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雷纳坦然地告知了老妇人事实,虽然就直接戳破好像很残忍,但要是跟着附和下去,到一半正主突然出现的话,场面肯定会很尴尬。
「是这样啊,啊,真抱歉……把你们ga0错了。」
「……没关系。」
让年纪这麽大的人道歉,雷纳只有满腹的慌张,他蹭了蹭鼻尖,撇过头,雾灰se的双眼不知该放哪似的,盯着对面公寓的十四楼,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婆婆在等谁啊?」
「一个以前常到这附近玩的小男孩。哎……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呢,没想到那麽久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
「或许是印象很深刻吧?」
回顾过去,雷纳也有几件总忘不了的事,虽然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但不知为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想起来。
彷佛想起了以前的事,老妇人怀念地笑了笑,苍白的发丝犹如烛火一般,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接着,老妇人和蔼地看向雷纳,问道:「那你又是在等谁呢?」
「朋友。」
雷纳指着前方的公寓,随意地说道:「他去那栋公寓的十四楼办点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十四楼?」
老妇人皱眉重复了一次,而察觉到老妇人的脸se有些不对劲的雷纳,右手自然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然後轻轻地拍了几下。
「婆婆,您没事吧?」
「你的朋友……是叫渡鸦吗?」
老妇人的提问,让雷纳顿时愣在原地。我没有听错吗?无论再多的疑惑最终也只能浓缩成这麽一句,一时之间,雷纳陷入了混乱之中。
老妇人在等的人是渡鸦?怎麽回事?又是什麽陷阱吗?
雷纳紧张地吞咽着唾ye,问道:「他、他为什麽要把您找来这?」
「……我想想啊,好像是问……能不能和他聊聊以前的故事,因为他前阵子生病忘了很多事,还要我摘庭院种的新鲜花朵,当作身t康复的礼物……」
「果然是渡鸦。」
雷纳喃喃自语着,信里的那段文字果然不是毫无意义的,他想到了还在公寓里的埃罗尔,慌慌张张地想用终端联络对方,却没料到老妇人突然伸手阻止他,原本拄着拐杖的那只手,此时正不偏不移地压在终端上,老妇人收敛起笑容,有些急迫地问道:「你认识那孩子对吗?」
「……算是吧。」
「他现在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但您最好不要跟他再扯上关系了。」
不管以前的渡鸦是个什麽样的人,如今也不过是个杀人犯,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秉持着这样的想法,雷纳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强y起来。
老妇人锲而不舍地追问:「那孩子怎麽了吗?做了什麽?」
「做了可多了,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雷纳下意识地嘟哝着。但老妇人的听力大概不太好,并没有听到这句话,而是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痛心疾首地低喃着:「是吗,他还是去复仇了啊……」
「复仇?」
一听见老妇人的话,就犹如泛起涟漪的水面,雷纳豁然开朗,他忽然明白那封信想表达的意思了,末端的那行提示,并不是真的要他们到公寓的十四楼,而是当作关键字,向眼前的老妇人询问,才是渡鸦真正的目的。
想知道我是谁,就必须先了解我的过去……?
雷纳放弃纠结的心情,一改刚才的态度,诚恳地对着老妇人问道:「婆婆,您能告诉我关於渡鸦的事吗?」
「嗯……」
「我想知道复仇是怎麽回事,拜托您了。」
对於雷纳的要求,老妇人露出些许为难的神情,或许是不忍拒绝雷纳的拜托,又或者是想找人倾诉当年的事,在犹豫过後,老妇人终究还是缓缓地说了起来:
「这要从十五年前,那个冬天发生的事开始说起了……」
时间转到十五年前的冬季。
经历了漫长酷暑的这个城市,终於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霭霭白雪覆盖着大地,如花瓣般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时而顺着风的轨道旋转,时而被吹落在屋檐上,看腻了其他季节的斑斓se彩,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致倒也令人陶醉。
裹着暖和毛毯的妇人坐在屋外的摇椅上,轻轻地摇晃,彷佛在欣赏这难得的美景,直到白茫茫的视线里,冒出一个艰难地行走在雪地的男孩。
妇人将毛毯放到旁边,连忙喊道:「怎麽只有你一个人?」
「她们说太冷了,不想出门。」
男孩大声喊着,沿着快被雪淹没的小径,迅速地跑到屋外的矮墙,爬过栅栏,成功地到达妇人身旁,他抬起头,眼神渴望地看着妇人的手掌,像是期待那里会多出什麽似的。
妇人失笑地00男孩的头,变戏法似的从毛毯里拿出几颗糖果。
「耶!」
如愿以偿拿到糖果的男孩拆开包装纸,迅速地朝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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