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验证。如果不踏出这一步,他可能会一直停留在原地。他想了想,第一次打开给祁无庸聊天框,给对方发了条消息。【这周末我搬过来。】祁无庸看着对方发来的短信,唇角勾起一个吊诡的笑容。鱼儿上钩了。付臻,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种程度吧。付臻二次搬家的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他的行李不多,移动也方便,但作为“好室友”的祁无庸还是主动请缨帮他将东西搬到房间。之后便是付臻将行李箱的东西取出来摆放在房间里,这种事情祁无庸就不好帮忙了,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付臻忙碌。不得不说又高又瘦仪态还好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好看。明明付臻只是进行着取东西,放东西这样机械又寻常的动作,但祁无庸就是觉得他做这些事情很赏心悦目,并且看得津津有味。等付臻忙活完,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祁无庸顺势开口道: “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我的新室友?”这样的称呼,付臻没什么意见,轻轻点点头。缺钱的两人,选择了吃街边最常见的火锅串串。已经入秋,吃火锅串串正合适,不过因为是在包间,两人还是吃出了汗。付臻随意拿纸巾擦了擦,随口道: “小心点你的白衣服,沾上油点很麻烦。”他话音刚落,祁无庸手里的串流下一滴油,正好滴落在白衬衫衣领上。付臻脸上有些难受,祁无庸倒是没什么感觉: “没事,回去就脱掉洗了。”付臻没忍住,提醒道: “今天才十六度,你要角色扮演冰雪王子?”这么冷的天,就穿一件白衬衫,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在。祁无庸笑道: “你说的是,回去就添衣服。”付臻没再说什么。两人中途没再说一个字,只安静吃着东西,但莫名契合,气氛没有尴尬的感觉。只是这种和谐的安静,被祁无庸的电话铃声打破。他没有接,而是伸筷子去捞番茄锅里的虾滑,任由手机震动却毫无动作。电话响了十几秒,最终因为待机时间过长被挂断。但对方的人似乎非常坚持,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通。祁无庸还是没理,又开始捞红汤里快煮烂的宽粉。付臻一直听着铃声,虽然有些吵闹,但没有感到不悦。他知道是祁无庸故意不想接,但又不能明面上关机或者挂断,于是干脆选择“装死”。
见对方神色如常吃着饭,他便随口问道: “是有什么事情?”祁无庸咬掉半个虾滑,满足地露出一个淡笑,语气同样随意道: “今天是我和龙潜订婚的日子。”————————报复付臻筷子夹住的虾滑掉入碗里,他沉默一瞬,问道: “那你现在……”没去订婚现场,而是在这里陪他吃火锅?“那种让人厌倦的事,我不想应付。”祁无庸笑容无奈,一副走到眼前这一步,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微微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瘦削的锁骨,看着脆弱至极,像是雨中被打湿翅膀的蝴蝶,能够轻易被掌控毁灭。但付臻不会相信对方故意露出的假面,只是淡声道: “你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没有,”祁无庸朝他轻轻一笑, “我不可能对付一个偌大的林家,他们让我去参加订婚仪式但我没听,现在指不定在四处发动人寻找我。”付臻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听见祁无庸微微一笑道: “所以只能请你帮我掩护一下了。”付臻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祁无庸笑意灿然,桃花眼微弯,笑容清朗毫无阴霾说道: “我知道你最好了。”付臻: “……”对着这样一张脸,确实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当然,两人还算幸运,没有遇到来捉人的林家人。在学校祁无庸也是除了专业课,其他课程几乎都不去上。付臻问他时,他只轻笑道: “那些课程我都申请免修了。”虽然免修的条件苛刻,但还是能勉强达到。付臻对此无话可说。堵不住神出鬼没的祁无庸,但上课十分规律的付臻,却是很容易被逮住。已经很久没看见过龙潜了,对方之前染得火红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墨绿色,似乎别有含义。哪怕染了一个相对忧郁的颜色,但一开口,那火爆的脾气怎么也藏不住: “你把祁无庸藏哪儿去了?”付臻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他也是装蒜的一把好手,轻声道: “什么?祁无庸是谁?”龙潜怒目嗔视,但见对方表情迷茫且疑惑,好像真的不知情,又不禁开始怀疑花夏给的情报。花夏说付臻和祁无庸是朋友,经常看见两人走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存疑。毕竟付臻一个穷酸的特招生,怎样也不可能和他们这个阶级扯上关系,还和祁无庸成为所谓的朋友。祁无庸从以前到现在都只喜欢过他,也不与其他男生交往,更不可能找什么朋友。花夏那个家伙都没见过祁无庸,指不定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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