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俱乐部出来,沈亭州带着许殉去了旁边的博物馆,又撞见偷情被正主抓住的戏码。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带许殉来破除迷信,还是带他来宣扬迷信。许殉牵住了沈亭州的手。沈亭州愣愣地朝他看过去,许殉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沈亭州走了出来。许殉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过来,沈亭州心里暖烘烘的。下午他俩去看了音乐会,这次总算没出幺蛾子,音乐会顺利地结束。从音乐会的馆场出来,沈亭州他们也没遇见什么幺蛾子。直到回去的时候路过铂越酒店这个万恶之源,沈亭州稳定的道心岌岌可危。离铂越酒店越近,沈亭州感觉越不好,“要不……我们还是换一条路走吧。”许殉侧过头问,“怎么了?”沈亭州刚要说什么,看到车窗外的周子探、虞居容,还有贺延庭之后,话全部都闷在喉咙里。许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静了几秒,最后认命地将车开了过去,停到一个靠近他们的地方。沈亭州神色尴尬,“我没有……”许殉体贴道:“看吧,看完早点回去睡觉。”小许他是真的……沈亭州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浅浅地看一下这三个人到底怎么了。虞居容应该是带周子探来酒店, 然后被贺延庭撞见或者堵在门口。周子探的眼睛难得露出惶然,“哥?”贺延庭幽深的眼眸压抑着怒意,“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就敢跟他来酒店!”周子探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我……”虞居容突然从身后摁住周子探一侧的肩,笑着看向贺延庭, “贺总, 小探已经成年了,他有自己的私生活就不劳你操心了。”贺延庭面色仿佛浇铸了铁水一般冷硬。下一秒, 他一拳抡到了虞居容的脸上。虞居容向后退了半步, 贺延庭的指骨擦过他的面颊,留下刺麻的轻微痛感。竟然打起来了!沈亭州瞳仁微缩, 没料到贺延庭会跟虞居容动手。周子探也愣了一下, 但很快眼里绽放奇异的光彩,他呼吸急促道:“哥。”贺延庭一把将他拽到身后, 从牙关挤出一句:“老实给我待着,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说完看向虞居容, 眉眼压下时很具威慑性。贺延庭阴鸷道:“我昨天就警告过你, 少打我弟弟的主意!”虽然周子探交了不少男朋友,还对他有一种病态的依赖, 但贺延庭不觉得周子探喜欢男人, 更别说跟虞居容这种男人上床了。虞居容抬起手, 指腹抚过泛红的颧骨, 舌尖抵着唇, 很轻地笑了一下。他无视贺延庭的话, 对贺延庭身后的周子探说,“过来。”贺延庭心里的怒意再也克制不住, 阔步上前,拎起虞居容的衣领打了起来。车内的沈亭州瞠目结舌,没想到贺延庭还挺在意小周。周子探看着打架的两人发愣,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回过神,然后冲过去把虞居容扯开了。虞居容只感觉一股巨力朝自己袭来,他猝不及防被撞得向后蹒跚两步,后背重重撞上酒店的石柱。周子探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虞居容心道不好,但周子探的头已经撞了过来。一股酸麻顶上鼻腔,虞居容捂着鼻子,视线一片花白,足足好几秒没能说出一句话。周子探转头看向贺延庭,路过的车前大灯将他眼里的感动映得一清二楚。贺延庭皱了一下眉,“你别……”不等他说完,周子探已经冲过来,将他抱住了。巨大的冲力让贺延庭踉跄了一下,整个人被巨大的蛮力抱得呼吸困难。“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陷入狂喜的周子探用力锢着贺延庭,声音虽然闷在贺延庭的肩头,但仍旧遮掩不住亢奋。“哥,你是在乎我的!”沈亭州默默看了一眼流着鼻血,神色喜怒难辨的虞居容。
果然!在小周心里,贺门永存,除此之外的人或事都不值得一提。贺延庭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拎起周子探的后衣领想要把人拉开。周子探仿佛巨型胶水,死死扒在贺延庭身上,还撒娇,“哥~~”贺延庭侧过头,推了推周子探,“别矫情!”如果是平时听到贺延庭这种口气,周子探也就乖乖放开了,但今天他仍旧抱着贺延庭。“小时候,他们因为我来历不明总是欺负我,但你没有,你保护我,还帮我教训那些人。”感受到脖子的湿意,贺延庭僵在原地,任由周子探抱着他,诉说对他的崇拜和喜欢。“哪怕你有时候不喜欢搭理我、哪怕你说我脑子有病、哪怕你赶我走,我也还是喜欢你,因为你是我哥哥!”周子探是一只认家的小狗,一旦认定哪个是自己家,他就会奉上自己的全部。贺延庭没有说话,眼眸涂抹着夜色。过了许久,他才拍了一下周子探,生硬道:“回家吧。”周子探松开贺延庭,低着头说,“哥,你先走吧。”贺延庭眉头再次拧起来,“你还要干嘛?”周子探沉默片刻,还是撂了实话,“我刚才跑过来太猛,脚崴了一下。”贺延庭:……目睹全过程的沈亭州注意到了,根据他的观察应该没伤到骨头,但以防万一还是得下车亲自确认一下。沈亭州从车里翻出消肿化瘀的药剂,正要下车就被许殉摁住了。沈亭州不解地看过来,许殉没说话,指了指前方让他看,沈亭州抬头就见贺延庭把周子探背了起来。路灯穿过树叶缝隙,在两人身上洒落斑驳的光影。周子探趴在贺延庭肩上,想起了小时候贺延庭背他那次。当时他被其他人骗进了废弃的仓库,踢不开门,喊不过来人,正害怕死在这里的时候,贺延庭来了。周子探永远都记得仓库门打开,贺延庭进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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