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飘着不知是雾气还是细雨,总之是气候很不好的午後。
在这条拥有几千年历史的老街道上,大部分的人们会选择放慢脚步、好好欣赏着这保存还算完美的古英l景致、享受那片刻进入时光隧道的奇妙;如果不是今天突如其来的“意外”,我想我肯定会和他们一般、放慢脚步,然後丝毫不知道这样走走停停、和手里举着伞花的举止有多令人厌恶。
大衣下的怀里捂着一个牛皮纸袋、脚上踩着的是那双已经看得出来有些旧的红se雨靴。我低着头快速地穿梭在各se伞花下,通过这样有些无礼的方式,在这即使古老却依然拥有琳琅满目店铺聚集的街道上,找到了他常待的茶馆─七渣,一家店名和他一样怪的茶馆。
sh气总是能让我的自然卷更加不听使唤地毛燥起来。站在屋檐下,我皱着眉狼狈地拍拍缠在发梢和大衣上的水珠後,才推开那系着铃铛的玻璃门,然後一眼便看到那坐在最角落沙发、悠闲地啜饮也许是大吉岭的人。
我沉着脸无视走近正要向我搭话的服务员,迈开脚步,狠狠地将一点也没受到sh气摧残的牛皮纸袋摔在那人眼前的木头桌上,然後恶狠狠地对上他惊愕的目光。
「你g嘛?生气了?为什麽?」
来了,每次都这样,把人尽情使唤後再恶趣味地让人花时间猜他在哪,最後还一脸无辜地问你为何生气,好像你不该为这点“小事”而大动肝火。
「我难得的休假日就这样被你毁了大半天,而你竟然在这悠闲地喝大吉岭?!你最好真的有你说得“这麽急”!」
我一边对着他低吼道,一边艰难地将自己塞进那因为对方把桌子往前推、而让前面通道变得异常窄小的沙发上。
「这是当然的!我的挚友啊,你竟然对我如此的不信任?」
他挤出一张备受打击的表情,放下拿着茶杯的手又补了一句道
「而且这不是大吉岭。亲ai的,这只是一杯廉价的即溶咖啡。」说着还展示般地搅了搅放在杯子里的小汤匙,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哦、我的错,我不知道你变得这麽无耻。」我瞧见丢弃在一旁、即溶咖啡的包装袋,手指了指那被他撕得一点美感也没有的“垃圾”。
「嘘!该闭嘴了。咳、让我看看你给我带来的东西。」他迫切地希望结束这个话题,那久未见又变得更加纤细的手指着急地0上牛皮纸袋,并且打开它。
然後便是一阵漫长且无趣的时间。在这之间,我将他丢在一旁的包装纸折小、藏在茶盘底下的si角;然後举起手,示意那刚才被我晾在一旁的服务员我需要点餐,而他也非常好心地不去计较我方才的无理行为,为我端上一杯散着浓浓香气的花茶,和几块店里招待的小饼乾。
「嗯,交给你我就知道没问题。说吧!这次你想要甚麽?」他口气透出满意地一边点头,一边小心地将牛皮纸袋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并收进放在他身边的黑se後背包里。
「我想听故事。」我将茶杯和饼乾推到一旁,半个身子往前凑向他,抑制不住期待地说道。
「故事?你该说清楚点,你知道我有太多」他皱着眉、整个人往後靠在椅背上,像是在责怪我浪费他的时间。
「我要听这条街的故事。」我打断他即将到来的侃侃而谈,悄声地开口要求着。
「哼嗯?」他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调,挑起眉,看着我。
「我必须听普莱森斯的故事!」我怕他不明白,着急地又补充道
「为什麽?」他不像以往立刻给我说起那些经由他的嘴总是神奇有趣的故事,而是反问了我
「我认为这是我应得的,你不该过问。」而我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态度坚定地说着我的观点。
「嗯,没错。我只是为你的高兴致而感到惊喜原谅我,朋友。」他绅士的将一只手放在x前,微微弯下头,向我道歉;即使我听得出那口气里一点抱歉的心意都没有,他依然动作标准的行了一礼。抬起眼眸的瞬间,我捕捉到了那深藏在里头的几丝探究。
「那你可以开始了,韦伯。」我敛下眼眸,不去与他接触,只是低声催促着
「荣幸之至。」
他笑得一脸无害,然而和他多年相处下来,我知道当他摆出这张笑脸时,总没什麽好事发生。
「普莱森斯这个城镇,它曾是在欧洲红极一时的存在。」
韦伯纤细的手指抵着他的下颔,语速放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吊我的胃口般,这让人很是烦躁。
「你相信你再那样说话,我一定会揍你一顿吗?」我抬起眼眸,对上他玩味的神情,语气坚定地说着。
「朋友,你听故事的素养呢?喂狗了?哦总之、闭嘴!」明明是我先被他给弄得烦躁,他却像那个先被烦极了的人,挥着手,一副嫌弃的样子,警告着我安静听他说。
「咳、普莱森斯,它对当时的欧洲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虽然那里地理位置普通、景致普通、收获也算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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