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屿翻了个身,平躺着, 声音逐渐慵懒倦怠,“我什么时候打过呼噜?”
确实,靳屿的睡眠习惯非常好,打呼磨牙说梦话……这些毛病是一个没有。
“原来是没有……”贺星苒底气不足地给自己找补,“谁知道现在呢?”
靳屿呵呵两声:“睡一次就知道了。”
贺星苒:?
要是干什么,说清楚,现在两人这样,关系可就有些暧昧了。
见她浑身紧绷,靳屿从小沙发上拿过来一个小熊玩偶,扔在两人中间。
“楚河汉界,”他扬了扬下巴,一副对自己的身体守身如玉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我说睡觉,没有延伸含义的那种。”
不是,大少爷你……
我还没说过你想把这个含义做延伸呢……
贺星苒有些困倦,疲倦地转动大脑,总感觉靳屿是在故意将话题往不好的方向引导。
嘴巴动了动,小声说:“你最好是。”
靳屿牵了牵嘴角,按掉床头台灯:“晚安。”
“……”
贺星苒把被子拉到下巴处,束手束脚地平躺在床上,尽可能减少呼吸声。
两人都已经扯了结婚证,又从来没什么不能睡在一起的约法三章,如果她现在反应激烈也不正常,但是想让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和昔日恋人靠近,她还是办不到。
贺星苒就在这样的纠结里,逐渐思绪涣散,进入黑甜梦乡。
翌日,她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她关了手机闹钟,要起身。
下一秒,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越过和靳屿的楚河汉界,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
“……”
她内心暗自尴尬了一阵,瞧靳屿仍然在闭目熟睡,蹑手蹑脚地下床,然后把象征着三八线的小熊放回两人枕头分割线的延长线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贺星苒睡觉也是一个不喜欢乱动的人,每晚都会睡到靳屿怀里,显然不正常。
她自己复盘了一下,应该是楼层太高,十月的夜晚还有些闷热,家里持续开冷风,两人盖一床被子却离得很远,身体和被子之间的缝隙会钻风,她半夜冷了不自觉就向热源靠近。
于是,贺星苒干脆把一床大被子,换成了两床小被子。
睡了两个晚上,又发现,她早上起床,居然还是在靳屿的被子里。
本就是单人的被子,靳屿一个人睡勉强刚好,加她一个人就显得很局促。
她还想悄悄离开他的被窝当做没事人一样逃走,却被同样悠悠转醒的靳屿抓住手腕。
清晨,他刚刚睡醒,睁着惺忪的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动了动:“躲什么?”
简洁且掷地有声地问。
贺星苒心虚地笑笑,露出浅浅的小梨涡:“没,没什么。”
靳屿拧着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狐疑地起身,眼神在身体上细致地打量过,空下来那只手还到处摸了摸。
衣服整整齐齐,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但大少爷并不放心,拧着眉头叮嘱道:“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别偷偷摸摸的。”
贺星苒:“………………”
“我没有想干什么!”她被误会,脸上一红,连忙解释,“我只是不小心睡到你身边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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