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让青竹进来服侍更衣后,才让他退出去。
因大半个月来睡得极少,今日又费了些心神下棋,甚是疲惫,便坐在软榻上手撑着茶几,支着额头休憩。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有婢女柔声道:“三爷,奴婢端来了糖水。”
婢女未把糖水放到屋中的圆桌,而是端到了茶几上。
若有若无的熟悉馨香缠绕在沈寒霁的鼻息之间。
还未说话,放下糖水的婢女看了眼闭紧双目的俊美男子,心神荡漾,随即手一抖,糖水碗“啪啦”的一声落在了茶几上,糖水溅到了雪白衣袖和衣襟处。
白色的衣袍润湿了一大片。
婢女惊慌失措的喊道:“奴婢不是有心的,三爷饶了奴婢吧。”
求饶的同时,拿着帕子往男子的胸口擦去,可还未触碰胸膛的时候,沈寒霁睁开了双眸,眸色清冷淡漠。
婢女看到这眼神,手一颤,不敢再往前一分。
退后一步,噗通地跪了下来,我见犹怜的红了眼眶:“奴婢不是有意的……”
沈寒霁落在婢女那貌美的样貌上,却是没有一分的在意,隻面色寒凉,无甚表情的问:“你是新来的婢女?”
婢女惊慌地回道:“奴婢是半个月前进侯府的,前几日才进的云霁苑。”
沈寒霁抬起沾了水渍的衣袖,看了一眼,眉头紧蹙。随而目光冷然的瞥了眼地上的婢女:“胆子倒是大,新进院子的婢女竟敢随意出入主子的屋子,还与娘子用的是一样的香。”
心思昭然若揭。
婢女脸色一白,随即抬起一张美艳的脸,咬唇软声求饶:“奴婢不知规矩,也不知娘子用的是什么香,三爷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
女子美艳,美目含泪,风情妩媚,让人惊艳。
沈寒霁面无波澜,朝着外边喊了一声“青竹”。
不一会青竹便进来了,看到主子濡湿的衣服,再看到地上跪着的婢女,愣了一下。
“三爷有何吩咐?”
沈寒霁漠声道:“让人把这个婢女送到管事处,另行发卖,随即进来替我更衣。”
婢女闻言,整张脸都没了血色,那些妩媚的神情也顿时消失殆尽,这下急了,跪着磕头:“奴婢不是有意的,求求三爷不要把奴婢发卖了。”
青竹倒是半点的怜香惜玉都没有,直接拽起婢女就往外拖。青竹身手好,婢女就是想挣扎也挣扎不了,隻声声喊着“奴婢再也不敢了。”
人走了,沈寒霁才进里间,嫌恶地把身上沾了糖水的外衫脱下。
不一会青竹便进来了。
青竹伺候更衣时,沈寒霁目色冷淡的吩咐:“查一查,方才那个婢女是怎么进的侯府,又是怎么进的云霁苑。”
一同外出
自从与太后说下打赌一事后,温盈在金月庵也没有再被为难过。
那些贵女命妇倒是想讨太后的欢心,故意为难温盈,可奈何温盈也不是孤立无援的。
孙氏虽与温盈私下的关系冷淡,但现下的情况,孙氏也不敢再犯浑了。
在家中可以不相往来,但在府外,也不能让旁人欺负到永宁侯府的头上来。
除了孙氏外,明国公府的顾二姑娘和七公主都在她那边,这下谁还能为难她?
温氏孤立无助的被为难,这是刘家女来时所想到的场面,但竟然没有发生。
温盈也不大清楚七公主为什么会这么帮着自己,所以问了大概会知道的顾二姑娘。
在院子中说着话的,听到温盈的疑问,顾芙华看了眼正在吃着茶菓的七公主,笑意不禁浓了些。
“幼侬的心底纯澈,最能看得出谁是好的,谁是不好的。”收回目光,看向温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而说道:“自然,我在来的时候便与她说了说你的处境。公主向来怕李清宁,也没少被欺负,所以公主呀,有可能觉得你和她一样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听到“小可怜”这几个字,温盈心里莫名一软,觉得很是贴合七公主的性子。明明长了一张极为美艳的脸蛋,可却让觉得她是一个胆子极小的小可怜。
温盈喜欢这七公主。
因为喜欢,所以让蓉儿把还剩少许的果脯拿了出来,然后放到了七公主的面前,说:“臣妇知晓公主殿下喜欢吃果脯,这里还有一些。”
李幼侬看了眼茶几上面的果脯,眼神圆亮,抬起头看向温盈,露齿一笑,非常小声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很是愉悦的吃着果脯。
顾芙华也拿了几瓣果脯品尝,感叹道:“难怪公主爱吃,味道确实极好,看来沈家三郎是真疼爱你。”
说到这,顾芙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淡了淡,随而问温盈:“你因沈三郎的缘故,惹上了李清宁,惹上了裕王府,可曾后悔过嫁给沈三郎?”
闻言,温盈笑意也淡了许多,思索了一下,才道:“或许以前后悔过,但是现在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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