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爱护贺星苒的人罢了。
靳屿抿了抿嘴,懒得废话,转身就走。
走出装饰华丽的酒店,走进茫茫夜色,他低头给乔景琛发消息:【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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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内瓦到慕尼黑。
一共不到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出了机场,靳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花了大价钱打车到乔景琛公寓附近。
即便已经是夜晚时间,但乔景琛还在图书馆埋头写论文。
他并不着急,去街边商店买了一包香烟,看到货架上有高尔夫球杆,握在手里比划了两下。
莫名称手。
于是一并付款。
慕尼黑的冬日夜晚寒冷,呼出的气息在黑色夜幕里化成白烟,清晰可见。
靳屿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拎着高尔夫球杆,不疾不徐地向乔景琛公寓走。
大少爷永远改不了喜爱挥霍的性子,即便是在外面留学,乔景琛的公寓价格不菲,一人独居。
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靳屿内心烦躁,衔起香烟,在摸摸口袋发现久不吸烟的他已经没了打火机。
徒劳收手。
电梯指示灯亮了,脚步声响起,感应光豁然照亮。
乔景琛穿了黑色风衣,步履匆忙地朝家的方向走。
“阿屿!你怎么来了?!”
不是没有过在异国他乡见面的经历,但这次完全没提前打招呼就来看望他的行为着实令乔景琛有些激动。
他不自觉脚步加快了些。
漆黑铁门外面,靳屿穿着黑色皮衣,嘴里衔着未点燃的烟,静默矗立,像是二战时期的士兵雕像。
如果乔景琛不那么激动,发挥一贯的观察能力,就能发现靳屿沉在漆黑暮色和昏聩光线里,含着冰碴似的眼神。
越是愤怒,越是冷静,靳屿右手颠了颠高尔夫球杆,五指张开、合紧,用最舒服的姿势攥稳。
“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乔景琛嘴上抱怨,但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喜悦。
“揍你还玩儿什么先礼后兵。”
目标尽头,传来靳屿低沉阴鸷的声音。
乔景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白光一闪,沉重的痛正中脑门。
“我操——”
额头渗出鲜血, 顺着眉毛流进眼睛,蜿蜒向下。
乔景琛捂着额头跪倒在地,下意识抬手拉靳屿,靳屿置若罔闻, 往后退了三步。
忍过那一阵头晕目眩后, 乔景琛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 ”靳屿紧绷着下颌线,冷硬的线条在黑暗里愈发压迫感十足, “站起来,继续。”
发号施令一般,感应灯又亮了起来。
乔景琛眼睛被血蛰得生疼,连带着另外一只眼睛也眯着, 单手扶地,缓缓起身:“打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靳屿扬了扬下巴:“为什么揍你你自己清楚。”
乔景琛:“我凭什么就清楚?”
“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靳屿不动声色地掂量着高尔夫球杆,声音倨傲寡淡,“这一杆是替苒苒打的,接下来该算咱俩的账。”
看他似乎随时准备下一次动手, 又提到贺星苒,乔景琛心下了然,缓缓抵着墙壁起身。
灯又灭了,乔景琛冷嗤一声:“她给你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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