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同时,又有一位「玻璃舞鞋」的网友占据了三楼。
「──那样就不用上班了!万岁!」
虽然只是三则回应,不过时间几乎重叠在一起,让我涌现某种高昂的情绪,急忙端正坐姿准备参与。
「那麽我会──」
打完这四个字之後,我猛然停止动作。
指腹碰触着f键和j键的小突起,似乎有gu微小的电流倏地窜到後颈。
假如明天真的是世界末日,地球毁灭了,大家都si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又会利用这段最後的时间做什麽?
接触着键盘按键的指腹逐渐失去知觉。某种令脊背发痒的情绪如同电流般四处流窜。「挥霍所有财产尽情玩耍」这是许久之後好不容易浮现脑海的念头,然而实在太过庸俗了。「和相ai的人好好道别」这次却又太过陈腐,况且自己并没有nv朋友。「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如同往常的日子平淡度过」、「重新玩一次最喜欢的游戏」和「到一个可以眺望地球毁灭的高处亲眼见证最後一刻」这些念头也接连浮现,然而不是太过平凡就是太过无趣。
最後我将所有内容消除,重新打出一个回应。
「──蠢si了。你们这群认真讨论的智障。」
确定送出之後我直接拔掉电源cha头,将自己摔到床铺,一边伸手试图0到墙壁的开关一边弯曲身t用脚将掉在地板的薄棉被g回身边。
冷气机嗡嗡作响。
那是唯有在睡前才会注意到的声响。
视野尚未习惯漆黑,即使我睁开眼也什麽都看不到。
直到睡着之前,我忽然想起那款游戏会在零时开始新的任务活动。
一瞬间打算起身打开游戏以免落後其他玩家,然而一想到明天是世界末日而自己仍然为了这种不可能获得任何结果的游戏浪费时间就觉得很空虚。
我维持着躺在床铺而单手拿着手机的姿势没有动静,凑着窗外透入的光线凝视倒映在漆黑萤幕的自己的脸孔,直到睡着。
隔天是个闷热无云的夏日晴天。
虽然目前正值暑假期间,然而如果加上暑期辅导的天数,长达两个月的假期瞬间缩减至两周不到,让人不禁怀疑既然如此为什麽要特别制定暑假,直接让学生放假两周然後继续正常上班上课不是更好吗?
打从清醒的瞬间大脑就以高速思考诸如此类的疑问,然而某处却也极为冷静地知道这些想法只是为了替逃避暑期辅导找一个明正言顺的藉口。
尽管如此,如果正当藉口这麽轻易就可以想到,过去数天的我也不会继续孜孜矻矻地前往学校。当yan光逐渐移动到枕头的位置,受到日晒直s的我不得不起身离开床铺,同时中断大脑的思绪,前往浴室盥洗。
用冷水洗完脸之後总觉得清醒不少,我换上稍嫌太大的制服,将手机塞入书包,离开租屋处。
租屋处的位置距离高中约有十分钟的路程,途中会经过不少家早餐店。我通常都顺路挑选刚好没有客人的店家购买三明治和n茶。
身穿同样制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成群行动,就像受到强力磁铁x1引的小钢珠一样纷纷向学校集中。无论有多麽疲惫、无力或ai困,最後依然会出现在教室,毕竟小钢珠绝对无法违逆磁铁的磁力。
我开始思考有什麽方法可以让小钢珠不受到磁力x1引,然而尚未得到结论就已经踏入位於校舍二楼的教室了。
飞快扫了一眼,教室只有十多位同学。大多数的人都坐在座位吃早餐或赶作业,只有角落聚集了三名男同学正在玩手机游戏,不时高声吵闹。由於自己的座位正好在那群人勉强会察觉的附近,我先做好打招呼的心理准备才迈出脚步。
就像游戏当中有一条只要超过敌人就会进行攻击的反应线,现实中也有类似的系统,只不过是以打招呼代替攻击。
「──早。」
埋首於游戏的三人各自用眼角瞄了眼,最靠近我的那位同学随口说:
「哟,蝙蝠今天这麽早就来了?」
我开始思考该如何接续这个话题,然而那位同学在说完的瞬间就转开脸庞,继续拼命敲击手机萤幕。从音乐可以判断应该是我最近也在玩的那款抛掷兵力的游戏。
将书包挂到桌沿,我默默坐下。
最初使用「蝙蝠」这个称呼的同学是谁已经忘记了,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使用这个绰号称呼我,有时候甚至老师也会脱口叫出这个绰号。
我认为这个绰号相当贴切,没有什麽不好。
至少b起被当作视而不见的透明人更好。
在国小三、四年级的时候,同学们有个共识──即是「不要和那名同学太好」。
那名nv同学蓄着刚好碰到肩膀的半长发,戴着眼镜,个x相当文静,说话总是略带胆怯的轻声细语,成绩也在平均之上,在我看来就是一名普通平凡的nv生,尽管如此,我也没有主动厘清事情全貌的行动力和意愿,同班的两年间表现得对此事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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