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步开车。
看来真是越来越开朗。
拿现在的贺星苒和去年此时的比较,就知道爱的滋养会让人的精神面貌如何焕发新生。
靳屿思索片刻,对她说:“今天我见到乔景琛了。”
本来以为提到这个人,贺星苒会不舒服,但她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半分停顿,直接问他:怎么了?”
靳屿索性扳正她的肩膀,用直视的角度,坦诚布公地说:“他给了我一些和祁颂年相关的证据。”
贺星苒皱起眉头,斩钉截铁道:“不要。”
“你知道是什么?”靳屿反问。
“不知道,”贺星苒说,“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不在乎,她本来就就是跟我们生活无关的人。”
“可是她之前对你说了那些……”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让我们真的分离。”贺星苒此时完全可以真正地说自己不在乎,耸了耸肩膀,“而且恶人自有天收。”
靳屿对贺星苒此时的释然有些诧异。
反而贺星苒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之前一直陷在明明我也是贺泽刚女儿,但贺泽刚并不喜欢我的思维怪圈,所以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可一旦跳出来,就发现,错的是他,我为什么要折磨我自己?”
贺星苒说:“和祁颂年也是,错的是她,我为什么还要在她身上花时间。”
衣帽间的光并不是很亮,暖黄色的灯光在她周身照射出格外温柔的质感。
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像,温柔但坚硬,性感而神性。
她终于在他的日复一日的爱里,褪去从童年就裹在身上的悲伤痛苦的外壳,成为一个勇敢且自洽的大人,向往日后的生活。
靳屿对背包里的u盘有了答案。
“好,”靳屿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们把时间都用在相爱和感受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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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年最近的日子当然不会好过。
在这样满是精英的家庭里长大,所有人对她的期待都是要做最拔尖的那个,要当人上人。
学历要最顶尖。
于是,她选择出国留学,在一次次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后,不敢示弱,只能走上学术造假的歧途。
比起他曾经插足人感情的丑闻,家里人更不能容忍她在学术方面的不真诚——这完全是一种能力低下的行为。
之前一贯纵容她的家里人在得知他被取消学位证和毕业证之后,仿佛都成了穿的光鲜亮丽的野兽,爸爸一个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脸上,一项溺爱他的妈妈也开始长吁短叹。
所有用偷工减料垒成的宝塔,最后坍塌时只能更严重。
她的本质无法支撑她好好生活,无数的嘲讽和谩骂向潮水向自己涌来,祁颂年接受不了从神坛跌落的反差、
接到靳屿的电话时,她本是不同意见面,但碍于他手里的“证据”。
祁颂年哪怕已经打了很厚的粉底液,仍旧掩盖不了眼底的疲惫,还有光环褪去后无所适从的张皇。
即便是在咖啡厅最里面的位置,仍旧时不时的四处打量,警惕性很高,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靳屿大方的在她对面落座,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已经分不清这样的无视是轻蔑还是保护。
不过大少爷向来不需要别人懂。
他做的一切也不是给别人看的,因此更自洽,更松弛,更从容。
她之前暗戳戳跟他比较的是什么?
好像不只是分数和配偶,祁颂年最讨厌他的,也就是最想要的,都是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恣意洒脱的人生。
小小的u盘就在他的左手指尖随意地转动,她的神经完全被系到上面,跟随着每次转动而紧绷打结。
靳屿慢条斯理地喝了杯偏甜的咖啡,又品尝了一下这家的蛋糕,认为滋味不错,又跟店员下单了一些,准备带回家给贺星苒。
u盘转动的动作忽而停下。
祁颂年的心脏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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