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薛阳丽就听不得他这种语气,一点就炸了,“说话就说话,凶什么凶啊,谁想和你这种人当亲家,和你讲话就烦!无语。”说完还把洗菜的水故意往他身上一溅,笑得可坏了,她知道他有洁癖。
被溅了半身的魏玫冬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一抽,忍不住怼她,“我就想吗?你这种”他突然想到了最近学到的一个词,“恋爱脑。”
“我这叫及时行乐!那又怎样!”薛阳丽气红了脸,“我我我,那次,那次是意外,我又没给他花钱!怎么是恋爱脑呢?”她把菜一拍,说,“你就有本事?你就是个法海,不懂爱!天天就知道工作,忙到我上次生日都不来!你生日我可一次都没错过!”
“你除了一说不过就扯这事,还会说什么?”魏玫冬咬牙切齿地扯下一个虾头,“我再说一次,上次你临时改时间,我定的航班又因为天气取消了,我是做高铁然后转火车回来的,赶到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我还一下车就来你这了!”
薛阳丽看了一眼关住的厨房门,又望了一眼卧室,似乎在确定等下她说的话会不会被孩子听到,确定完毕后她大声吼道,“魏玫冬你就是羡慕我有性生活!”
确实没有性生活的那人脸红一块青一块,气都不稳了,“薛阳丽你有病啊!”
薛阳丽每次吵架都会流眼泪,不是真的想哭,只是很激动而已,于是她说话很生气但是听起来很委屈,“肖老头啊,你在天有灵,你瞧瞧这个龟孙,他又欺负我!”肖老头是她老公,本名肖悦竹,在薛映垚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们三之前读书的时候是铁三角,感情非常好。
魏玫冬一见她又提那个人,气不打一处出,冷着脸把围裙系上,“我要做饭了,要哭滚出去哭。”
薛阳丽哼了一声,眼泪一收,飞快打开门躺到沙发上,对着厨房大喊,“蒜蓉虾要加辣的!”
“好——”魏玫冬咬着牙,看我今天辣不死你
恍惚间,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他还记得那个人在病床上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后悔吗?没头没尾,但魏玫冬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后悔。”
他记得他这样回答了。
想到这,魏玫冬切辣椒的手在切到合适的辣度时习惯性地停下了,他分不清情绪地叹了口气,回过头去看那个在沙发上笑得捶墙的女人,半晌才缓缓回过神。
不后悔?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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