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六百多人飞入这个空间,看见眼前场景不禁一呆。
四百多个封住修为的凡人围在朱有度身边,天花板上则是垂挂着两百多个还在抵抗的同门,谭步屈皱了皱眉没有多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加思索便举剑要朝我劈来,然而一旁的陈麟却阻止了他,望向常风烈与吴世北被树根纠缠的状况提醒道:「师弟,赶紧先解开两位师兄身上的束缚吧!」
谭步屈挑了挑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师兄都还没脱困,自己就急着衝上去干掉悬赏目标,此举不免让人怀疑他为了抢功不惜忽视同门安危。谭步屈尴尬的咳嗽一声,点头领命道:「是师弟急躁了,我立刻助两位师兄脱困!」
「且慢!」就在这时,我出声了:「谭老头,来得正好,现在在这里除我以外的所有人,皆是中毒已深,若不想在此团灭,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
「妖言惑众,你就继续放你娘的狗屁!」
谭步屈扬手施术,竟和常风烈同样召唤出一条巨大的飞龙,不过却是火属性的,炙热高温将密闭空间的温度急遽升高,烤得底下封住法力的人们满头大汗,纷纷喊道:「谭长老息怒!如果真放出炎龙,我、我们恐怕会热死啊!」
吴世北冷笑道:「别管他们!他们已经对妖怪投降,不配做我猎妖门弟子!」
谭步屈望着底下弟子皱了皱眉,着实是犹豫不决,这样亲手残害大量同门弟子,令他有些难以下手,他又没亲眼目睹刚才众人喊投降的场景,自然难以像吴世北那般杀伐果断。
「谭老头,用你那比猪还不如的小脑袋想想,我若真是炼气期,能有本事牵着你们跑这么长一段路,还牵制住两名金丹修士吗?」我双手抱胸悠哉说道。
谭步屈与陈麟瞪眼对视,皆感到有些愕然,独角吹雪和我分头行动他们是知道的,岛就那么大,光筑基修士的神识就能完全垄罩,这点资讯他们自然瞭若指掌。他们本就怀疑是独角吹雪施展了分神术,可若是如此,少去一大半修为的小雪面对掌门肯定撑不了多久,几经思索后,他们认为那隻兔妖并不会为我豁出性命。
这样判断下来,只剩下三种可能,一、朱有度在虚张声势,只是利用某种邪术猛爆修为,才能暂时牵制住两名金丹修士;二、朱有度确实有金丹修为,因此才能令他发挥老树盘根之威力,可明明几週前才看他是炼气期,修仙界从未有在如此短时间突破金丹的案例,几週就能突破到筑基的倒是不少;三、朱有度身边还有一位金丹修为的高手,谭步屈与陈麟便是想到这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谭步屈嚥了嚥口水,他已负罪在身,如果再背上伤害同门的罪名,恐怕这次掌门也不会再放过他,于是尊敬拱手请示吴世北:「师兄,我若放出炎龙,底下的弟子恐怕……」
「我说了别管他们!那群白痴已经弃械投降!他们跟妖怪投降,还配做我猎妖门的弟子吗?」
「可我……」
「快!有什么责任我来扛!」
谭步屈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妈的,拖了半天就是在等吴师兄这句话,心中暗骂:「你愿意扛责任,我才有底气杀人好吗?别到时候我真开杀戒了,你又让我来背黑锅!」
「炎龙在天!」赤红色的飞龙浑身散发出炙热能量,在场没有法力的弟子们纷纷跪地摀头,有些反应比较慢的、或着好奇心比较强、直盯炎龙的,双眼都被灼瞎了,疼的倒在地上左滚右爬、哇哇大叫,此处俨然成为一个海底炼狱。
如此强大的攻势袭来,金甲符的效果只有5秒,就算把我身上的符篆全部耗光也撑不到一分半钟,无论我是真金丹期还是另有高人相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混水摸鱼的空间,只能揭开老底与其全力相搏。谭步屈正是想通了这点,才决意使出杀招,毫不留情。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视线因热气而变得模糊晃动起来,那股炙热的能量彷佛要将肺臟沸腾般难以抵御,幸好我身上这件禁绝纱罗是金丹法器,它无法抵御金丹期的攻击,却能阻绝这种环境改变带来的影响,外面的温度再高、空气再稀薄,里面的我依旧泰然自若。
巨大炎龙唰地一声扫过吴世北与常风烈身旁,瞬间解开困住他们的老树盘根,谭步屈没有继续操控炎龙烧断其他弟子的禁锢,那可是金丹期的炎龙,就算只是擦过其他弟子身旁,依然可能把他们给烤熟了。
况且,四名金丹修士对付一个朱有度,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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