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亨利六世分析得倒不错,可我们也不招评论员,你要不演一个?”天行娱乐的某位gu东吐出口烟,和对面正面试的方荨说。”
方荨有一些窘迫,嘴微张了张,半天也琢磨不出一句话来。
gu东也不为难他,岔开话问道:“那你还有什麽才艺呢?”
“我我”方荨虽然脸没有红,耳根也没有红,可耳後的脖子却红了一片,他的手顺着耳後的热度0上去,低下头,想了一秒又忽然大幅度地擡起来:
“我我能顺背各城市天气预报,从北京到顺郑州都没问题,我我还能背水浒一百零八将!”
四位面试官都笑了笑,另一位说:“行了,我们还得商量商量,有消息了会通知你。”
方荨也笑了下,一一对上四位的眼神点个头,最後深深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这说是四位面试官,可他们身後,还有块双面镜,来面试的以为这只是块普通的镜子,却料不到镜子背後还有人、还有间暗房,而这暗房里的人,正透过这於他而言的玻璃,细细窥伺他们。
“怎麽样,荨?好不好玩儿?”冯言一见方荨出来,就起身问他。
“还行,气氛还好。不过我觉得我是没戏了,就是来陪你玩儿。”方荨说。
冯言和方荨都是t大传媒系的,一开始都没想过来“选秀”。冯言尤其喜欢天行传媒,说他们的剧有品质,可一看他们今年的校招,并不招策划啊、文案啊、助理这些,所以毕业前夕,也就来撞撞运气,能在天行当明星,好歹也是曲线救国嘛。
冯言长着双凤眼,冷时很冷,可目聚一处对着一人时,似又要喷出火花。加上他薄薄的一片细唇和锐气十足的鼻峰,是典型男nv通吃的“妖孽长相”,他如果真做谁家工作室的助理这些,倒才是可惜了,方荨想。
方荨自己的长相就b较柔和,可无论有如何的经历,都显得有些涉世未深、尘世不染。倒不能用稚气来形容,是心底还有光的那种童真和贵气。这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实在是惹人注意。
莫荻等所有人都面试完了,才慢慢从暗室里出来。
“怎麽样?看中哪位了?”人事部经理谭跃和他开玩笑道。
莫荻轻笑了一下:“急什麽,还有第二轮呢。”
“滴”一下,方荨的手机忽然在教授公放成濑巳喜男的《浮云》时,在一片暗里不合时宜地亮了一下。
这是一节日本电影史课,毕业前的最後两节课了。
当方荨看到天行传媒发来的“初试通过,请在以下时间参加复试”的短信和邮件时,他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背天气预报都行?”
他苦笑了一下,觉得这种如梦呓一样的希望,还是会在复试时,如同泡泡一样碎掉。
他把手机挪到课桌下面,粗略扫了下邮件,目光在最後定格在了“请务必认真准备”这几个字上,不禁忍不住开始空想,到底要准备些什麽呢?
这节课的《浮云》看得也如同浮云,教授一宣布下课,方荨就接到了冯言的电话:“怎麽样,荨,天行给我复试通知了,你收到没啊?”
“嗯。可我不知道怎麽准备。”
“咱们先去搓一顿。边吃边想呗。”
冯言又带着方荨去吃重庆小面还有重辣的撸串儿。冯言的冰山脸不倒,连吃起串儿来都有那麽点yu味,方荨就不行了,又不慎被辣呛了一口,直要咳出眼泪。
“吃辣的当下只有吃辣,你看你,还在想那事儿。”冯言见方荨心里还挂着事没放下的样子,忍不住为他心ai的辣椒叫冤。
方荨顾不上回答,还在咳嗽。
“本来还是我要你陪我去的,你怎麽现在b我还认真?”
方荨笑了一下:“我就是这x格,真有点事儿了就会纠结。”
“行吧你。表演什麽呢?”
“你打算怎麽准备?”方荨问道。
“我你还不知道?唱歌!都练了多少年的吉他。”
“也是。”
“不如”冯言想了想,故作严肃道:“实在不行,你就表演个哭吧。对对,就像现在,眼睛红的你,我看着都觉得,是我欺负你了。”
???
复试现场。
还是那四个面试官,他们一看到方荨,一位中气足的,就向他浑厚地提醒道:“你今天可不要在背天气预报了啊。”
“嗯”,说完他就拿了把折叠椅坐下来,“我今天表演哭。”
方荨的哭戏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倒不是那种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沧桑与不异,就仿佛这人,就算是个男人,也哭得不少。但这眼泪并不廉价,仿佛已经是辛苦克制後的结果,只是这个人本身,实在是有些太易感了。
“你很有意思”,半晌,张笑说。她是艺人培养与挖掘部的总监。
“行吧,我们还有最後一轮,就会问些背景问题,量些身型,拍些照。你就回家等通知吧。”
方荨低下头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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