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话间,家里的门铃响了。
这大半夜的,谁会来家里啊。
程定波震惊看向凌霜华:“你叫救护车了?”
凌霜华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门口,还喘着粗气的容祈。
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幸亏,他今晚是在洋房这边住的。
程定波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祈:“你怎么把他叫来了?”
“这是他老婆,自然该他送去医院。”凌霜华无比冷静道。
容祈也不顾没换鞋子,直接走过来,低声说:“伯父,我来吧。”
程定波就眼睁睁,看着他轻松将程厘抱在怀里。
凌霜华将程定波手里的证件,直接递给容祈,“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
容祈:“你们先休息吧,我送她去医院。”
程定波不放心,跟着他们到电梯门口。
却被凌霜华拦下了。
“你还真狠心不去啊?”程定波这会儿都没办法忍下去了。
凌霜华朝他们看了眼,“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结婚可不是领个证闹着玩的,结了婚,就得一心对对方负责任的。别说半夜送去医院,哪怕天上下刀子,他都得陪着一起。”
电梯打开,容祈抱着程厘直接进去。
程厘迷迷糊糊,根本没听到凌霜华的话。
到了楼下,她才发现自己被抱在容祈的怀里,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我爸妈呢?”程厘委屈问道。
容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无比温暖:“老公在呢。”
作者有话说:
凌女士:
7:谢谢丈母娘助攻
深夜的小区, 万籁寂静。
连路灯都早已经关闭,楼栋之间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房间里还开着灯。
程厘靠在他怀里, 迷糊中听到咚咚的声响。
隔着胸腔,却依旧振聋发聩。
是他的心跳声。
容祈就这么一路把她抱到车上, 原本应该将她放在后座,这样她可以躺着,舒服点。
但是容祈一个人开车, 实在不放心。
最后他把她安置在副驾驶, 又将副驾驶的座位往后放倒。
等他从车头绕到驾驶座,上车之后,就看见副驾驶上的人, 疼的蜷缩成一团, 又穿着毛茸茸的睡衣, 像是一隻温顺的短毛猫。
容祈开着车子,直奔医院。
车子在深夜的上海街头, 呼啸而过, 难得空荡的街道,隻留下尾气和马达轰鸣的余音。
很快,车载电话响起。
是助理何卓远打过来的。
容祈接通,何卓远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容总, 我已经联系好医院,医生就在急诊等着。您没事吧?”
何卓远大半夜, 被容祈的电话吵醒。
被吓了一跳。
他是容祈的特助, 基本负责容祈身边的贴身事务, 行程安排一干大小问题。
但容祈并不是那种分不清工作时间, 随时二十四小时call人的老板。
这种深夜的电话, 在他印象中,最近只有两次。
一次,是容总奶奶生病,他又在外地,便打电话让他过去处理。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也是打电话让他联系医院。
何卓远下意识,又以为是容总奶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直到一个极细极软的声音,带着微微啜泣的声音喊道:“好疼。”
程厘疼地在副驾驶座上翻个身。
如果地方足够宽敞,她恨不得打个滚。
她没穿袜子,原本搭在脚上的白色毛绒拖鞋,这会儿也掉了,雪白脚趾踩着副驾驶座的边缘,黑色真皮座椅映着绷到发直的脚趾。
容祈单手握着方向盘,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掌:“乖,马上就到医院。”
这边还没挂断电话的何卓远。
被这一声乖,震的头皮发麻。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太疼了,”程厘发誓她不是个娇气的人,但是现在她感觉她腹部疼的发麻,就好像有人用手把她的大肠小肠全都搅在一起,又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容祈低低哄道:“我知道,待会就不疼了。”
程厘眼角噙着一滴泪:“你哪里知道,疼的是我。”
容祈投降:“好,我不知道。”
生病的人最大。
何卓远这会儿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那就是容总,大概已经忘记了,还跟他打着电话呢。
他一时犹豫,不知道是该默默的直接挂断电话,还是吱一声再挂掉。
突然,何卓远就听到一句:“你还没挂电话?”
他不是故意偷听的!!!
何卓远:“容总,需要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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