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就舒服了。”
“烫。”商宁秀的嘴唇迅速弹开,她苦着一张脸,纤细柔软的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想要把他的杯子推远点,“吹。”
穆雷依言吹了吹,水再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温热的了,商宁秀乖乖吃了药之后,果然那钻心的绞痛被缓解了不少,逐渐就又睡着了,这一次她没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商宁秀是在穆雷臂弯里醒来的。
男人坚毅的下巴上冒着点点胡茬,显然这些天的奔波他并没有时间收拾自己。异族人的睫毛果真是犯规般的存在,他的头发和睫毛都不是纯粹的黑,像是秋冬时节成熟的那种栗子的颜色,即便是睡着了,这个男人的眉宇都好似凌厉的刀锋。
商宁秀的后颈枕着他温热的手臂,怔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挪开了脑袋往旁边远离他。
她一动,穆雷就醒了。
男人往上起了些半靠在床头阖眼揉捏着眉心,一副困倦的模样,很明显没睡好的样子。
他从床头盒子里摸出了一片薄荷叶扔进嘴里嚼着,半掀开眼皮睨了商宁秀一眼:“肚子不疼了,活过来了?你一个人偷吃什么东西把自己吃病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商宁秀是有印象的,她脸上一哂,小声辩驳道:“你瞎说什么,我是郡主,岂会贪口腹之欲偷食。”
穆雷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昨晚吃的那丸药只能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维克托早晨会开好药方,我让他再添点补药,给你好好养养。”
伽蓝部落对口腔的清洁保护尤其注意,他们需要一副健康的牙齿咀嚼紧致的肉食,沐浴或许可以省,但每天早晨的用盐珠洗漱是必须步骤,穆雷将盛放薄荷盐珠的盒子放在了水渠边上,对商宁秀说:“这东西是从汉商手上买来的,你自己应该会用吧。”
商宁秀缩在绒毯里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下来洗漱吧,我去给你拿药。”穆雷整理了一下护腕,转身便要出门,商宁秀欲言又止地叫了他一声:“那个……穆雷。”
男人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微微扬着眉宇,显得有些诧异:“你叫我什么?”
“嗯?”商宁秀有点茫然地与他对视着,几秒后穆雷自己反应过来了,唇角咬着笑意说:“没记住是吧,无所谓,就这么叫吧。”
商宁秀知道自己当时只听着了两个字还不一定准确,只能脸色有些微红,请求道:“能不能给我找件换洗的衣服。”
“知道,一会给你带回来。”穆雷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对于自己这看得见吃不着的媳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舌尖在自己的牙床上扫过,说:“这两天我会尽快安排婚事的,早点办了,好安你的心。”
听到婚事两个字商宁秀心里一沉,但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就直接大步离开了帐子。
确定他是已经走了不会突然再开门进来,商宁秀才从床上下来用盐珠梳洗,只是这地方连个铜镜都没有,自己头上的钗环首饰早就在那一路跑马的时候遗失,最后一根珠钗也在威胁要自杀的时候被那粗鲁男人折坏扔了。
现在她的满头青丝竟是无一物可挽,只能用手指稍微梳理了一下,再解了衣服上一段扎结的纱条,给自己绑了个最简单的样式。
做完这些后,穆雷还没有回来,商宁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事情,坐了两分钟,忽地一晃眼竟发现那帐门外落锁处被阳光照透过来的影子只是最简单的弯月锁,而且那形状好像只是虚虚挂在上面,并没有锁死。
商宁秀一瞬间心如擂鼓,暗叹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那个男人都已经快要回来了。
她赶紧跑到门边,帐门为了挡风关得十分严实,商宁秀抵着门推了好几下,上下使力晃动着想把那弯锁给晃下来,但一直没能成功,帐子外反而有个黑色的人影忽然靠近了一点,商秀宁以为是穆雷回来了被吓了一跳,撒手就往桌子那跑。
但很快她就发现外面的人影并不是穆雷,因为那人弯腰朝里面打量了一下就离开了,似乎只是被她弄出来的动静给吸引过来的。
那人走后,商宁秀再次过去尝试开门。花费的时间越长,她心里就越是紧张,少女咬着牙关低声鼓励自己:“不要怕,别紧张,我可以弄开它。”
几个呼吸后,虚挂的锁终于掉下来了。
古丽朵儿
她又惊又喜,拉开了帐门。
外面的阳光正好,可谓风和日丽。昨天夜里光线昏暗,再加上她是被抗在穆雷肩膀上带进来的,到现在她才终于看清楚了周围长什么样子。
几个穿着异族服饰的青年人正聚在不远处的帐子外磕着瓜子,一个赛一个的高大,看她终于是把锁弄掉出来了,不由得一番哄笑,朝着她的方向嘻嘻笑笑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草原话。
商宁秀被他们看热闹的目光围在中间,心里又怵又怒,无奈双方语言不通,她连喝叱一声都做不到。
周围全是异族人的帐子,一个个奶白色的天顶矗立在太阳光下,商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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