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棋力大涨。虽然还是常输给他,但已输得不那么难看了。
他对谁都耐心,府里的小厮不慎冲撞了他,他也只是笑笑,而后轻声说:“无妨。”
我一见到他笑,便觉得犹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一日我又在同瑾安下棋,正要落子,一旁的霍临渊张了张口,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瞥他一眼,他就闭上嘴。
棋技再差,我也不想在瑾安面前丢了气势。
而霍临渊带着一副不忍直视的神se起身离开。
我看到瑾安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而后迅速收回。
他一失神,手中的棋子滑落,打乱了整盘棋局。
我们错愕的视线相对。
那之后我连着好几天没去萧府,也未曾召瑾安进g0ng,只是整日埋头在案间处理堆得老高的奏折。
影卫偶尔会向我报告他的行踪,我知道他最近经常去拜访霍临渊的住所。
与此同时,霍临渊也突然讲究起衣着来,再没穿过从前那身粗布黑衣。
只觉烦躁。
一日我终于批完了奏折,一出门,便见他着一身暗纹玄衣,正在庭院练剑。
小时候父皇为我请了多位身负绝世武功的武学师傅,可我除了对弓箭有些兴趣外,别的可谓一窍不通,最后还是便宜了霍临渊。
他的剑法便是师承天下第一剑客,如今已经青出于蓝,自成一派。
我见他飘逸身姿,突然想到,也许不该再把他留在身边。
小时候我很喜欢一只鹰,可母后和我说,鹰只属于天空,是不能做我的宠物的。
于是我放走了它。
从那之后,我就不喜欢太聪明的东西。
就像小白,它只是偶尔地出现以x1引我的视线,可终究也不是我的。
在我的沉思之中,霍临渊突然转过身,发现我正在看他,连说话都紧张起来:“……陛下。”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红,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我忽然不知如何开口,只想等到机会合适再告诉他。
于是时间一晃而过。
我忙着安排霍临渊的前程,也就没时间再去计较瑾安和他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在殿试名单上看见了“萧瑾安”三字。
以他的才g,登科及第也确并非难事。
在洛成殿,我见到了他。
他的发被玉冠束得整齐,身着暗青se锦衣,还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样,神se中丝毫没有同我久别重逢的尴尬。
瑾安只是对我温柔地笑,一如往昔。
这些天我的回避便显得无理取闹。
我自然点了他作状元。
除去我的私心,他的才华也的确配得上这份恩典。
按往年惯例,我在殿试结束那晚,需得宴请群臣和三名鼎甲,以示庆祝。
状元郎离我很远,他在一片月se中,遥遥向我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我的酒杯还是空了。
或许瑾安的确是来向我讨债一样的人物,不然我怎么会不舍得让他难堪。
等到霍临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他动作熟稔地把我抱回殿里,安静地看我。
我醉眼迷茫地看他。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可那一次却有些不同。
我们相处的时间很长,可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显露出应有的锋芒。
后面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无论怎么回忆,都像是蒙着一层雾。
很久以后我问霍临渊那天晚上是不是亲了我,他拒不承认。
总之,当温热的触感落在脸颊上的时候,我的神智并不清醒。
第二天,霍临渊进殿请安。
他的眼睛很亮,还带着让我疑惑的羞赧,当我向他宣布我的决定时,他的脸就白了。
我已为他做好计划。
周国国力衰微,用不了几年便会大曜完全吃下。他则先入辅国将军麾下,打几场容易的胜仗挣些军功,日后我要提拔他也不会惹非议。
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没想到他竟红了眼眶。
从小到大,我何时见他这样过?
这种反应让我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点怜惜,正想安慰他过几年就能回京城,他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我的火也一下子上来。
“我不去。”他声音沙哑,“你喜欢萧瑾安,便要把我支走。”
ai而不得的想法被揭穿,是谁都不会好受。
何况我是皇帝。
当时我只觉得他是不舍得瑾安,居然敢昏了头揭我的伤疤。于是我怒意乍起,皱眉冷眼看他。
他似乎也被我的目光伤到,偏过头,并不打算认错。
我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想通了就乖乖向我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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