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讳,谢宝音却听得红了耳尖。她口中的孩子,大抵便是桃花林中那男人。她阿姊同前个驸马义绝后便没再嫁,只在公主府中养了不少面首,对她们便称其为“孩子”。不过方才看那少年的样子,倒不似不愿,只怕是不舍。
谢宝音因知其中缘故,到没多谈。宜珍却在拽着她落座后,又道:“你又羞甚,你既从清风观回来,便也是不愿当nv冠的。那是打算再嫁,还是同阿姊一般?”她说着,捻了枚红yanyan的果子,边递进谢宝音的嘴中,边道:“你是不知,阿姊真怕你去了清风观便不愿再回来,昨儿一得到你回京都的消息,恨不能立时下帖子。不过想着你回来必是要先去g0ng里的,也便作罢。”
谢宝音抿着嘴笑了笑,待果子咽下,才慢吞吞道:“山上还是冷清了些,一年半载尚可,再长些,便是我也有些受不住。”她没说再嫁与否的话,只同她谈起这半年京都发生的新鲜事。宜珍倒也识趣,讲了不少趣事:“宜宁那si丫头,真叫人生气。”两人说着,又将话茬子引到了宜宁公主身上。
宜珍虽与宜宁情谊一般,却也有些恼她不争气:“驸马年末时醉酒睡了个侍nv,她倒好,将此事传得满城皆知不说还杖毙了那侍nv。”谢宝音倒是不曾听闻此事,想来陛下的案头又要叠满御史弹劾的奏章了。只听宜珍道:“倘若她一直强y到底也罢,总归g了驸马做了那等事。偏她杖毙后,还做那好人,赏了不少东西与那侍nv的家人。”
谢宝音道:“宜宁驸马应不是这般人。”她幼时常住阿娘母家,与宜宁驸马算得上青梅竹马,认真说来,若无宜宁横cha一脚,怕是她嫁的便是他了。
宜珍睇她一眼,道:“那是从前。”说罢,摆了摆手:“罢了,不提那si丫头。总觉得我们姊妹是害她的贼子只有驸马是好人。”谢宝音也不愿听宜宁的事,虽然两人年龄相近,但要论姊妹情,怕是还抵不过身边的贴身侍nv。她从善如流的换了话头,宜珍也仿佛将宜宁抛之脑后,两人边饮酒边叙话,待日上中天,已是空了几个酒瓶子。
谢宝音饮了杯中最后一点梨花酿,恰这时,宜珍一拍石案,道:“听阿姊一声劝,嫁人有甚么好,还不如自己守着公主府,自在快活。”谢宝音见她眸光迷离,便知这是喝醉了,刚要劝她少饮些,又听她道:“阿音不若也同阿姊般,蓄几个年轻貌美的妓子少年,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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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音同宜珍饮了一下午的酒,分别时已近日落。上轿子时,宜珍撑着软绵无力的身子,掏出来一扁长的漆木雕花盒子,宝贝似的递到谢宝音手中,神秘道:“回府再打开,阿姊保证你欢喜。”
说罢,便推着谢宝音上轿。谢宝音醉醺醺的回了崇仁坊,倒没急着开匣子,由着杏月桃月卸去首饰妆容后便倒头大睡。待醒来时,天已擦黑。她用了些爽口的晚膳,便去了书房,走时看见被阿姊强塞过来的漆木匣子,鬼使神差般的叫杏月捧着,一道儿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谢宝音便叫侍nv退下,自己净过素手便开始抄经书。她抄的是《太上救苦经》,在道观的时候,每晚安寝前必抄一遍,待至百本,便供奉于三清像前,请道长做过法事后再火焚化掉,算是全了她这一片慈母心肠,好为她无缘得见的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抄写经书是件费心费力的事,等整本经书用簪花小楷抄毕,夜se已深。杏月和桃月已下去歇息,门外候着的是嘉月及梅月。谢宝音合上经书,撑着案几起身。刚要唤门外的侍nv进来,便看到了案几上的匣子。
这匣子通t漆黑,只上面雕着花。谢宝音辨认了一番,才看出上面雕的是合欢花。她拧开锁头,打开盒盖,却见里面是一方同样绣着合欢花的碧鲛纱的帕子。只帕子有些鼓,下面怕是裹着东西。谢宝音直觉帕子底下的,才是宜珍阿姊真正要送与她的物什。
她咬着唇,捏着指腹,将帕子掀开——只见帕子底下,一枚又粗又长的角先生正卧在上面。这角先生好似白玉雕琢,上面纹路清晰,底端的两个子孙囊又大又圆。头部稍稍有些弯曲,却也极大。bang身更勿要说,她两指并拢都无法全部握住。
宜珍长公主送的角先生,同她上药用的玉bang,足足差了几倍有余。且触之冰凉,久之升温,亦十分腻滑,瞧着倒不是白玉,而是羊脂玉。
谢宝音看着盒中的角先生,面红耳赤不说,唇边更是泛起一抹无奈,阿姊倒真是不避讳。偏她前几日才想着寻根粗些的角先生,或养个面首,不想阿姊倒先替她送来了角先生,她们姊妹倒真是心有灵犀。盒中还有一张桃花笺,是宜珍特地写给谢宝音的,不过是命巧匠新做的,觉得还不错,便送给她把玩。
把玩二字用得委实有些妙。谢宝音红着脸将角先生放回漆木盒中,并抱着回了寝居。她的公主府虽然只占了崇仁坊的一小块地方,但位置佳,离皇g0ng近不说,还有自高山引下的活水,这却不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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