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她想秀的欲望了?许知岁更纠结了,“那不是你让我发的吗?”沈遂之挑眉,很纵容的模样,很无奈的语气,“你脸皮这么薄,我不开口,你好意思发?”简直黑白颠倒,贼喊捉贼。前排的时松时柏面无表情。越来越怀疑,现在这个完全不要脸的四爷,真是他们四爷吗?许知岁同样无话可说。看了她几秒,沈遂之忽然眯眸,“怎么,你不想发?”许知岁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忙摇头,“不是的,当然想发的,肯定要发的。”沈遂之这才又柔和了眼神,摸摸她的脑袋,很大方的表示,“以后有什么想发的就直接发,不用担心我会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的呀。许知岁心中腹诽,却只是乖巧笑笑,“好呀。”乖得让沈遂之想疼她。他喉结滚动,忽然说:“坐我腿上来。”许知岁一怔,“嗯?”他握住她的手腕,微用力带她起身,低声含笑,“抱抱。”许知岁脸颊燥热,却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腿上,动作很自然的环住他脖子靠在他怀里。沈遂之最受不了她这样乖巧柔软的样子。哪怕知道这可能只是暂时的假象,她只要哭起来就能马上从小可爱变成小恶魔。可就算什么都明白,这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动和心软。外套在上车时已经脱掉,许知岁此刻只穿着件毛茸茸的蓝色毛衣。他的掌心在她腰间捏了捏,一手软绵绵,分不出是毛衣的毛毛还是她的肉肉。正想再捏两下,她扭捏着躲避,撒娇般嗔道:“痒。”沈遂之耐人寻味的笑笑,“这么敏感?”话题趋于暧昧,许知岁甚至都不敢瞟前排两人。只环着他脖子的手下意识扣紧,小小声回答,“我从小就怕痒的。”“这样……”沈遂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心领神会的一笑,“我明白了。”许知岁倒是疑惑了,脑袋微偏,“你明白什么了?”沈遂之压到她耳边,喉咙溢出哑笑,“当然是明白,岁岁喜欢什么了。”许知岁几乎能猜到他说不出什么优雅的话来,可还是忍不住问,“喜欢什,什么?”她白皙泛红的脸纯欲勾人,眸光闪躲间泛出潋滟。而他靠她很近,几乎能看清她脸上浅浅绒毛。
沈遂之眸色浮着缱绻,喉咙吞咽不由泛哑,故意字字缓慢,摩挲着她耳朵说话,“岁岁喜欢,力气重些……速度快些……”话题已经不止是暧昧,而是趋向18+了。许知岁羞恼的闭上眼,睫毛乱颤,“谁喜欢了。你,你别这么……流氓。”总是喜欢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也不嫌羞。最后两个字小声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沈遂之却听清了。他并不生气,反倒低笑了声,掌心又在她腰间捏了捏。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红烫的小耳垂,“可是乖乖,你越是这样越是招流氓,明白吗?”‘乖乖’两个字让许知岁莫名心颤,而他的话却让她疑惑不解,抬眸看他。又懵又萌,又软又娇。沈遂之低叹,“流氓最喜欢你这样的,又乖又软,可以随意……拿捏磋磨。”说完用指尖捏了捏她已经红透的耳垂,像是在给她示范,怎么拿捏磋磨。许知岁心脏噗通乱跳,她的易羞体质在他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似乎总是这样,他轻易的举动随意的话,她就羞得不知所措。她用力抿了抿唇,“那要,怎么才不招流氓欺负?”故作淡定,可声音中透出来的颤是骗不了人的。沈遂之觉得好笑,这小姑娘也太好欺负了。不过他面上却不显,看起来是很认真的回答她,“当然是凶一点儿野一点儿,最好是不要总哭。你知道,女人一哭男人就想欺负,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漂亮又乖巧的女人。”许知岁慢吞吞眨了眨眼,觉得他说得其实还挺有道理。可凶点儿野点儿,她一时半会儿肯定做不到。性格的养成没有这么简单容易,她过去二十一年的生活和经历,注定她暂时不可能凶起来野起来。不过哭这个事儿,倒是可以控制的。想到这里,许知岁又迟疑,“那你昨天,为什么让我哭呢?”沈遂之面不改色,还理直气壮,“那不就是因为,想欺负你吗?”许知岁,“……那我以后不哭了。”沈遂之瞬间笑得很温柔,摸摸她头发,“嗯,这就对了,真乖。”前排的时松时柏全程麻木。直到此刻才深深对视一眼,看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所以,四爷以前的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只是人设,他暗藏的属性,其实是个哄骗无知小女生感情的骗子大渣男!然而许知岁很明显没觉得沈遂之在哄她,她对沈遂之是无条件信任的,哪怕他总是耍流氓。安静下来,她窝在沈遂之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也越来越真实的感觉到,他回到了她身边。而他们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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