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者秒变受害人,大家的表情都显得十分尴尬。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苏宁璎睡觉的时候总会做梦,可一觉醒来她又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直到有一次,她在苏老爹的屋子里,垫着男人的袖子睡着了。浸着那股药草香气,苏宁璎神医冰清玉洁, 犹如天上皎月,那些银色字体漂浮在空中,字字句句, 更衬得她心思污秽,妄想亵渎神灵。苏宁璎:……“医生, 我怎么还没死?”苏宁璎看着面前的男人,回想到刚才尴尬的惨状,发出叹息。按照苏老爹的要求,男人答应替苏宁璎治疗她的脑子。现在, 苏宁璎正在男人的屋子里。听到苏宁璎的话, 原本脸上还擒着一抹笑意的男人面色瞬间淡下来。他手中正在处理药草, 拿着金银花的指尖猛地一抖,药草落到地上。这不对劲的样子成功吸引了苏宁璎的注意。苏宁璎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整个人甚至在颤抖。这样的表现, 大抵是十分抵触死亡, 死亡于这个男人而言,应该是一个无法提起的禁忌。苏宁璎注意到他的手死死捏住了手腕上的红绳, 然后霍然起身,出了船舱。海上日落, 余晖落在海面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苏宁璎看到他的背影,盛满了无法言喻的悲伤。她没忍住,跟了出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根红绳应该跟女人有关系。“你一定很爱她吧?”苏宁璎面向男人开口。男人分辨着她的话,沉默很久, 才缓慢点头。“那她是你妻子?”男人摇头。“是你女朋友?”男人停顿了一下,点头。她是这么说的。“她在哪里?”其实苏宁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可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在眼前。陆琢玉安静下来,眼睫下垂,视线从少女探究的目光中移开,看向远方。“她是不是,去世了?”苏宁璎没忍住,她伸手拉扯男人的袖子,对着他的眼睛,还是说出了口。她用力抓着面前的栏杆,看到男人继续沉默。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一股失落。因为苏老爹的病好了,所以去蓬莱仙岛寻找那位神医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必要了。不过苏老爹说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去一睹神女的神迹吧。因此,船还是朝蓬莱仙岛而去。眼看蓬莱仙岛近在眼前,男人对苏宁璎的“治疗”也在继续。经过男人的治疗,苏宁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鱼。”对于苏宁璎给男人取的昵称,男人没有任何反抗的欣然接受。苏老爹知道这件事后,喜极而泣的同时痛心疾首。“爹,璎璎啊,我是你爹,叫爹爹。”
苏宁璎看着自家老爹面前这张蓄满了胡须的脸,沉吟半响,还是没有叫出口。苏老爹失望地垂下眉眼,就跟听到宝宝第一声叫的不是爸爸,而是叔叔那样失落,不过转瞬之后他又快乐起来,“定然是神女庇佑,我要去给神女上香。”苏老爹是个神女的疯狂信徒,他的屋子里本来就有一间小屋子用来供奉女娲神像,从前因为生病,所以身体虚弱,每日里只能勉强起身上三炷香,不能长时间进行供奉。现在病好了,一天三顿的给神女上香,晚上还要再加一顿宵夜,有时候午后想起来也要送上一顿午后小餐。烧得苏宁璎每次路过她爹的船舱都觉得如果里面有个烟雾报警器的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停不下来。也亏得她爹呆得住。听说舍身崖上的女娲庙内多了一处神女遗迹瞻仰点。大家都愿意去那里沾沾神女遗留下来的仙气,就算是抓一把土回去供奉起来,说也能感受到里面残留着的苍生之力。当然,这是胡扯。只是大家对神女的爱戴实在是太深刻了,因此这样的胡扯都有人相信,导致女娲庙前的土都不够挖,还一度发展出了售卖业务,一捧神女庙前的土售卖一颗灵石。苏老爹也买了一捧回来,日日都要感受一下里面的“苍生之力”。因此,除了那烟雾缭绕的香之后,苏宁璎还能看到她爹每日里对着那捧土念经的样子。苏宁璎:……苏老爹走了,苏宁璎打了一个哈欠,开始犯秋乏。春困,夏倦,秋乏,冬眠。人类的四大进化。苏宁璎躺在躺椅上,盖着自己的粉红色绸缎被褥,缓慢闭上了眼。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苏宁璎勉强睁开一只眼,看到走进来的人是苏长风。自从苏老爹身体好后,老当益壮的中年人又精力十足的开始打理起苏家大小事务,苏长风这个代理太子的职位已经被架空一半了。面对这样的情况,苏长风当然会着急。他万万没想到,苏宁璎随便捡回来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毁成这样。现在,那个男人还在治疗苏宁璎的脑子。听说颇有成效,已经会说话了。眼看事情的情况朝自己的计划反向奔驰而去不复还,苏长风急得嘴上长了三个大疮。咦,嫌弃。苏长风原本长得还算好看,不然也不会在修真界有小君子之称。可自从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后,苏宁璎看到他就想吐,简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小姐。”苏长风对苏宁璎的称呼依旧是“小姐”,对苏老爹的称呼也是“老爷”。虽然说苏老爹已经将他认作义子,但苏长风依旧十分的有分寸感。这其实是他对自己的自我约束。他要时刻告诉自己,他在苏家只是一个外人。只有真正掌握苏家所有的财富,他才是真正的“苏家人”。苏老爹把他当儿子,他把苏老爹当傻子。现在,老傻子的傻女儿抬头看着他,目光越发清明。难道,这个傻子也要被那个男人治好了?苏长风攥紧手掌,脸上露出一个笑,“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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