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又会忧虑得哭出来了吧?
於陵凤只能再次对自己下了封印,将毒素用魔力牢牢锁住。
四岁就中毒,还毒得这麽彻底──想必前主这惨痛的身子骨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吧。
与胎儿有关就与子嗣有关,不是有人不想让崔嬣生下他,就是有人想要於陵靖没有後代。看来人类那些花花肠子,他这回托於人身替了前主,恐怕还真得关注一下,最起码不能让於陵靖夫妇难受。於陵凤叹了口气。
只有残烛微弱的火光摇曳,映得於陵凤那张可人的小脸蛋有些恻恻,被拖得长长的晦暗光芒,还没外头月光照进来的竹影清晰半分。
「四岁的小鬼头能这样叹气吗?」一个语带调侃的低邪嗓音从屋里y暗的角落传出,「风残,你不敬业啊。」
於陵凤震了下,神se一凛。
这个声音……
「不会吧?你这次变成这德行,居然连本大爷都认不得了?除了模样,连脑袋都倒退走了啊?」
一个戴着黑鬼面的男人从暗处现身,紫黑衣衫外披了件带有骨甲的玄狐毛氅,系绳与腰带如鲜血般赤红,还有条通t银白se的蛇盘在他肩上,破裂了一半的鬼面下,男人的嘴角噙着明显的笑容,透过昏h的光芒,能从鬼面的眼眶看到充满邪气的红se眼珠,里头流露浓浓的不怀好意。
一人一蛇,一黑一白,看上去极为诡谲,甚至堪称妖异。
於陵凤却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害怕。
吃惊过後,他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原本僵y的身姿也放松下来,很快便朝来人伸出手。
或者说,他是对那只蛇伸出手。
那条银白se的蛇吐着带着腥风的鲜红蛇信,迅速地从男人的肩上滑下来,像只离弓的箭一般,冲s到於陵凤面前,立时便盘上那只瘦弱的莹白小臂。
「啧啧啧……你看你看,好歹我也替你养了寒琊五年,他居然这样对我!上梁不正下梁歪啊风残,你说说,你要怎麽安慰我补偿我?」那鬼面男人一副唏嘘的模样,摊着手也上前,拉了椅子直接坐在床边,行止流畅、万分惬意,b於陵凤还像这房间的主人。
於陵凤疼ai地用指尖抚0白蛇的吻部,又是怀念又是亲昵,好好亲近了一番,才斜眼瞟向鬼面男人,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这面具丑得我心惊胆跳,我还没跟你要伤我眼睛的赔偿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跟我编排起寒琊的不是来了?」
屋里静了瞬,接着鬼面男人和於陵凤同时爆出一阵大笑。
「五年了啊……你何时到的?」於陵凤好好笑了一场,才抱牢盘在他怀里吐信的白蛇,抬头问道。
於陵凤上辈子si前,曾将自己用jg血饲养的冰骨蛇「寒琊」托付给挚友保管照料,而这挚友便是眼前戴着鬼面的纹延相。
与曾经身为魔物的他不同,纹延相是天地化生的山jg,也是统领纹延山的山主,自然与山同寿,他便是在自己二千余年前第一次复生时遇到纹延相。
这家伙x情豪放大方,并他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自然很对彼此胃口,初时以酒相交,至今已陪他历经了两次si生,两人之间更有过命的交情,当初会把寒琊托他照料,也是信他的品行磊落乾脆的缘故。
纹延相取下了那鬼面,露出底下邪魅俊朗的脸,脸上虽有三道狭长的疤痕,却不减眉目间的俊逸,反而因此添了几分豪爽气质。
他双手撑在脑後,慵懒地将腿跨起,才慢慢地开口。「差不多就是那些人类哭着叫你凤儿的时候,够早吧?寒琊心系你,你刚复活我们便出发了,这不,花了我们快五个日夜啊……风残,我是不是也该改口叫你小凤儿?」
说着,还用促狭的目光来回打量於陵凤幼小的身板。
「唉,小凤儿真可ai,这麽轻飘飘又粉nengneng的。」
於陵凤本来还在感慨自己失去了与纹延相不相上下的外貌与身形,一听到对方嘴欠的称呼,立刻翻脸,瞪眼斥道:「闭嘴。」
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於陵凤握了握拳头,自己如今早没了之前随手就能巴眼前这颗糟心脑袋的身高与臂长,他最终也只能恼恨地别开视线。
「我怎麽能闭嘴呢,这是关心你啊小凤儿。」纹延相怎麽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毫不保留地嘲笑起於陵凤。「不是我说,小凤儿,你这扮相真的不行,要不要我帮忙?00你的头、捏捏你的脸,也算陪你演练一下啊。」
「……」不要!不行!不可以!
於陵凤狠狠地瞪着纹延相的手,大有他伸手就放蛇咬人的气势,手上的寒琊也配合地朝纹延相喷了一口冷气。
「唉,小凤儿别这张脸,我可是好心,报酬嘛……」纹延相打量起於陵凤纤弱柔neng的身子,「分我一只手臂吧,你要两只都给我也行,我好久没尝过人类的味道了。」
「……」於陵凤无语。
对喔,都忘了山jg本就嗜食人r0u……於陵凤摇头劝阻,「这身子之前中了毒才虚耗而si,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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