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未尽兴,但洛水瑶看着已经累瘫了,就作罢。“来,喝点水。”李佑倒了些茶水端给她,自己去角落里用余水洗漱了一下。“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衣服。”她有点不适应的曲腿环胸坐起,之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现在全身光着有点不自在。“穿我的亵衣可以吗。”他拿了件白色的亵衣给她,只有上衣。两人身材相距很大,洛水瑶下床把上衣穿上都盖到她大腿中间了。李佑又将床单换了新的,拉着洛水瑶的手躺了下去。他手抱着洛水瑶的后背,轻轻上下抚哄着她入睡。怀里人有着好闻的乳香,就这么面对面抱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不多久,灯油燃尽了,室内一片漆黑。就快入冬了,村里的人穿的衣服也渐渐厚了起来,李家早早的送来了新裁剪的冬装,洛水瑶带着李佑也回庄子看了哥哥和娘亲爹爹,冬歇期不忙,人都很闲散。李佑人前还注意保持距离,私底下经常半夜钻进洛水瑶的房间,一直在庄子上待到快过新年。过年不是小事,要准备很多东西,从今年开始洛家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洛水瑶,还好她有晴雨当助手,搞不懂的哥哥也帮忙,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来是,村里的房子冬天不能住了,李佑让工人又修缮了一番,洛水瑶带着林伯看了看庄子的房屋,大多还结实,但也再加固了一下,门窗都订了布帘挡风,去村里买了柴炭,顺便结完了兼职工的工钱。二来是,年底要算总账了,这一年来因为粮食被盗走损失惨重,但还好后续水田育苗很赚钱,山珍生漆也卖得贵,除去支出以及过冬要的花费,略有盈余。洛水瑶心头大定,担心自己算的不准,又让晴雨把账本多算了几遍。这里面有那500亩的功劳,只是柳随云跟她的纠葛实在让人头疼,家里人没问,她也就像个鹌鹑一样装死当做不知道。回到庄子之后她又恢复了每日散步,和严先生学习的作息。只是因之前的事她现在看严先生心态变了,有时候会走神,无法再以学生的心态来看他。时常看着他的手、身影发呆,有时候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心跳也乱半拍。但严先生待她又一直如常,她只得暗骂自己淫心重。时间一晃就过,这次过年简单的在娘亲的主厅里摆了一桌,哥哥、严先生、爹爹、晴雨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着烫热的米酒,吃着热气腾腾的锅子,非常开心。一屋子人说着笑到了午夜,晴雨和洛水瑶出门放烟花,这是李佑买好从县里送来的。嘭嘭嘭!绚丽多彩的烟花炸在半空中,黑沉沉的夜晚被烟火燃亮,晴雨胆子大,又点燃了几个小烟花,拿在手里玩,火花儿在院子里溅开,明明灭灭,像是地上生出了成团的日光。洛水瑶开心地看着,没察觉到背后站了人,直到听到声音。“瑶儿。”她回头一看,是严先生,笑颜绽开,眼睛闪着焰火的光。他今天难得穿了间赭红底色的内衬,外面是墨绿的长袍,这样庄重的颜色很少出现在他身上,严先生总是清清淡淡的的青衫、白袍。“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他伸手递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清霜如玉,那上面是一个双环髻的木雕小女孩,胖墩墩的盘腿坐着。洛水瑶脸一红,接过木雕,细细查看,真的和她很像,上色也非常好,连耳垂的弧度栩栩如生。
“谢谢严先生,我很喜欢。”她向来是很直白的,喜不喜欢都挂在脸上,有话也直说。严守词非常喜欢她这点,前十几年和人勾心斗角,已经令他厌烦。在她身边,能找到久违的宁静,以前他的手是用来制作毒针、暗器,如今做木雕哄她开心,好像更让他快乐。“你还喜欢什么,我都可以雕。”“我喜欢小猫、小狗、喜鹊、大鹅…”她数着庄子里的动物,一个个的说。“那我一个个给你雕。”“你真好。”洛水瑶看着严先生,心中一动,他动手能力那么强,是不是可以做个水车,给她的水田做灌溉工具呢?这么想着,拉起严先生的手,往掌心看。虎口和掌心都有茧子,看来他有着长期的动手经验,非常适合。“瑶儿?”严守词一时茫然,手被她拉高看,整个手臂从衣袖中显露出来,玉雕般的臂膀修长略有薄肌。“瑶儿,你在干什么?”另一道男声传过来,听起来不太高兴。洛明礼今日也穿得喜庆,一身大红滚边的白狐锦袍陪藏蓝色锦绣长裤,只是一出门就看到妹妹在摸严守词的手,还把整个手臂都扯出来,俊美非凡的脸色立马很难看。“啊?我没做什么啊。”洛水瑶自然的放下严先生的手,拿着木雕炫耀。“哥哥看,严先生送我的哦,真好看是不是?”洛明礼并不看妹妹,他看向严守词,对方还是那个清淡的笑容,他这时候的云淡风轻看起来就有些讨厌了。见哥哥没回应,她做了个鬼脸,就拿去给晴雨看,两个女孩捧着木雕笑嘻嘻地说了会话就携手进屋了。“守词倒是比我这个做哥哥的更上心,都亲手准备了礼物。”洛明礼还站在原处不动,焰火放完了,周围除了门廊上挂的红灯笼并没有其他光亮。庄子里还有些人也在放焰火,离得不远,黑夜中间或闪一下又熄灭,严守词就在旁边,也没动。“多一个人上心不好吗?你也知道,我从未有独占的心思。”声音幽幽的,低低的,他们俩是多年好友,自从解毒一事之后,关系就乱了。“我并不求名分,你就当我是她先生,也叫我严先生。”“我当你是她哥哥,尊称一句哥哥。”“你也不必多想,我们各论各的。”他语气还是这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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