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脖子一歪,拼尽全力才没有歪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楚玉撇了撇嘴,随手将人扔到床上,紧接着搭了个脉。把脉的结果,顿时让她觉得一切索然无味。楚玉摇了摇头,这才到哪,怎么这么快就中风了,她都没玩够呢。“先缓缓吧,一口气将人玩死了也不好。”楚玉说道,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她出了太夫人住的福寿堂,正好路过荷花池,兴致来了,便喊身边的下人给她弄根鱼竿过来。随手就扔了一盘糕点下去打窝,本就是自家的荷花池,里面都是一些贪吃的蠢鱼,瞬间就成片聚集在这片水域。楚玉一甩鱼竿下去。押送大管家去京兆府的时候,楚玉也让下人们跟那边打了招呼,故意拿了常庆侯的拜帖,要求京兆府不必替侯府遮掩,该审的审,该问的问。仔细算来,如今整个侯府都已经在她的掌控中,下人们该换的换,该发配的发配,重要位置全都换上了自己人,除了三个小主子的院子没变动,基本都换了一轮。几分钟后,楚玉一甩钓鱼竿,一条金黄色的锦鲤被钓了出来,她抓在手里看了一眼后,让人将鱼从钩子上拿下来。“再放回去吧。”楚玉说完,下一杆子又甩了下去。旁人不敢过来打扰楚玉的雅兴,但沈宥谦这个亲儿子却没这些顾忌,直直地冲了过来。“娘,爹和祖母怎么了?为什么那些下人们拦着不让我进去探望?”沈宥谦询问的时候嗓音一点都没压,他虽然和楚玉不亲近,但也知道自己是楚玉的独子,态度自然比较随意。哪怕亲爹昏迷之前,他已经在楚玉那吃了一顿排头,但他还是没有意识到危机感。楚玉皱眉看了一眼水面,鱼都跑光了。看到这个蠢东西楚玉就嫌烦,将身旁另外一盘点心也倒下去喂鱼。没多久,水域附近再度聚集起一群鱼来。“娘,您说话呀?为什么不理我?”沈宥谦不解地问道。他现在正处在某种过渡时期,十五岁,进一步是青年,退一步是少年郎。在年轻姑娘面前,他是稳重的侯府世子,比在亲娘面前态度端正许多。“你帮我过来看看。”楚玉理他了,朝他招招手,将人引到池塘岸边。沈宥谦伸着脖子往水面上看,说道:“鱼不少,但……”话没说完,他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水里扑腾。“世子爷!”沈宥谦的小厮发出一道惊呼声。楚玉回头看了一眼小厮,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给宝贝儿子院子里也换一遍。“吵吵闹闹的,一点都不稳重。”楚玉说道。小厮听到女主子这样说,第一反应便是低头缩脖子认错。楚玉对着自己的下人说道:“毛手毛脚的,留在世子身边也是个祸害,打发了,换个好的过来。”小厮立马大呼冤枉,但楚玉身边的新仆人全都训练有素,一把就将他的嘴巴捂住,他甚至没来得及扯太夫人的虎皮。当然,他扯出来了也没什么用,毕竟太夫人自己都还摊在福寿堂里呢。池子里的水不深,大概是成年期站起来顶多到大腿的地步。沈宥谦此时正一身狼狈地站在池子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娘?您踢我干什么?又赶跑我的小厮做什么?”先前楚玉发疯摇晃常庆侯,已经够让沈宥谦惊讶了,现在楚玉对他的态度,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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