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这些坟墓前,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燕迟江垂眸看她,眼神很明显地威胁她松手。茶梨睫毛上落了雨滴,脸被雨水冲淋着,抬头艰难地看向他,声音羞窘地越说越小:“我……我腿麻了……站不……起来……”要不是他吓她,她至于害怕地腿软吗?脚还疼着呢。见燕迟江貌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她急得立马说道:“我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不是耍什么手段……五哥……你真的忍心把你的妹妹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里吗?”燕迟江不为所动,示意了一下坟头的位置:“这里不是有燕家人陪着?”那是死人啊混蛋?!他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茶梨,在心里补充道:况且,又不是亲的妹妹。他为什么要管。“松开。”茶梨打死都不松手,撒泼打滚道:“你……你不许走……我都答应你了……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燕迟江半蹲着扯开她的手,又被她八爪鱼似的缠上:“哥……五哥……你是燕家最好的哥哥了……你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燕迟江眉头微蹙,忍无可忍道:“闭嘴。”茶梨乖乖闭了嘴,但仍眼巴巴地看着他。燕迟江觉得自己的眉尖跳得更厉害了,他蹲下身来,推了推她抱住他的手,茶梨会意后笑得眯了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倾身去拿起旁边的伞。她爬上他的背,将伞撑在他们的头顶。燕迟江将她的两条腿挽住正要起身,就感受到她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领:“灯……”“不要乱动。”嘴里警告着,手还是很听话地将放置在一旁的美孚灯拿到她的手里,茶梨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对她不那么可怕就好了,没准是个好哥哥……她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伞,头发和衣服上湿润的雨水落到他的侧颈,又顺着颈线划进他的衣领。他在雨里淋得久,身体的温度自然比茶梨低上不少,她靠着他后背的身体传来的温热让他不适地加快了脚步,耳边是茶梨咋咋呼呼地喊叫:“诶……哥……哥,别走这么快,小心脚下。”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得多,茶梨在燕迟江又一句闭嘴后不再说话,乖乖地待在他的背上。淅沥的雨声,喷洒在颈侧的呼吸,还有偶尔不稳晃动的雨伞,她害怕掉下去而收紧的手,一切的一切都令燕迟江感到无比心烦。到了礼明寺的后门,茶梨以为燕迟江会把她放下,腿刚要蹬就被他摁紧在他的腰侧,他直接带着她进了门。她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五哥?”被他带着进了他屋子甩在床上时,茶梨还是懵的,不知道他转身要去拿什么东西,她盯着他的背影慢慢下了床,脚一落地,立马向门口跑去。还没把门打开多少,就被人带着力道摁着关上,茶梨将脸埋在撑着门的手臂里,心如死灰。天杀的,怎么过了一关还有一关……“转过来。”他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下来,茶梨肩胛微颤,慢慢转过身,抬头看着黑着脸的燕迟江,想挤出一个笑容讨好一下他,就发现他给自己的脖子上套了一个什么东西,她立马伸手摸了摸。貌似是一个皮质的项圈。哦。嗯????!!!!!她没听说他养过什么猫猫狗狗,哪一个正经人家的少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茶梨瞪大了眼睛看他,燕迟江不以为意,勾着她脖子上项圈的环扣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她被迫和他双目相视:“我说过,不要耍手段。”那个眼神莫名让茶梨想到他在山里警告她的那句:“我正好有很多折辱人的法子……”茶梨:?????我下山不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吗,耍了什么手段?她在脖子上左右摸了摸,都没找到打开项圈的地方,垂眸眼尖地看到他的尾指勾着一个小型的钥匙,她伸出了手就要抢,被他高举起手躲过。茶梨几番争夺后无果,气得抬头瞪他:“你到底要做什么?”燕迟江将她颈后的项圈锁链取下,和钥匙一起拢进手里,听到她的控诉,也只是退开了一步:“惩罚你……”他握住茶梨打过来的手,话音一转,接着道:“戴着它,去拜佛祭祖。”“凭……”“凭钥匙在我手里,”燕迟江打断她的话,又给她展示了手里的锁链,“还是说,你想把这个也戴上?”最后茶梨是气冲冲走的,走之前没能将项圈打开,气不过狠狠地踩了燕迟江一脚。燕迟江看着她甩手离开,关上门将手里的东西随意丢在床上。盯着地上还流着雨水的伞看了一瞬,他将它拿起收好,擦干净身子,换了件床单,又给自己换了一身睡觉的寝衣才躺到了床上酝酿睡意。那一夜,他做了阿娘死后一直缠着他的那个噩梦。他躲在衣柜里,他的娘亲在房间里练习着那支舞,爹爹突然出现将阿娘压在桌上问她为什么那么不知羞耻,随后就是阿娘崩溃地解释和哭喊。只是这一次,衣柜敞开,跳舞的人成为了戴着项圈的茶梨,她的嘴里还叼着未被取下来的项圈锁链,腰肢柔软,唇齿含笑,她跳着舞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变成了现在大人的样子,拥挤的衣柜容不下他,他低头就看见她攀上他的肩,抬头将唇靠近他的唇边。她不如印象里那般纯洁无瑕,而是带着娇俏的媚意,是想像中她勾引自己两位哥哥的样子。他在梦里被魅惑地低头要吻上她的唇,被她娇笑着躲过,她将锁链过到他的嘴里,嘴里还喃喃念着:“好哥哥,过来……过来惩罚我……”说着边慢慢从他的身边退开。他被她带着走出了衣柜,她光着脚坐在梦里那个桌子上,雪白的玉足摆了摆,勾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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