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
“那么请问二位,这次展会圆满落幕后,有没有安排什么庆祝活动呢?”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那个开幕辞后乱问问题被她警告的记者。
千秋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栗山握在她腕部的手自然地滑下去,然后更加自然地扣住她的手指。
“我未婚妻不喜欢你这个问题。”他笑着说,“请换一个吧。”
一阵笑声,氛围轻松愉悦。
千秋笑得有些僵y,但没有人发觉,或许也没有人真的在意。
千秋在特别展区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竹泽穿的西装是她亲自选的,合身得仿佛专人订做,把他修长的身躯趁得更加英挺。
明明不久前还睡在一张床上,她却觉得像是有好几年没见到他,莫名有种想去抱住他的冲动。
然而还没走到近前,千秋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竹泽正对着一袭蓝裙的少nv,后者盈盈带笑,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
千秋深x1一口气,把脸上的表情调整至公式化的微笑,然后款款走上前去。
“栗山小姐,感谢您赏光出席。”千秋礼貌地欠身道,“看来您已经见过竹泽同学了。”
栗山玲音还很年轻,还保留着一些千金小姐的任x做派,不像她的哥哥姐姐,即使对着讨厌的人,也能保持着客气有礼的举止。
显然,她对千秋没什么好感。
“哦,原来是白石小姐。”玲音冷哼一声,“总听我哥哥夸你漂亮能g,今天见了果然觉得很有本事,回答媒t滴水不漏,看来是准备好要进我们栗山家的大门了。”
竹泽立刻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把千秋往身后挡了挡,就要说些什么。
千秋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仍是笑笑的,不理会栗山玲音的冷嘲热讽:“栗山小姐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作品了吗?”
“说实话,大多数展区都挺无聊的。”玲音耸耸肩,毫不客气地说,“这个特设展区倒很有意思——尤其是竹泽先生这副画,我百看不厌,准备买下来收藏。”
她指的是《辉夜姬》,是竹泽根据《辉夜姬物语》创作的水彩画。
水彩画虽是发源于西洋的艺术,竹泽的这副《辉夜姬》却极有东方美感。不论是颜se的调和,还是清透的质感,甚至弥漫在笔触中特有的哀伤,都赋予了它一种极为特别的意趣。
玲音也学过水彩画,对这副作品的称赞更为专业:“一般这种取材于故事的水彩画都会采取g画法,可以画出丰富的层次;但竹泽先生却用了一气呵成的sh画法,墨彩互相渗透,细腻动人,甚至有些中国画的飘逸效果,我完全被惊yan了。”
“您过奖了。”竹泽礼貌地回应,“其实这副作品有g画和sh画两个版本,是千秋小姐亲自选了sh画版本参展。”
玲音的表情有点挂不住,转向千秋问道:“白石小姐打算把它交给哪个拍卖行?我很有兴趣。”
“这要问竹泽同学自己的意见。”千秋笑了笑,“他想委托给画廊、拍卖行,还是自己保留,都是艺术家本人的自由。”
“那我就要请竹泽先生卖我个人情了。”玲音向他举杯笑道,“能让我拥有这副画吗?”
竹泽保持着笑容:“栗山小姐喜欢这副作品,是我的荣幸。可惜它已经有主了,不得不辜负您的抬ai。”
玲音抬了抬细长的眉毛:“哦?那可真是不巧。是哪位收藏家这么有眼光,已经在我之前捷足先登了?”
“您误会了。”竹泽答得很平和,“这是一份礼物。”
这副画后来挂在了千秋的卧室。
她认真地调整画框位置,直到竹泽说“可以了,已经很正了”。
“正吗?”千秋站在梯子上,手还按着边框,身t往后倾了倾,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还有点偏……”
“哎哎,你别乱动,当心掉下来。”竹泽惊了一跳,赶快上前护着她,“还是你下来看着,我来挂吧。”
“那怎么行?阿凉送我的画,我要亲自挂上去。”她笑着说,很满足的样子。
这副画在展出时被很多艺术中间商看中,收到几个着名画廊的展出邀请,也有不少拍卖行要求代理权,但都被竹泽一一拒绝。
年轻艺术家的怪脾气,往往不会减损他的声名,反而时常让他更添魅力。
栗山杏彩亲自找到了千秋,问她能不能帮忙牵线,请竹泽同学上节目谈谈他的创作心得。
“小nv孩们会非常喜欢他的。”杏彩兴致b0b0地说,“竹泽同学快毕业了吧?这会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好开端。”
千秋承认她说得对。
“上节目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千秋挂好了画,又开始了新一轮劝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宣传方式,但真正重要的是,它能让你的作品被更多人看见……”
“我不想上栗山杏彩的节目。”竹泽语气僵y,“她是你未婚夫的姐姐,不是吗?”
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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