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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这话宛若毒品,直接刺激得靳屿眼眶发红。

贺星苒气到车钥匙忘了拔,也没注意自己到底往哪儿走,只知道飞快地迈动着双腿,就听到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靳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

腰身被手臂禁锢住,她惊呼:“靳屿,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旱地拔葱似的拎了起来,靳屿单臂抱起她,任由她挣扎,另外一只手打开后排车门,将她扔了进去。

他单膝跪在车座上,随手将门一关,将两人囚禁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贺星苒避无可避,眼见着靳屿俯身吻了下来,两只细条条的手臂被他别在身后用一只手禁锢住,下巴被他另外一只手抬起。

靳屿很少情绪失控,也很少吻得急切,带着惩罚的意味,他甚至还没想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贺星苒那句“找我师兄”还盘旋在脑海里如魔音般转悠,令他丧失了许多理智。

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嘴唇,以免她再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

或许是许久没有同他接吻过,或许是压根没想到靳屿会突然做出这种行为。

贺星苒被他吻着的前半分钟是懵的,直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吮吸到痛,唇齿间有酒精交换的苦涩气。

他灼热的手掌正在她身体线条上游弋,空气里还飘散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柏木气息。

贺星苒大力挣扎起来:“靳屿,你疯了!”

她被挤在车子后排狭小的空间里,靳屿的膝盖抵着她膝盖,双腿没办法大幅度动弹,双手也无法挣扎,被吻得残破的呜咽的控诉并没有唤回他的一丁点理智。

贺星苒开始有些害怕,唇齿在不自觉发抖,又是一个不经意,咬上了靳屿的嘴唇,血腥气再次散开。

靳屿似乎清醒了些,松开她的嘴唇,目光在她脸上走马观花。

发红的眼皮,泪水在脸上流淌着,像是两道蜿蜒的小河,唇上的口红被他吻开,连着下巴沾着一片红色。

仍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让人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忽然自嘲似笑了一声,松开握着她的手,身子也往后退了些。

“再假的结婚也是真夫妻,”她一点点后退的动作刺痛了靳屿的眼睛,他垂下眼睑,有几分嘲讽地说,“夫妻间做点亲密的事情,不应该么?”

贺星苒明白,这是在回应她那句“和师兄亲近”。

既然能跟师兄近亲,那跟老公亲密一些怎么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蹭花的口红,没有说话,推开车门下车。

“贺星苒,”靳屿又唤了她一声,贺星苒顿住脚步,就听到他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你挺让人扫兴的。”

“一直。”

原来当初那段恋爱,他也有诸多不满。

扫兴,这才是他对这段感情最真实的判断。

贺星苒内敛,不喜欢表达,同时又敏感,喜欢乱猜。

那会儿她总是琢磨着靳屿的想法,唯恐令他不开心,可如今才知道,他对这段感情早已意兴阑珊。

她感觉脸上一热,抬手抹了把,结果泪水越来越多。

她“哦”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

回到家里,贺星苒洗了个澡,水温有些高,将她白嫩的皮肤烫的有些红。

她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今晚吵架的始末。

二十六岁的贺星苒,也有敏感忧愁像个小孩子的时刻,但更多时候她会强制自己长大,尽量客观些,少以内心感情出发,来解决问题。

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今天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

既然都已经决定当假夫妻,靳屿也有了更为喜欢的前任,她又为什么要自恋地以为靳屿还会因为徐敏行吃醋,所以不坦白交代行程?

他们已经这个年纪,不是随随便便拿真心当饭吃的十八岁,该接受的就应该接受。

离婚更是最下下等的选择。

想清楚这一点后,贺星苒人也缓过来不少,关上混水阀。

刚才隐约听到开门声,靳屿应该回来过。

她想了想,没顾得上吹干头发,打开手机,去研究了下怎么做醒酒汤,然后翻了翻冰箱,找到材料后,从来不动手做饭的大小姐煮了一锅醒酒汤。

盛出来一小碗,端给靳屿。

走到房门口,她思索了片刻,把醒酒汤放在门口摆着一盆八角梅的红木桌子上,敲了敲门,走开了。

今晚刚刚吵过架,还是不要多接触得好。

当晚贺星苒并没有睡好。

第二天,贺星苒准时起床上班,公司又积压了一批需要她审批的文件,她不好意思让同事把文件送过来,决定自己去趟公司。

离开的时候,她去看了眼靳屿的门口,发现那碗醒酒汤还在。

直到她晚上回来,发现那份醒酒汤仍旧没动,并且家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脚步声,才意识到靳屿应该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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