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纠缠撒娇。“禹哥哥,我想出去玩。”他牵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好声好气跟她说道:“宴会结束后,我带你去吃点心,再一起去逛街,你不是最喜欢逛街了吗?好不好?”小女孩嘟了嘟嘴,拒绝道:“不嘛,这里好多陌生的叔叔阿姨。”“听话。”
“赵谦禹,你……”他们的身影远去,后面说了什么她便听不清了。“燕小姐。”茶梨侧目,才发现身边站了几个高高瘦瘦的女孩,为首的那个长得明艳,低眼看人,其他几位抱胸,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低贱的物品,令人很不适。满身的脂粉香。仆人在旁边拿着酒杯,眼神躲闪。他不就是想看看宴会上请了谁来唱戏,人还没看清就被以秦希语为首的小姐们带着走了过来,目前这情形,明显就是在找自家小姐的麻烦。家里的小姐平日里也没少被少爷们罚着做这做那,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女人家的打闹也不是他一个小家仆能掺和的了的……对不住了。秦希语从家仆那里拿过酒和酒杯往杯子里,倒满了酒,眼中恶意不掩,温声笑道。“今天,你风风光光地回归燕家,是件值得贺喜的事,虽然……””来,我敬你一杯。”茶梨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当着她们的面喝下,给她们示意了一下手里空了的酒杯,将它放到仆人手里,茶梨便转身打算离开。其中一位小姐拉住了她的胳膊,长长的指甲掐进她的肉里,茶梨不耐地摔开她的手。“诶,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不陪我们说说话?”目的都达成了,又么还会将她留下来。果不其然,茶梨这回走的很轻松。那个小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问道:“我们不跟上去看看?”“为什么要因为她坏了我们的兴致,就算她都躲过男人,那药也够她受了。”另一个小姐无所谓道。秦希语看着自己手里的红色指甲,琢磨着什么时候换个指甲油用用,就听到她们当中最胆小怕事的人说:“这是在燕家,我们这样做……”受到秦希语的瞪视,她立马闭了嘴。倒是其他小姐都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我可听说了,她在燕家的处境,还比不过燕三少养的那条狗。”“呸呸呸,提他做什么,多晦气。”家仆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才来燕家三年,三年里没能缕清燕家兄弟的亲疏关系,燕家上下又对上一代的恩怨决口不提,他连哪个姨娘是哪个少爷的娘亲也不甚清楚。他没怎么见过燕三少,但其他仆人一提到他,就是一副又看不起又害怕他的样子。一个瘸了腿的少爷。和一条瘸了腿的狗。这是他想起燕微州时,脑海里冒出来的唯二印象。听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仆人说,那狗流浪时饿得昏了头,跑到燕微州的轮椅边讨食,燕微州动作轻柔地将它抱回了家,好生照料了几个月之后,他亲手打断了那条狗的腿。后花一大笔钱请了兽医整治,他院里的几个仆人必须日日哄它吃饭,照顾它喝药,只要一疏忽,就会被扣光银钱,从燕家赶走。那只狗好了以后,就瘸着腿跟在燕微州的轮椅后面,大多数时间被仆人精心照料着,有时候吃的比燕微州还好。“不走?”他回过神来。秦希语睨着眼看他:“今天的事……”“我保证不说出去。”他立马道。“哼……”她勾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想想你的一家老小,量你也不敢。”他的脸白了一瞬。……这边,茶梨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吐了口中含着的酒,她自己又催吐了一番,确定吐了个干净,她才抬起手擦了擦唇角。她正准备站起来,她的脸上迅速攀上了热度,浑身都不太对劲。吐了也没用吗?茶梨撑着身边的墙壁,想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她将头上的梨花头饰死死握在手里,疼痛感袭来,她才压下身体里涌上的一股燥热。她隐隐嗅到了香味。垂眸,她才发现手臂上被指甲抓到的地方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她低头确定似的嗅了一下,身体就瘫软得有些站不稳。不行,这个地方离她房间很远,她不可能回到自己那里去。她踉跄着身子向院子后面走去,听到赵谦禹还在哄小女孩的声音,她又往后面退了退。茶梨随便打开其中一个房间走了进去。关好了门,她才瘫坐在地,死死抑制住自己被药物控制的欲望。她有些难耐地挠了挠身边的门,热得想脱掉身上的旗袍。“嗯……”燕霄九本就是躲清净才来到客房,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他可不想和那些人说些客套话,把好好的宴会搞成个应酬。但还没躺下多久,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一脸不耐地走出了卧房,看到一个女人侧躺在地上,手上正扯着胸前的盘扣。走得越近,女人压着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就越发清晰。看清了人的燕霄九愣了愣:燕梦婉?他蹲下身来,还没查看她的状态,她就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将手里的头饰刺向他,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头饰上尖锐的地方离他的眼睛只差一厘米。燕霄九甩开她的手,茶梨被甩得趴在了地上,脱手的梨花头饰撞到墙上,四分五裂。他气急反笑:“真是够了,我还管她,还嫌不够晦气。”说着,他就打算起身,却注意到她翠微色的旗袍往上撩得厉害,镂空的设计下暴露的皮肤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露了一个角,一道长长的疤痕延至她的侧腰。明明是他带她入的场,他没注意到她身上还有这种胎记。燕霄九的眼睫一颤他抱起将盘扣已经全部扯开的茶梨,似是觉得燕霄九身上的温度比她低一些,她挣扎了几下,才乖乖窝在他的怀里燕霄九将她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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