不急,只是低头吻她的鼻尖、唇角、额头、手心……还有好多好多处的湿漉水汽。被他亲得越来越乏力,舒知意垂下眼凝滞了片刻目光,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无声地蜷紧指尖。她忽地弯下腰,气息往下洒。手才堪堪握住,嘴唇只差一点的距离碰上。倏地。后颈皮肤被江栩淮捏住,然后往上捞,他沉了眉目摇头:“知知,不用你这样——”“为什么?”舒知意执拗地问,眼底的坚持和沾着薄粉的青涩让江栩淮一下晃了神。她尾音黏黏的,有些撒娇的意味,“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不是说我们是公平的吗?”在这种时候谈公平怎么想都是没道理的,只有稚嫩如她才会这样说。江栩淮笑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嘴唇就被她兀地捂住。舒知意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有些孩子气地轻声说:“我不嫌脏,也不会弄疼你。”“我很想弄,我也想让你舒服……”“你就让我给你弄吧。”“好不好。”她学着他的口吻贴心地询问,娇俏地眨眨眼,眼眸中的水雾在晦暗不明的光影下一闪一闪,“老公。”在她的一声声嗲音中,江栩淮怔松了眼角,他没道理再拒绝,他看着她没说话。舒知意弯起唇角,轻轻地发笑。再一次,深深地低下头颅,用着最亲昵的方式靠近他。她是生涩的,但又是柔软的。江栩淮盯着她脖颈附近那处白皙的肌肤,喉结滚动两下,耐燥地抚顺她的发顶,薄汗往下滴落。直到污渍汨汨流出,他才低低地喘息,而后拉住她的手腕搂进怀里。先是用湿纸巾擦拭她的唇角。而后细细密密地亲她,帮她把唇腔里残留的滚烫热烘也一齐卷走,一点点清理干净。衣物早就在这番来回折腾下褪了个干净。两人没什么束缚地贴合在一起。江栩淮的手掌压在舒知意的后脑勺下,十指没入带着淡香的发间,他急切地和她吮舔,心跳鼓噪伴着电流麻痹着全身所有的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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