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了,庄冬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头发,干了吗,想睡了哦……”六福上前摸了摸,确认干了,将庄冬卿扶上了床。黄花梨的架子床,今天才从库房里搬出来的好东西,用料实在,又沉又重,随便庄冬卿怎么动都不会摇晃,床幔用的绸纱,薄薄的一层,又透气又能遮蔽视线,垫褥按庄冬卿的要求铺得厚厚软软的,全是今年新坊的棉花,庄冬卿一躺进去,恍惚有种陷入席梦思的错觉。床单整套用的都是丝缎,滑溜溜,软绵绵……头挨着枕头,庄冬卿就舒服得闭上了眼睛。等六福给他把被子掖好,纵使心头还觉得该捋捋今天的情形,身体已经率先被荣华富贵腐化,思绪稍稍放空,待六福拉好两侧床帘,庄冬卿呼吸已经匀了。一觉无梦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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