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此人,宗永续温文一笑,仿佛是个极好的师长。“阿佑,你何时回来的?”宗佑看着自己的恩师,他亮出了自己的剑。“师父,请您交出初代剑首之血。”追来的文说天和申远明见王剑受制于宗永续,心中焦急万分。“我挡住宗永续,你护着剑首和王剑!”说完,申远明推了文说天一把,就提剑向宗永续冲了过去。“济度斋弟子听令,斋主宗永续已然入魔,济度斋上下当除魔卫道!”眼睁睁看着济度斋从很乱变更乱,青书悄悄靠近她又拿出了瓜子的师父。“师父,怎么办?感觉青苇师妹她们不妙啊。”“先瞅瞅,实在不行,咱们偷了人和剑就跑。”青书从自己师父手里拿了一把瓜子。“青苇师妹现在在哪儿呢?剑修打架可真热闹啊。”蔺无执磕了一枚瓜子,忽然说:“青书,动手。”她话音刚落,一群济度斋弟子已经攻向了宗易。 剑阵看着自己的师弟师妹在几位长老的唆使下对自己亮剑,宗易默然片刻,只召出了一把剑防身。向她飞来的每一把剑,她都知道它们的名字。看见它们,宗易仿佛看见了师弟师妹们看着自己的眼神。被她握在手里的宗衡对她说:“小易,趁着宗祈他们还没出手,你赶紧带着王剑回去剑山。”拨开几把飞剑,宗易掐剑诀想要召回王剑,王剑却不肯被她驱使。白泽的双眼几乎滴血,却不愿就此离开。盛九幽的血,它要拿回来!隔着申远明和宗佑,宗永续也能感受到剑灵的恨意,这让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惊才绝艳如盛九幽,她的剑也要在他的操纵之下。万年来济度斋的天才们招摇若星辰,此时此刻,他们都是他的脚下尘。一寸七分的剑骨又如何?在他面前,白泽剑灵也只能俯首。“申长老,阿佑,这白泽剑灵擅离剑山,与犯上作乱的剑首宗易为伍,你们怎能袒护?”宗佑还未说话,只听见申远明一声冷笑,这位张狂过半生又委顿过半生的老剑修手中剑芒流转,八把剑合成了一把:“济度斋中的作乱之人分明是你!宗永续,你现如今魔气缠身!这就是你勾结魔道陷害宗门的证据!”他声如狮吼,震耳欲聋,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八剑合一的长剑直接刺向了宗永续的脖颈。一连串的剑鸣,宗永续的身侧一把又一把的剑依次出现,挡下了申远明的剑势。他是九剑修士,可他身边的剑不止九把。“本座?陷害宗门?”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长老申远明,剑首宗易,为妖魔所惑,要叛离宗门!阿佑,你该如何?!”手中握着自己的第一把剑,宗佑看着自己的师父。他自然能感受到师父身上的魔气,虽然他许久不回宗门,他也知道大长老和宗易师姐绝不会背叛宗门。见宗佑不为所动,宗永续笑了:“阿佑,你可知道若是让申远明和宗易得势,他们会如何?他们会废止炼魂入剑之法,你也好,你的同门师兄弟们也罢,此后就是济度斋的异端!他们守着王剑的剑灵就是要借剑灵之势在济度斋铲除异己!”“你帮了他们,他们却要你废剑弃道,你的‘来时路’、你的‘去无归’……你的‘散藤萝’,在他们眼里就是邪魔外道,合该一把火烧个干净。”宗佑却还是看着自己的师父,他看着自己数年来看作师也看作父的男人,也看着他头上的欠债字样。“师父,我碎了一剑之后,终于明白,若一件事从头就是错的,那何时认错,都是应当之事。”欠四喜的债是如此,炼剑又何尝不是如此?“宗佑!”“师父!炼魂入剑的尽头便是入魔,是也不是!”御剑于空,师徒二人遥遥相望。
宗永续低低一笑:“宗佑,为师这些年来对你比对自己亲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今日,却要为师束手待毙?”柔风吹过鬓角的白发,宗佑抬手请剑。“邪曲而得,不若正直而失。”“好。”宗永续冷冷一笑,下一刻,他手中剑气一荡,一阵幽光闪过,宗佑几乎瞬间就拿不住自己的剑了。“你的剑骨都是我养出来的,你居然敢对我举剑?”见刚刚还义正辞严的宗佑连站都站不稳,宗永续哈哈大笑。申远明再次攻向宗永续,宗永续操纵自己的剑与他的剑相争,一边斗,一边摇头:“申远明,若你还是九剑,尚能与我一争,区区一个八剑……”无声无息,一只粗糙的麦色手掌击在了宗永续的后背正中。宗永续连忙调转剑来护身,偷袭他那人却已经揉身转到了他的面前。等到飞剑将至,此人已经退出到了数丈之外。连挨两下,宗永续仿佛被人击破了什么命门一般,身子一晃就要往下跌落,面色也迅速转为青白。偷袭他的是一穿着身粗布衣裳的高健女子,她一击得手,毫不恋战,身影一晃,又躲到了白泽的身后。“剑灵,你是要这个?”白泽看到送在自己面前的玉瓶,眼睛都瞪圆了。“别瞪我,要不是他灵识缺损,身有旧患,我也偷不成。”刚刚宗永续又是显摆这瓶血,又是亮木牌,又要掐诀用剑,手一忙,就让蔺无执瞅见了空子。真算起来,宗永续是九剑修士,却有十几把剑傍身,蔺无执说到底修为也只比从前没碎剑的宗佑强些,比宗永续低足足一个大境界呢。“也算是在老虎屁股上捋了一把尾巴毛儿。”她自个儿调侃自个儿,藏在袖子下的手被剑气划出了数道口子。蔺无执这一招顷刻间就改了场上局面,申远明战意凛然但是久病在身,修为也差不少,宗永续剑法诡谲,让他只能是勉强支撑。现在,他也有了回击之力。白泽吞下那玉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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