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驰真不是滋味,想将这件破衣服扯了,可是摸到手又舍不得碰皱一下,毕竟是她花了心血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虽说有缝纫机,但是做一件衣服的工序之复杂他是见识过的。
不同于普通的汗衫衬衣,西装、毛呢料都是极难做的料子,不算製版光做好就得花好几天。
他轻轻地放下西装,又见下头堆满了衣服,最近她怎么接这样多单?
有时候晚上都要做到半夜,他说一句,还得挨骂,说他不支持她的事业。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他哪敢多话?!
轻轻躺在她身旁,不敢碰她。
悄摸摸地抓住她的手,自从接单子以来她的手指总会带点伤。
果然,指尖又是红通通的,有针眼痕迹,手腕处更是有一片红,像是烫伤。
顾华驰握住她的手捧在胸口,真想叫她别这样辛苦,他赚钱养着她就好了,天天在家歇着带带孩子,不愿意带请个保姆也行。
他的钱都给她管。
但是…她会愿意吗?
她做衣服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光。
有时候做到一半,她都会笑出声来,因为她觉得自己厉害又做了件漂亮衣服。
特别是客人拿到手对她发出惊叹声,对她的手艺讚不绝口的时候,那种高兴绝不是被圈养着所能获得的。
他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更不敢把话说出口,如果他敢说出那样的话,她也许真的会离开自己的吧。
顾华驰叹口气,起身寻了些消炎药,仔细涂在她手指上。
一个在工地上被砖片差点划断手指都不会在意的男人,却为了她指尖一些细碎伤痕而提心吊胆,给她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还恨不得立马抱着她上医院,让医生好好看一看。
脑婆手指头呼呼了,赶紧送医院!
医生:好家伙,再来晚一步,就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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