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从前林落在家里哪会这么勤快,也不是说林落是个懒人,而是比起干家务活,林落有点空闲只会看书做教案,在家里一向是不在家务活上搭手的,林落是个要强的人,她当老师,就要争当最好的老师,所以在教学上很是下苦功夫,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再用“女娃娃读那么多书有啥用”的闲话笑她。
现在林落不去点煤油灯看书,反而来干活,可不就让林清林江大吃一惊,惊完后,林清慌张张让林落去看书,林江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林落。
林落抬手摸下头,顿时手一僵,头发乱糟糟的,她低头瞄幼崽两眼,镇定咳一声:“有事喊我。”转身回屋。
身后还传来林清忧心忡忡的话语,“大姐一向爱整洁,竟然出屋不梳头发……”
林落两手扒拉自己的鸡窝头,头发到肩膀长,果然很乱,她默了默,找了木梳子梳头发,学着原主的样子,扎一个清爽马尾,很简单,林落不一会儿就给自己整了个完美又漂亮的马尾。
林落侧着头,对小镜子左右看看,眼里满是新奇,原来梳头发是这样的,倒是有趣得很。
点上煤油灯,林落坐在书桌上,书桌旁边有个不大不小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书,从小学到高中的课本,最多的是从书摊淘换来的二手书,每一本都被原主翻了几次,原主是个聪明又勤奋的,当老师也是好的,因为教得好,校长让她开春开学多教一个年级的数学,寒假这段时间白天上工,晚上下工回家点灯熬油做教案。
教案已经完成一半,现在落到林落手里,林落自然要将教案好好完成,拿起三年级的数学课本,唰唰唰翻页,然后执笔,毫不犹豫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字。
“大姐,煮好饭了。”林清轻声道,眼睛落在书桌上的课本,眼里闪过了然。
林落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好。”
林清瞄瞄林落的眉头,没见她跟往常一样皱着眉头,不由心情一松,试探问:“大姐,教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完的,离开学还有好久呢,再说,如果你有不懂的,去找刘老师借教案,好借鉴一下?”
林落锁定刘老师,然后翻找出这个人的记忆,刘老师原是公社人,当初本要安排在公社小学教学,但他倒霉,被人占了职位,只能来到林村大队小学,一教就是十来年,却从不放弃当公社小学老师的机会,今年总算找着关系,被调动到公社小学。
刘老师一走,苦的就是林村小学的老师学生,学生且不说,原本林村小学包括林落校长等人只有四个老师,五个年级,五个班,每个老师的教学任务都重,走了一个,剩下三个就得分摊那个的教学任务。
林落回林清:“不要,他教的不好。”
林清眨眨眼,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大姐话里话外都在嫌弃刘老师?可大姐以前不是说刘老师资历深经验足要向他学习吗?
林落:“怎么了?”
林清疯狂摇头:“没事没事……”
简单吃过早饭,上工的口号声就在整个林村响起,这时候天冷,又临近过年,队里的生产任务不重,但社员们每天都要上工,就是林落这样“半个老师半个农民”的,同样不能落下,因为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林落的活比其他人要轻松,搬张小板凳坐在地头给地除草,干这活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娘小孩,壮劳力不是去挑水灌溉就是去挖水渠挑粪浇地等,这都是苦力活。
不少大娘见到林落,都过来关心她两句,让她宽心,不要多想,甚至还问她怎么不请假在家休息的,林落一开始不习惯这种寒暄,慢慢适应了,觉着这种人类间的交流真是新奇,她从未有过。
“哼,她一个女青年不去挑粪,却跟我们这些老婆子凑一堆,还是老师呢,羞不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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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刻薄的话一出,大家看清是谁挑刺,顿时眼神意味不明起来。
林落兢兢业业进行除草工作,她是听到这句话,但没反应过来人家是说她,那句话又没指名道姓,刚成为人类的智脑并不懂人类这些弯弯绕绕。
林清却是气得脸都红了:“你胡说!我大姐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说话的是一副尖酸刻薄相的大娘,一双吊梢眼很是不屑地上下打量林落林清:“我哪句话说错了,林落天天在屋里待着,手脸又细又白,她干什么活了?不就是拿着书本在讲台上对着念,就这样天天拿满工分,现在她不光不上课,拔下草就拿满工分,哪像我们,干死干活就拿六七个工分,她凭啥啊她!”
“我就说,会认字的人都能照着书本讲课,又怎么会偏偏要她林落当老师,不就是念多两年书,打量谁不认字啊?谁不会教书了?”
林落抬头,略略一想,直说:“你想让许春佳顶替我的位置当老师。”
刻薄相大娘唬了一跳,面色难看:“这跟我家许春佳有啥关系,你别胡咧咧。”心里恨恨,这个林落就是个呆头鹅,不会说话又不会看人脸色!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老师?
“我确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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