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迟灼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眼眸都暗沉了许多,季辰熙从中看到了明显的不赞成,“殿下那么会说话,就不能说一些好听的来形容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闭着眼睛的季辰熙微微睁开了眼眸,翻了个身,与迟灼面对面。“关系,什么关系?床伴吗?”“殿下这么说也行,既然是床伴我是不是能对殿下做点这种关系该做的事?”调侃的话语被人反问了回来,季辰熙却是半点都不见慌的,他的手指轻滑过迟灼的胸膛,随后靠近,在他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落下一个吻,再微微施加力气,种下一颗草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迟灼顺势揽上了季辰熙的腰,声音愈发沉了。季辰熙对此头也不抬,含糊道:“履行义务。”迟灼闷笑一声,想要看看这义务能履行到什么样子,但季辰熙最多也就像没断奶的小崽子一般,这里亲亲,那里咬咬,多的半点没有。清晨。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打进来一点。此时一头银发的俊美青年正坐在床上皱眉苦思着什么,时不时会看一样身旁的人。在他的目光下,熟睡的某人终于睁开了眼眸。“忘了吧,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季辰熙皱着眉头,一脸要翻脸不认人的嘴脸。迟灼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速度很快,只是听完这话的短短时间就已经分析出现在的形式,易感期的所有冲动褪去,很明显,小殿下这是后悔了。迟灼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继续躺在那满是季辰熙气息的被窝中,跟完全没听到这句话一样。“沉默不能解决问题。”季辰熙不满。“殿下既然睡了我便要负责,吃了不认可是渣男行径,殿下可不要学这些不好的。”季辰熙早就做好扮演一个渣男的准备,但仍然为迟灼的话而青筋微跳,“话说我到底睡了什么?吃了什么?现在盖着被子纯聊天也要负责了吗?”迟灼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在他的动静中,被子下滑,露出了迟灼光裸的胸膛,而那上面可是有着不少暧昧的痕迹,如同铁证。如果这是一颗糖果,季辰熙就算没将糖果整个吃下,那也是舔了好几口,他想要否认自己对糖果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简直是难比登天。易感期误人!就在季辰熙要强行解释的时候,迟灼就已经勾起季辰熙的下巴,在人脸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吻落下的瞬间,迟灼还不忘道:“殿下怎么就不算吃了呢?”季辰熙的脸在沉默中一点一点地变红了。“你……”在他说出话之前,迟灼就已经伸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就算殿下不打算认也没办法了。”季辰熙现在有点头痛,“真的不能算了?”“不能。”“那你会低调一点吗?”季辰熙做好迟灼敢再说“不能”,就把渣男的嘴脸坐实,然而迟灼对此却是很是迷惑,“我还不够低调吗?”季辰熙不知道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他一时无言。迟灼大抵是真的觉得自己挺低调,面对季辰熙的这个问题他不理解,但表示尊重,给出了一个答案,“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更低调一点。”季辰熙问出了两人间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你想睡我,我也想睡你,我不会因为多层关系就退步。”言下之意便是要不还是算了。迟灼应了一声,手上拿起季辰熙的一只手,轻轻把玩着那只手,“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来的事不过是在试探另一个人的底线。季辰熙清楚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反捏住了迟灼的手,“那便慢慢来吧。”猎食者总喜欢这样,去征服,去追逐,让另一个人臣服于自己的身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该如此。迟灼只要想, 就真的可以很低调,当天对方连早饭都没吃的就悄无声息地翻窗离开了,全程连邬玚都没有惊动。不过空气中浅淡的龙舌兰酒味, 邬玚或许也并不是全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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