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代表我不适合想起来。
可是,即使我这麽想,回忆好像开始一直在涌现。
就b如,当我们走进校园时,看见一群人聚集在穿堂前的空地,空地上,不知道被谁喷上了红漆,像血一般的图腾,校舍的走廊上,也满满一排同学在看热闹,然後,是张飞的咆哮。
「这是哪个家伙g的?有谁看到啊?不要窝藏嫌犯啊!」
他喊了一圈,但是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最後是几个跟张飞b较好的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
「一定是苏荃啦!只有他会g这种无聊的事。」
「对啊!你看他现在都还没出现,一定是畏罪潜逃啦!」
「对啊对啊!我看就是……欸?苏荃?早啊!好早!怎麽这麽早?跟姐姐一起上学啊?好乖唷!」
最後一个,正好看见我们在人群的身影,立刻打起招呼来。他笑脸迎人,却语带酸气,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敌人,还是损友。
张飞闻言,立刻回过头,本来像是要发作,但看到我,这个才刚出车祸没多久的nv学生,还是明显收敛了一些。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当我这个训育组长是塑胶做的吗?还有你的头发,我给了你几次机会了?怎麽还不染回来?警告记不怕是不是?跟我到训导处!」
说完後,才终於望向我,随便说了两句。
「喔?你喔?第一天就迟到?不过,算了,初犯嘛!赶快回教室。」
我本想开口说什麽,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阻止吗?可是,荃的确是染发了,而且为什麽我也觉得这些地上的红漆是他画的呢?
我望向他,他瞄了我一眼,然後心虚似地别过头。
果然是他。
训导处,夹在导师办公室和保健室中间,小小的一间,只有两个办公桌,倒是一半空间是一套沙发茶几。毕竟,训导处也是很常需要请家长过来深谈的地方吧!
我很想知道他们谈了什麽,可是,办公室跟教室一样,窗子都很大,采光很明亮,我一个穿制服的学生,在上课时间从走廊经过,甚至逗留走廊,实在是太显眼了。
所以,我没有跟过去,而是绕过穿堂的大楼梯,假装在看布告栏。
上课钟早就响了,就算是贪玩的学生,也已经一个个地或经过我身旁,或爬上穿堂里的大楼梯,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校园变得安静起来。早上不用升旗的日子,让校园都懒洋洋起来。只有远方,偶尔传来的笑声还是欢呼声,彷佛在欢迎新的班导,一片和乐融融的样子。
有点像遥远的梦境,有点不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荃出现了。看到我还逗留在穿堂,他一点都不意外,彷佛早就知道,我会留下来等他。他绽开了笑,来到我面前。
「不是我。」
我都还没开口,他就先否认了,还认真解释道:
「张飞说,那个昨天还没有,今天早上才出现的,我们这几天都在一起吧?我根本没有时间来学校画这个啊!」
我快速地回忆着,的确,这几天他都跟我待在家里,连睡觉也一起,但是……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趁我睡觉的时候……」
他灿然一笑,「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觉得我会牺牲跟你一起睡觉的时间,大半夜跑来这里?」他甩了下斜背着的空空的书包,迳自跟我擦身而过,往那排菩提树走去。
那排菩提树,在夏天时,树冠会茂密地像是一座长廊。晴天时,可以遮yan,雨天时,可以躲雨。一旁是个被面包树围绕的舖着草皮的中庭,一旁是被红se跑道环绕的带草皮的c场。早晨的yan光,会从树隙洒落,光斑像是太yan的呢喃,暂时降落在身上。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失落,有些感伤。
我明明就知道他没有说真话,可是我却不敢多问。他应该也没有打算说,所以,急着跟我解释,然後甩头就走。我们之前,看似b从前亲密,其实却不如从前无话不谈。
「那如果是你……」
虽然我不抱着任何希望,但我还是追上了他,试探x地问道:
「我是说,如果喔,又是为什麽呢?」
他迟疑地缓下了脚步,然後停了下来,背对着我,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得菩提树沙沙作响,吹得我的浏海都乱了,我伸手拨了下,再抬头时,他已经转过身来。
「我吗?」
他换上了浅笑。那种如果不仔细端详,就不会发现的那种浅笑。
「如果是我……」
他的眼神渐渐地失焦,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像是在思考,让人着猜不透。
最後,他什麽也没有说,而是继续迈开步伐,沿着菩提树走去。菩提树道的尽头,是个司令台,司令台的另一边,则是个篮球场。
此时此刻,有几个明显不是在上t育课的男生在打篮球。每当篮球穿过金属链的篮球网时,就会发出像打开罐装可乐一样的声音,刹是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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