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弥补的严酷,低温之下他只剩下颈上这条围巾。
老习惯了,从外边回家都要先进了卫生间洗手。不知道是他人太高,还是这房子设计的有问题,洗脸池只到他腰下的位置,他只得弯腰凑近了拧开龙头。这一低头,几乎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去。围巾很厚实,鼻息被细密织交的毛线锁在里头,一同被锁住的还有陈启悦的味道,和她本人颇具侵略x的形象不一样,她的围巾闻起来是暖的,甚至带了点安抚意味的暖。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手背,他拿起水池旁放着的一块肥皂往手心里抹了抹,动作间他突然注意到自己虎口的地方皱起的皮肤和并不明显的斑,毫无疑问,这是一双初具老态的中年人的手。秦柏楠把手举起到眼前翻看,有些东西一旦认知到就难以摆脱了。他已经是中年人了啊,想到这一点他突然担心起来,不是说男人一到年龄身上就会gu子臭味,而且自己也注意不到。虽然觉得自己平时卫生注意得也不差,这时候却怕会不会把什么奇怪的味道给带到围巾上,毕竟这是陈启悦的围巾。
他放下手,认真地把泡沫带到每一个角落搓洗过每一根手指,连指甲缝都不放过,反复r0ucu0了半分多钟才冲掉泡沫。
冲洗之后他扯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手,只是之前的想法怎么都挥之不去,他把毛巾随手放在一旁,捧起手细闻了下,是肥皂味。可这不才刚洗完。还是不放心,又从手腕的地方一直闻到手臂处的衣料。臭倒是不臭,只是昨晚酒席上沾到的烟酒味到现在还没散,鼻尖嗅到的沉闷空气帮他完整还原起昨晚不甚明晰的记忆。
还是洗一下吧,下周一就是期末总结了,正好洗好了晾g了给陈启悦带过去。
秦柏楠边走出洗手间边解开围巾,刚解了一个圈却感觉脖间骤凉,他手下停了片刻,皱了皱眉,适应了下外界的温度才把它全部摘下来。
果然围巾这种东西冬天里一戴就脱不下来了。
他走到洗衣机边上,拉开上头的机盖把围巾丢进去,大概估0着倒了点洗衣ye就盖上盖子让它自己运作去了。
按照原计划,秦柏楠周一早上把那条围巾收了叠好,又特意找了个g净的小纸袋装了带去学校,准备还给陈启悦。装进去之前他又闻了下。很好,洗涤剂把上头残存的一切气味都杀了个g净,没一点烟气酒气,连陈启悦的味道也一齐被清空归零。
秦柏楠在学校只是任课老师,也不是没给过他班主任的活,只是他都嫌麻烦都给拒了。单单是教教那些未成年都已经让他觉得几近jg力不济,班主任,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法胜任。
任课老师的话只要去班级里发下卷子再象征x地交代几句布置下作业就行了。
他第一个去的班级是一班,有班主任坐镇,平时那群吵闹的小鬼也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听他讲话。只是他扫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陈启悦的影。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可卷子一张张报分数发下去,陈启悦的答题卡赫然在列,确实是一班没错。
“陈启悦,一百四。”
“陈启悦?”
“陈启悦?”
他重复了好多声,才终于听到有人应答。
“老师!”声音粗哑,“陈启悦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我帮她领卷子吧。”
秦柏楠抬头,是她位置旁边的男生,“她怎么了?”
那男生讪讪地笑了笑,“嗯……,啊…,她身t不舒服,在家躺着呢。行么老师?”
秦柏楠看出他在说谎,在帮她打掩护,可他可以说什么?
他说不了什么,只是挪了挪腿,踢到了脚边立着的小纸袋,手上又扬了扬试卷,那男孩立马松了一口气似的撑着课桌起身,从末排跑上来从他手上拿了试卷就走。
陈启悦周一一大早就乘了车到了旦城大学,学校历史悠久,建国前就初具雏形,到现在也有个百来年的历史了,里头的建筑都是仿西洋的样式,顺带着混杂了点中式园林景在里头,也不觉得违和,反而能看出点难得的沉淀和历史感来。
陈启悦早和周廷均通过了电话,约好了在离正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见面。不过最后没等到周廷均,反而等来了个气喘吁吁的男生,看着不b她大多少,脸上架着副银框眼镜,中等身量,看着和善可亲。
他是跑着过来的,刚看到陈启悦隐匿在庭园植物中的脸就兴奋地冲她招手示意,那gu子小学生春游似的兴奋让陈启悦轻笑。
“学妹!”他到她面前的时候,陈启悦注意到他额上微薄的汗,“周教授让我来接你去寝室,哈……”他连个整句都说不成,剧烈地喘着气。
“学长好。”
“哎,其实叫我名字就行,我就大你两岁,哈哈哈哈学长听着不怎么习惯。啊对了,我王勤,启悦学妹吧,之前就听周老师说起过你了。”
他殷勤地接过陈启悦手里握着的箱杆,“走吧,先带你去寝室看看。”
“谢谢了。”
王勤殷勤得很是到位,既不太过冷淡,也不太过殷切,态度舒适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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