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现在根本没有人会想开口说要娶她。
不仅是圈内有身分、有地位的人看不起她,就连顶天的员工也全都把她当笑话看。那天她一如往常穿过堵在公司门口的媒t阵仗,却在踏进大厅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拌了一脚,跌了个狗吃屎。
周遭的吵杂声像是一波海啸,重重冲撞在她的身上,让她满目疮痍的心更加疲惫不堪。她在发抖,抖得连撑起脖子、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要凭软弱无力的四肢爬起来了。
「这是你们对公司理事应该有的态度吗?」一抹极度正直的男声忽地出现,宛若金钟罩一般,将裴诗雅框在一个宁静且安全的保护区内,无论什麽伤害都别想击破它。见人cha0不散,男人更为严肃地警告:「我会调监视器给裴总,你们就等着收解雇信吧。」
接着,男人抓住了裴诗雅的手臂,先是将她一把拉起,再伸长手搂着她的肩,护着她往电梯的方向前行。
电梯里好安静,裴诗雅用力地咬紧牙,倔强地把眼泪积满眶,怎麽也不让它们掉下来。即便她实在也不分清楚,自己的泪水究竟是因为受到轻视、太过委屈,还是因为在这一个称不上的拥抱中,她终於待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不过她想,後者的可能x还是b较大吧。
傅槐,特战队出身,曾当过总统随扈,从一线退下後,几经辗转来到了顶天集团,目前是保安组的组长。也许是军人出身,他不太ai说话,总是很正经,做事g练、严格恪守命令与原则,简单说就是非常si板和固执,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例如,裴诗雅。
「裴理事,还好吗?」主动提出关心,是傅槐少有的举动。
「你觉得我看起来好吗?」装作孤傲、要强,裴诗雅撇开了头,故意不看傅槐。但禁不起内心的央求,她仍是示弱地问了一句:「我连婚约都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人敢娶我,这样,你还不到我身边来吗?」
她从来没有跟傅槐说过这种话,兴许是真的渴望,兴许是已经伤痕累累,她不明白她最想去的地方明明就在这里,为什麽停不下脚步。
松开了护在裴诗雅肩上的手,傅槐规规矩矩地与裴诗雅并肩而立。在回答问题这件事上,他亦是秉持着一贯的说法,就事论事,「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哼,木头!」闷哼一声,裴诗雅低声嘀咕。她瞥着傅槐,难得幼稚地孩子气,「宋嘉虎欺负我,你不去帮我修理他吗?」
「裴总已经帮你修理过他了。」傅槐的眼睛始终固定在前方。
裴诗雅有心刁难,又说:「那如果我说,欺负我的人是我爸呢?」
「那我会压制他。」没有思考,傅槐就这麽直接答上。
其实这答案有着傅槐愿意为她挺身而出的意思,听在裴诗雅的耳里的确是高兴,可她却又感到矛盾,不依地强调着:「他是我爸!」
傅槐转头,以过分认真的眼神看着裴诗雅,「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麽做的。」
突然的对视让裴诗雅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下头、羞红了脸,同时也为着满满的心动幸福不已。大概,搬开了宋嘉虎这颗大石头,还会有千千万万颗石头挡在她和傅槐的面前,但就算踩着石头、拐了脚,那也没关系,只要不和傅槐离得太远就行了。
「下班後,再给我发一张照片吧,我想知道你离开公司後,看的风景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在我到得了的地方。」裴诗雅卸下武装,歪头倚靠在傅槐的x口,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短暂时光,「我等你,等你可以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天。」
「我尊重你的意愿,尊重所有你想要保护的,所以那一天,由你决定。」傅槐抛出了题目,并提出了担保,「我保证,只要你能鼓起勇气,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剩下的,我全都会替你保住。」
他有着军人的气魄和不可动摇,「不管是你的父亲,或者是我。」
裴诗雅一直都知道,傅槐不是不肯走向她,而是不愿意破坏她所珍惜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她能够自己做出不会後悔的决定。直至目前为止,她累积的勇气恐怕还无法紧紧握住傅槐的手,但有那麽一瞬间,她稍稍挪了手,用自己的小指轻轻g住了傅槐的小指。
就当作是彼此约定好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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