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祭炼灵神,凝聚权柄的速度大大的提升。
灵青将手中星河图一卷,收了起来自语道。
“快了,当诸侯忍不住自洛邑退兵之时,他们的运数就将会彻底的被‘共主’权柄镇压、掠夺。
届时不仅周国能够汇聚天下气运,重新成为天下正朔。
而我,也能够借此一举将这灵神凝聚成型。
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让周国坚持下去。”
“那灵公可见天下百姓正陷入诸侯征伐之中,苦不堪言?”
蓦的,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出现在灵青的耳畔。
他转过头去,只见只有他自己一人的寝宫之中,突然多出来两人。
“灵道清见过庄子、惠子!”
灵青也不意外,起身揖手向两人行了一礼。
此二人正是庄子和惠子。
两人看着均是年约五十许,只是一人青麻长袍,清卓淡雅;一人华服广袖,仪容严整。
身上还氤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道韵,显然并不仅仅只是诸子的身份前来见他的。
庄子看着他微一颔首道:“起来吧,且坐!”
当灵青谢过后,起身盘坐在两人下首时,惠子又问道。
“不知灵公以一己之私,搅动天下纷乱不休。
眼中可曾见这天下受难的百姓?”
“惠子称呼一声道清即可。”
灵青微微以俯身以示尊重,随即备上茶果请两人享用,然后说道。
“纣王无道,方有武王伐纣,周公治国,还有三监之乱。
自幽王以降,礼崩乐坏,中原之地更是无时无刻不处在战乱征伐之中。
惠子以为这天下百姓,又有何时不曾受难?”
“唉,原本虽然战乱纷飞,但到底多为大国博弈。
只要能够消弭各家君王征伐之念,各国腹地百姓尚能安居乐业。
而如今全天下正以城池为界,不住的厮杀,无人可以逃脱。
这难道不是因灵公而起?”
惠子端起一杯茶,轻声叹息道。
惠子乃是宋国人,但却一直仕于魏国。
无论是徐州相王还是齐楚弭兵,都是为了能够消弭战争。
如今见得天下纷争大起,不知何时方能休止,心中自然忍不住叹息。
“惠子多虑了,天下大势如同阴阳轮转,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您又岂知这不是黎明前的黑暗呢?”
灵青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水,饮了一口道。
“原本中原大地就像是一个久病缠身的巨人,身上长满了毒疮。
以前诸子圣贤不是想要使巨人的身体重新恢复健康,就是想着如何平衡毒疮和巨人之间的平衡。
甚至是让一个毒疮化为良性,代替这个巨人。
而现在贫道只不过是将这些个毒疮挑破,加速这个过程罢了。
接下来,要么是巨人一一将这些毒疮消弭,要么就是有一个新的巨人在其身上重生。”
“灵公说的那么轻巧,但可又知有多少人因你一念而身死?”
这时又有一名老者出现在室内,面容严肃的看着灵青道。
“吾本以为灵公乃是仁慈之君,如今一见,原来不过是利己小人罢了。”
同时一股天地厌恶的感觉,如潮水般的向灵青涌来,似是要将其唾弃到无底深渊一般。
正当他要抵抗时,身前又出现一道身影,将所有的压力尽数拦下。
“孟子言重了,灵公为君,孟子为臣。
今孟子以臣责君,又岂合乎礼法耶?
况乎君令一下,自有圣贤为之奔走,事不成乃是群贤无能之故,于君何干?
如今灵公定下大治之道,孟子不思如何施为,反在这里诘问灵公,又是何意?”
“巧言令色,欺惑众愚!”
以气势压迫灵青者,正是之前在魏国时的夫子,也即是孟子。
此时他看着拦在灵青面前之人,厉色道。
“慎道,任你如何掩饰邪说,都改不了当今天下乃是因灵公之故,而纷争四起的事实。
民者乃国之本,如今民怨四起,沸腾如火。
如今你不思正本清源,反在这里摇脣鼓舌、粉过饰非。
岂不知大道远矣?
届时引火烧身,悔之晚矣!”
拦在灵青面前的正是提出法家之“势”的慎道。
不过他虽是法家创始人之一,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道家出身。
此时听到孟子的话,也是怒火陡起,一甩大袖厉声道。
“孟轲,我与你好言相说,你竟然口出恶言,真当我怕你不成?
任是你如何口说仁义,又于这纷乱之世有甚作为?
自己无能,反在这里责怪别人施为,不过狺狺之徒,也敢在这里狂吠?”
“饶舌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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