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多,事儿也多。可我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妇联的人下访?”“妇联人少,要管整个县几十个公社。那么多大队,难免有顾不到的。但你们大队之前是来过的,大概你没印象。”“哦,这样啊。咱们先去哪儿,大队党支部还是你说的那位女同志家?”“我不知道那位女同志家住哪里啊。”“你知道她夫家姓什么吗?外地嫁来的我可能不知道对方姓名,但只要知道她夫家姓什么,我估计能知道是哪家。”“姓黄,排行老四。”“那我知道了,跟我走吧。”原来黄老四媳妇曾经求助过妇联,这小媳妇够勇敢聪明的了。可惜这个时期的家暴只要不出人命都只是家务事,妇联也只能规劝、调解。并不解决根本问题。一路上地里全是着忙收庄稼的社员,进了村子后碰到一个相熟的人挑着担子在转运玉米。看到是洛兰,熟稔的跟她打招呼。“你咋回来了?”“有点儿事。对了,我走这段日子,有没有见黄家人吵闹?”“好像没有吧。收秋呢,都忙的要死。回家洗洗睡觉,没关注过。”“行,你忙你的。”黄家距离她前夫刘家不算远,都在一条线上。她过去的时候外头有几个老的不能下地的在晒太阳,其中就有她前婆婆。王老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边放着跟棍子,应该是她用来支撑做拐杖的。看到青春靓丽的洛兰骑着自行车到了近前,她那手控制不住的开始哆嗦。洛兰没看她,径直进了黄家院子。一进门开口喊:“黄老四,在家吗?”院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她冲刘姐摇摇头,两人退出了院子。出来时两人并排推上了自行车,一个老太好奇的问洛兰。
“洛家闺女,你这是跟谁一起啊,找黄家媳妇有啥事?”“大娘,这样的。我如今在妇联上班,这是我们妇联的同事。我们来黄家回访,看黄老四有没有再犯浑。”“哎呀,你这是有工作了。”几个老太太关注点全在这儿,浑浊的老眼满是羡慕。“真能耐啊,如今完全是城里人了。多好,这么俊俏还骑着洋车子,真有本事。”“哎,哎,当心。”猛然一声喊,居然是王老婆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满脸惊诧不敢置信,伸着手指着洛兰却说不出话来。手里的拐棍咣咣铛铛的也不知道想干嘛。她站在原地浑身哆嗦。一开口跑风漏气的,吐字不清。“洛、洛兰、”她干着急说不出话来,已经有一个看孙子的老太过来扶她。“行了快坐下吧,你都中风偏瘫了还犟啥。真是的、你家仨儿子已经在推脱不想照顾你们老两口了,你还找啥事儿啊?忽然站起来吓我一跳,再摔倒也许就没命了。”老太太跟她是姐妹,这话语口气十足十的数落。她年轻时就不积德,跟亲戚关系非常恶劣。妹妹如今愿意看顾她,估计也是几个外甥拜托的结果。看顾是看顾,但那眼神那语气那脸色,让王老太羞愤欲死。知道洛兰就在不远处,她嘴里发出破碎的啊啊声,里一阵濡湿。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将腰更加弯起来,生怕被妹妹发现。如果发现了她明天就不会答应照顾自己了,那她岂不是得被儿子锁在那只有一个小窗户的黑屋里。洛兰回头看了一眼,刘姐低声问:“什么情况?”“恶人自有天收。”“什么意思啊,好好说说。”反正也闲来无事,洛兰将事情跟她简单说了下。“她老伴跟大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了十多年,被当众抓住后一激动瘫了。她?自己气的。”“那他们现在归谁赡养?”“应该是轮流。农村老人没有生活能力了,一般都是这种方法。”老大老二媳妇看着很听话,实际那俩从进门起也一直被她欺负着,如今终于她没了自理能力,落到了她们手里。这俩都不是善茬,她那苦日子且等着吧。老四媳妇最软,年纪也最轻,受她磋磨最狠。曾被她欺负的差点去跳河。这小媳妇看着软乎,实际也学会了妯娌那一套。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俩人说话走到了大队党支部,等了大概半小时大队下工,妇女主任得了信没回家直接来的这边。她跟洛兰本就认识,此时说话也就随便了些。“黄老四啊。”妇女主任叹一声:“没再见两口子吵架,应该没事了。”刘姐回头看洛兰,“咱们中午的时候过去瞧一眼?”“好。”跟妇女主任传达了上头的精神,中午的时候两人出去到黄家。两人进门,屋里两口子好像在争执。黄老四那打惯的手,这些日子又有发痒的趋势。抬头看到洛兰进来,吓的他不仅收回了手,更是下意识的往后躲。“黄老四同志、有话好说,夫妻间可不行动手。”刘姐义正言辞,黄老四看着她身后的洛兰,下意识的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动手,我、我、我真没动手。”系统:狗男人的毛病到底怎么才能彻底改?洛兰:听到我进了妇联应该就好了。系统:会吗?我怎么感觉够呛。洛兰:打赌,输了赔我五百积分。系统:你这胃口越来越大了。洛兰:看来是没底。系统:赌就赌。“哎,洛兰你怎么不说话?”她在跟系统扯皮,刘姐已经说了一车轱辘的话。看黄老四好像一直在关注她身后的洛兰,随即转身推了洛兰一下。洛兰冲她笑笑,越过她往前走。她俩站在屋子门口,她这么往里进,可吓坏了黄老四。“洛兰,洛兰,你别过来,别过来。”黄老四瞬间被电击的控制给支配,吓的一边说一边往后躲。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抖到甚至尿了裤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黄老四同志,我只是跟你礼貌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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