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难道我真是叶寡妇的儿子?”闫光池如此想着。楚玉经过的大风大浪多着呢,一看便宜大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此时动摇了,楚玉趁热打铁,说道:“你肯定不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去法院起诉你!”楚玉说完,立马扑到闫光池身上,用力在他头顶薅了一把头发。楚玉恶狠狠地说道:“明天我就去做亲子鉴定!你等着!你的房子、车子,我全都要回来!你爸做了这样对不起我的事情,等拿到钱我就去包养七个八个小白脸,每天都不重要!”楚玉回想原身的记忆,闫光池确实是她的儿子,这一点基本没什么争议。至于这个跳出来的叶寡妇,她其实和闫建钢没什么暧昧,因为她有可能是闫建钢同父异母的妹妹,这还是原身她公公的风流债。至于亲子鉴定这事,楚玉也半点不担心,她要是不想让闫光池变成亲生的儿子,随便抓个陌生男人的头发进行鉴定不就成了。楚玉做戏做全套,当着闫光池的面,以一种极度阴狠的表情提起四个孙子孙女:“居然让我给你这个私生子带孩子,这些小崽子,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他们!”闫光池此时慌极了,他本来还想逼迫母亲继续帮他带孩子,但他看着楚玉现在这阴沉沉的模样,压根不敢再提这个话茬。他甚至越发怀疑自己的身世,一想到自己要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闫光池就快疯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安抚楚玉:“妈,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呢……”楚玉说道:“到底是不是,做完亲子鉴定就知道了,我今天还碰见了叶寡妇的儿子,现在一想,你俩的侧脸简直一模一样!”闫光池努力回想叶寡妇的儿子长啥样,但他压根就想不起来。楚玉一脸笃定的模样,让闫光池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他已经变得不自信了:“妈,就算我不是你的儿子,这些年的孝顺也是真心的……”楚玉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我呸,我只要我亲儿子的孝顺,你个私生子,算什么东西,我才不要你!滚远点!”闫光池张嘴还想劝说,偏偏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谷晓玲。谷晓玲闹离婚本来就是在拿娇,如今眼看着好几天了,钱没要到,学校老师催着她接孩子放学的电话倒是没完没了。对于闫光池的办事进度,谷晓玲十分不满。“闫光池,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电话那头的谷晓玲大声说道。老娘老婆两面夹击,闫光池只觉得晕头转向。“老婆,你冷静点,别着急,我马上……”闫光池防备地看了一眼楚玉,紧接着躲到卧室里去打电话。系统给楚玉进行实时转播,闫光池在电话里面又哄又骗,空口许诺了诸多好处,勉强将谷晓玲给稳住。闫光池结束妻子的通话之后,他就疯狂给闫建钢打电话,闫建钢为了防备楚玉找他,电话一直关机,闫光池当然打不通。闫光池转而发短信,一口气发了数十条,但仍然没有回复。如果他私生子的身份做实,楚玉起诉要回房产这事,将会有很大的操作空间,这绝不是闫光池想看到的。现在只有闫建钢回家,闫光池的所有困境就能迎刃而解。闫建钢没有身份证,许多交通工具都不能乘坐,所以他也没有跑远。闫建钢身上所有的钱都在楚玉手里,他跑路的花销,是跟老同事借的。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在临近市区的某个小村子里,他退休之前,曾经来这个村子扶贫过,所以和村干部相熟。他说了自己的需求之后,村干部就给他找了一套空置的民居,租金十分便宜,平常付费在邻居家吃饭,花费也很少。闫建钢想得很清楚,他先在村子里苟几个月,等风头过去了,他就重新补办银行卡领退休金。这样既能摆脱楚玉,也能保全儿子的财产,他也能过上有钱有闲的老年生活。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跑了,楚玉又会被迫给两个儿子当牛做马。哪怕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还是忍不住心口直跳,白天他不敢打开手机查看信息和电话,等到深夜,他到底熬不住了。手机开机之后,信息疯狂涌入。有闫光池的,也有闫光海的。闫光海毕竟还没搬到同样的小区居住,他的消息相对滞后,只是在询问老爸为什么手机关机。但闫光池的信息那叫一个眼花缭乱,闫建钢看着这些信息的内容,忍不住瞪大双眼。“什么跟什么?”闫建钢急得跳起来了。如果楚玉真的把死亡证明办出来,那他的退休金就彻底没了,损失每个月的一万块钱,他在乡下靠什么生活?他这样不是生产的人,又没有田地,连吃饭都成问题。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待看到那句“用你的钱养七八个小白脸”,闫建钢气得头顶冒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绿绿的。次日是周六,孩子们不用上学。因着昨天晚上楚玉提起四个孩子时阴狠的模样,哪怕闫光池一大早就收到闫建钢回复的信息,确认自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但闫光池仍然不敢赌。他甚至心里还隐隐怀疑闫建钢撒谎了,因为他确实没有一丁点像母亲的地方。闫光池不敢让四个孩子和楚玉单独相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楚玉就这么将死亡证明开出来,对着谷晓玲软磨硬泡许久,才让她答应今天帮忙看孩子。楚玉出门前,对着闫光池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她手里拿着的是闫建钢的身份证,和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这些证件材料,她知道流程,先去本地社区开一张死亡情况说明,然后再去本地的卫生服务中心开具正式的死亡证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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