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看见他眼里藏得很好的期待,心不由一软,“就听你的吧,我去找闻助理玩。”被安排了接待颜夫人这一重要任务的闻南蓉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和颜总抢人,我会不会被穿职场小鞋啊。”女人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长发,笑着问。“毕竟,无论是宋熠还是朱婕,可都不曾获得这份殊荣。”“……不至于这么夸张吧。”祝栖迟喃喃。任务交给闻南蓉算是给对了人。她自然不会带颜夫人做参观公司这种煞风景的事。颜西柳特意带夫人出来,主要目的是让宅女吸收吸收人气,问过祝栖迟的偏好,闻南蓉就领人去了离公司不远的,由跳蚤市场、旧书摊和各式小吃摊组成的日间集市。“这附近有很多外企,那片公寓中住得大多是外国人,又以y国居多。”离午休时间结束有一小时了,小吃街上还飘着一股饭菜味儿。闻南蓉看着兴致勃勃驻足在小吃摊前的祝栖迟,心下好笑,还是问:“这家专卖手工冰淇淋,老板很有趣,夫人想试试吗?”“来两个试试。”祝栖迟选了一个开心果味的,又选了个巧克力的,留着一把络腮胡的外国人麻利地往甜筒里塞冰淇淋,用长杆挑给客人,在她即将握住的前一秒高高抬起,逗得少女咯咯直笑。离开冰淇淋店,祝栖迟又在旧书摊上翻了会,到装修得极富巴洛克风情的街边小店喝了个下午茶,才慢悠悠地往回走。没等她走回公司,结束手头事务的颜西柳就亲自来接她了。坐进车里,祝栖迟和伤愈复岗的林彪打了个招呼。透过窗玻璃,闻南蓉正看向她的方向,与颜西柳说着什么。简直像日托班老师对家长作总结汇报。祝栖迟撑着脸颊,被自己的形容恶心得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事实也和她想象得相差无几。“我觉得你真的搞错了。”闻南蓉拨了一下胸前的大波浪,无奈地叹气。“夫人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除老板你本人外,我压根看不出她对什么有偏好。”饶是身经百战的闻助理,也会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感到心累。“她给你画速写。”颜西柳顿了顿,才沉声说。“我以为……”“那天,夫人画得不是我。”闻南蓉摇摇头。“她在我身上看见了谁的影子,应该只是一时兴起。”“您不用想那么多。”她委婉地劝道。“有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靠一两个人就能治好的。”“我知道。”颜西柳叹气。“我知道。”祝栖迟以为颜西柳来接她,这一天就算作结束,没想到最后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和你说过,年中有一场拍卖会。”在车上,颜西柳递给她一个8开本的册子。“对外公开的拍卖品有这些,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另一部分,今天提前去看一眼。”祝栖迟接过拍卖品目录,颜西柳直接翻到中间一页,她数了数,随便一件,起拍价起码在千万以上。有种不把钱当钱,完全不顾平民死活的美。“不愧是古早言情文……”祝栖迟喃喃。“你说什么?”颜西柳没听清,凑过来将她环进怀里。“看中哪个,还是全都要?”祝栖迟摇摇头,脸擦过他的外套,停了一秒,发现他穿的不是上午出门时的西装。怎么说呢,样式好似没太大变化,但看着就是更贵了。很贵很贵,卖了她也买不起的那种。她出门前也被林姨抓着套了一条介于休闲和正式之间的绣花连衣裙,逛街时都要注意别把吃的弄到镶钻的裙摆上,虽然祝栖迟觉得车里肯定还有好几套替换的。少女想了想,问:“之前你见纪劳伦的时候,给人感觉还没这么贵。”她对这些完全不了解,脑内的参照物也很少,只好挑了个记忆最深刻的问。“哪有这么形容人的。”颜西柳无语片刻,露出一个虚假得不行的假笑,“纪劳伦那次,我特意挑了衣柜里最廉价的一套,五年前的压箱底旧西服。”祝栖迟对此的评价是:“还是好贵,白嫖起来心虚啊。”“……你这小混蛋。”颜西柳没忍住,掐了把少女脸颊的软肉。还好轿车前后升起了隔音板,不然哪怕是林彪,颜西柳都会想个办法让对方失忆。“……唔唔。”祝栖迟隔着西服揉了一下颜西柳的下体。接着,她就被总裁捉住手腕,压在单向车窗上亲了好一会儿,弄得两人在下车前都呼吸急促,谁都没心思去在意拍卖品的事了。“有时你还挺有反派内味的。”祝栖迟假装突然牙疼,避开前方引路的闻南蓉了然的视线,扭头对正在扯松领带的颜西柳说。什么掐腰红眼命都给你……祝栖迟打了个激灵。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她是不是已经经历过这些事了?霸道总裁文竟是我自己。就在脑内乱七八糟的思绪飘飞时,异变陡生。从远方响起的枪声实在太像鞭炮,除了祝栖迟,谁都来不及反应。女人抬起眼,沉沉地望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一旁的颜西柳还奇怪地握了握她的手。几辆互相咬得死紧的奔驰汽车突然从主干道插入支道,一路逆行,柏油公路上的横栏节节败退,被殃及的私家车翻在路边,油箱腾地冒出火焰。车群中唯一一辆黑色奔驰如失了头的苍蝇一样横冲直撞,此时它离人行道还很远,但斜地里悠悠驶来一辆大货车,里面的司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忙急打方向盘,还是免不了迎面互撞的结局。货车轮胎打滑,顺着惯性向侧方倾倒,转眼就已碾到了刚下车的两人面前。有那么一瞬间,颜西柳陡然被一种寒透骨髓的感觉笼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不堪负荷地疯狂跳动,身体却宛如被寒冰冻结一样僵硬得不能寸动。最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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