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和周凛月要好到认识十多年的老友了。
她挽着周凛月的胳膊说带她去周围转转,这里好玩的很多。
周凛月抵抗不住她的热情,可是对陌生人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看向秦昼。
似乎想找他寻求帮助。
旁边竖立着一台雪茄柜,温湿度双70,古巴雪茄的最佳存放湿度。
秦昼慢悠悠的点燃一根雪茄,下巴微抬,让她好好玩。
人被牵走了,秦昼的视线却还没收回。
许裕寒笑道:“嫂子刚才的眼神就差没直接朝你喊救命了。”
抽烟入肺,淡青色的烟雾又随着他的呼吸一起吐出来,沾染了雪松片点燃时的冷冽气息。
秦昼单手插着西裤口袋,另只手则夹着雪茄:“她总得慢慢成长。”
许裕寒轻笑:“你对嫂子还真是操碎了心,感觉你不像她老公,反而更像她亲爹。”
秦昼无声睨他,眼神淡到好似被这海水稀释了几遍,但依旧能看出几分不虞来。
许裕寒举手投降:“行了,我不说了。”
射击馆的面积很大,单独占据了一整层。许裕寒的确是花了大手笔的,专门去法国请来的几位顶尖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
“啪、啪、啪。”
连续三次的射击枪声,经过特殊消音处理,沉闷而微弱。
记录员在旁边报环数,三枪十环。
打了五枪,其中四枪脱靶,一枪勉强打中六环的许裕寒在旁边拍了拍手:“不怪那些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们在得知你结婚之后还对你念念不忘,我要是个女的,我肯定也对你动心了。”
秦昼摘了耳塞,取下护目镜过来坐下。
许裕寒递给他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刚李贺给我打电话了,估计是知道他儿子做的事儿了,想让我在跟前求求情。”
这是露天的,圆拱形的玻璃顶,抬头就能看见海上的夜空。繁星璀璨如碎钻,拂面的海风带着淡淡咸腥气。
秦昼手里还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他修长的指节此时被包裹住,禁欲的同时又有种复古的绅士感。
“你这是要替他求情?”
微沉的语调,已经不止是暗含不虞了。
许裕寒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见他情绪波动大,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他自然知道周凛月对他意味着什么:“我怎么可能帮那傻逼求情,我让他有时间关心自己儿子还不如关心自己那堆烂尾楼还有公司亏空的账款。”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我只是觉得对嫂子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你要不趁早公开关系,宣誓主权得了。”
周凛月年少成名,又生了这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身段和样貌,从小到大她的仰慕者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两圈。
更别提圈子里那些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们了。
如今的李彰充其量只是个小喽啰。
“她不愿意。”秦昼慢条斯理地摘下皮质手套,低眸时,眼中情绪晦暗不明,声音也沉下去几个度,“她一直都想和我分开。”
他们甚至连证都没领,因为周凛月不愿意。每每秦昼提起时,她都找各种理由推脱。
她认为这桩婚姻,包括她自己,都不过是生意里无关紧要的一环。普通一枚不起眼的螺丝,看着可有可无,可离了它又不行。
她就是这枚微小的螺丝,仅仅起了一个连接一切的作用。
过来的很凑巧,正好在气氛稍微沉闷的时候来的。
她动作自然地坐在许裕寒怀里,笑容灿烂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想不到她不光跳舞厉害,打斯诺克的碎平也那么高。”
“谁?”许裕寒往后面看了眼,见没有人了又去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嫂子呢?”
扬着一张意味深长的笑脸去看秦昼:“她现在在和阿扬打斯诺克呢。足动给人喂球,还几次假装犯规让着他,阿扬现在被她撩的不要不要的。”
她这番直白的话下来,许裕寒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疯狂冲她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但国籍和文化的差异让她没看懂他的意思,以为他是眼里进沙子了,还非常贴心的凑过来:“我给你吹吹。”
他推开他,笑着去和秦昼说话:“阿扬又菜又爱玩,嫂子心善,估计是不忍心看到他丢脸。”
秦昼面上看不出异样来,仍旧是那副从容模样。
单手解下一颗领扣,与此同时站起了身:“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斯诺克,去看看吧。”
他身量修长挺括,一身浅灰色的衬衣将他衬几分清冷的儒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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