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上,脚一个踩空,重心一偏,连着竹竿一起摔了下去。
“子萱!”那个不知道是祝子萱父亲还是姝姝的男子大叫一声,当先绕路跑了下去。
石斐然领着姝姝和族人跟在了他后面。
“族长,你……”周叔迟疑地悄声问石斐然,已经抱住了祝子萱的中年男子更是难以置信地大吼,“就因为我nv儿指责了那个贱人几句,族长你便要她命吗?那个贱人,si有余辜!”
石斐然没有回应祝常山的话,反而没头没脑地说,“这个位置,就是谭姨落地的位置,美珍落地的位置就在祝子萱的后面一点。”
所有人都怔住了。
“也就是说,她们母nv一前一后在通过吊桥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大雕群,侧身避开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在吊桥上,所以掉到了灌木丛里,和今天子萱同样的位置上。
正常从吊桥坠落都会掉进水里,只有自己侧身,才会掉到灌木丛中。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一点。
祝子萱,我记得我教过你如何训雕。”
姝姝瞬间明白了,“是你杀si了谭氏母nv,还把罪行嫁祸给我。”
祝子萱捂着摔脱臼的小腿,满脸的疼痛和委屈,“这只是族长你的猜测,凭什么说凶手是我,就因为我懂驭雕之术?谭姨和美珍到底是如何si的谁也没有看到,就凭你的猜测,就让我从吊桥上摔下来折了腿?我不服!”
“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石斐然冷笑一声,“李三婶,你的丈夫生前是仵作,把你从谭姨、美珍身上发现的东西给大家看看吧。”
两枚又细又长的铁钉!
“这是从谭姐和美珍鼻翼内侧ch0u出来的,她母nv二人当时也像子萱一样摔伤了腿动弹不得,凶手先用石块将二人敲晕,再将铁钉埋进两人的鼻翼,鲜血内流,导致二人窒息而亡,这才是真正的si因。”
蓝衣夫人从怀中拿出另外一枚铁钉,“这是十三年前从祝家继室夫人脑中ch0u出来的铁钉。大家可以看看,和谭氏母nv身上的铁钉形状相似,由普通铁钉磨制而成,应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这神转折,姝姝看的瞠目结舌,惯犯啊!还是贼喊捉贼的惯犯!
尘埃落定
再看那祝子萱,已经全然瘫在了草地上,方才抱着她的汉子正握着她的肩膀猛烈摇晃,“子萱,谭姐和美珍是你害si的,燕娘也是你害si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祝子萱仰头笑出一脸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年,看我在你面前装温柔善良,很好笑是吧?哈哈哈哈……你早就怀疑我了是不是?”
早知你视我如蛇蝎,我怎会妄想你没了未婚妻就会注意到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我。
石斐然淡淡道,“你若不杀你继母,现下坟头长草的,便是你。祝常山对我忠心耿耿,你又是他唯一的血脉。”
祝常山便是祝子萱的父亲,也是正握着祝子萱肩膀的男人。石斐然这是对没有拆穿祝子萱杀害继母的解释。
“你自己动手吧,看在祝二叔的面子上,我留你一个全尸。”
“不!”祝子萱哀叫,她想要爬过去,抱着石斐然的小腿求饶,可她刚一动,颈间一凉,祝常山竟然ch0u出腰间的匕首,g净利落地解决了自己的独nv。
祝子萱没受什么罪就si了,她不甘瞪大的眼睛被祝常山合上。
“族长,属下请求去武器房监工,属下昏聩,管不好家,没脸再跟在族长身边尽忠。”
“准了。”
祝常山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大亚海滩走后,石斐然才用凌厉地眸子扫过剩下的人,“以后,再有谁毫无依据地w蔑你们的主母、胆敢冒犯主母,不论是谁,我绝不轻饶。”
“是属下知错。请族长、夫人恕罪。”石氏族人低头,向姝姝赔罪。
姝姝接到石斐然的眼神暗示,乐意扮红脸,“我无妨,还望众位日后有自己判断,别被一些有心之人牵着鼻子走。”
回到家,姝姝正打算换一身衣服,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姝姝,我心里难受。”他弓着腰,脸埋在姝姝颈窝里。
“你觉得,谭氏母nv之所以对我下手,是被祝子萱挑拨的?”
人si了,便很容易只记得她的好,忘了她做的错事。想必谭氏母nv和石斐然之间也有很多美好的记忆,毕竟是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的亲人。
“我早知道她是个狠人,却眼看着她和美珍交好,没有跟美珍说。”石斐然的语气里有浓浓的懊恼。
姝姝长叹一口气,“没有我,你会娶祝子萱吗?”
“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你,如果没有遇上你,我或许会终生不娶,一直单着吧,”
或者等老了,为了家族的延续,收个侍nv留下子嗣吧。后半句,石斐然聪明地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说了又如何,只是白白给自己和姝姝之间制造矛盾。没有如果,他遇上了他心ai的姝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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