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在大街上,十人里面有八人是谈昭的粉丝,还有剩余的两个则是她的狂热粉。
如果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的话,谈昭确实得经过一番伪装。
没过几秒,一个相貌勉强清秀、面带雀斑的邻家少女全新形象新鲜出炉。
狄俄倪索斯静默看了谈昭几秒,虽然说它的技术是找不出半点问题的,伪装形象十分完美。
可还是有一丝割裂感,狄俄倪索斯的视线落在谈昭那双平静如死水的棕眸。
果然还是这里的问题。
这双眸子的神态太淡然清透了,完全不像一个普通少女该具备的神态。
狄俄倪索斯跟谈昭描述了一下问题,谈昭眨了几下眼睛,眸子里一些东西宛若冰雪般融化,原本属于谈昭的神态全然消失。
现在一看,完完全全是一个人群里找不出半点特色的青春少女。
伪装好的谈昭轻松从霓虹招牌跃下,毫无痕迹一般混入热闹的人群里,如一滴水融入大海般自然。
她身边的人根本不清楚自己身边又何时多了一人。
穿着卫衣休闲裤的棕发女b随着人流涌动着,只不过她所行的路径越来越偏僻,穿梭在越来越狭窄的小道里,迷离幻彩的霓虹招牌也越来越稀少黯淡,嘈杂混杂的人声也渐渐剥离。
背后那个繁丽迷离的城市被她逐渐抛弃。
白色的球鞋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面积水上,打破了平静水面的圆月幻影,激起一阵涟漪。
谈昭抬眼看向头顶上空挂着的血红色霓虹招牌,那由灯管铁丝组成的两个大字十分招眼——血月。
谈昭脚步没有任何犹豫,她双手压在有些生锈的大门把手处,轻轻一推,大门轻易打开。
敞开的大门门缝透出饱满的色彩,鼎沸的人声与燥热的音乐声糅杂在一块,里面的氛围与它所处的偏僻环境完全是两个极端。
谈昭面不改色走了进去,最先入眼的便是各色各样的人,他们分布在酒吧的各个角落。
三点钟方向,一个穿着鳄鱼皮夹克的光头壮汉正在与人比划拳喝酒。
酒瓶在桌子上堆叠了出一个壮观的高度,他粗壮虬结的肌肉绷起,身形看起来十分魁梧。
七点钟方向,角落里待着一个丧气阴郁的吉他手。
他蜷缩在角落,手有搭没搭地弹着断断续续的吉他音乐,忧伤的音乐隐没在热烈的音响里,他过长的卷发凌乱披散在肩周,酒瓶子散落一地,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
一点钟方向,一个长相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普通社畜拿着酒杯默默饮酒。
他似乎是才刚刚下班,一身正式的职业西装还没有来得及换,附近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他的公文包。社畜鼻梁上挂着厚厚的镜片,在灯光的反射下一片白光,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十点钟方向,一个半身义体化的刺猬头少年混迹在人群里谈笑风生。
在迷离的灯光下,他那冰冷锋利的金属义体手臂大腿显得格外突出,一般人即使选择义体也会选择与人体接近的仿真义体,使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异类,而不是像他一样赤裸裸将金属结构都暴露在空气里。
短短的几秒内,谈昭已经将整个酒吧的环境给扫视了一遍。
所以,谁才是她的接头对象呢?
反叛军发过来的消息也不全面,他们只告诉了自己接头的地方时间,却没有告诉自己接头的人是谁。
所以,谈昭还得自己找出那些藏在暗处的交接人。
谈昭在打量他们的同时,那些人也在打量谈昭。
一个年纪小到稚嫩的丫头来到了这种地方,卫衣休闲裤,该不会是什么叛逆少女离家出走的戏码吧?
酒吧里依旧热闹,可众人的眼神早已在无形中打了个来回,他们在试探。
能聚集在这里的当然不可能是好人,或者将他们形容为繁华都市下的臭虫更加合适,他们的手段甚至比一些贫困区还要恶臭。
谈昭曾贫困区生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那些隐晦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和若隐若现的恶意。
但她没有在意,而是打开了光脑,她与反叛军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反叛军发过来的那一句话里。
谈昭将光脑闭上,她镇定自若地穿过了重重人影,走向了酒吧中央的吧台。
这一幕像极了小白兔自投罗网,落入狼群的围猎里。
可只有知道实情的人才清楚,白兔并非白兔,而是经验老辣的猎人。
谈昭屁股才刚落座,还没有捂热座位,一个穿着酒吧黑白制服的蓝发女人走到她面前。
蓝发女人应该是酒吧里的调酒师,她擦拭着手里的玻璃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姑娘,你想要喝什么?”
谈昭抬眼看了她一眼,第一眼还没觉得有什么,第二眼就发现不对劲了。
oga,那个蓝发女人是名女性oga。
很少能在眼下的场景看到oga,像酒吧这样比较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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