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高的肾上腺素让温硫失去痛觉。
“正法眼藏。”温硫闭着眼睛却看的清清楚楚,开了透视,鹰鬼的体内穿过三根丝线,体内还有三只箭,其中一只是达姆箭,射入体内后立刻卷曲分散,另外两只散发出一小团药粉。鹰鬼的骨殖就在其中。
她像是撕开大鸡腿一样,双手一用力,撕开鹰鬼用能量凝结成的躯体,顺着肌肉纹理把手指抠进去,深深插入,是切肉时比较爽的一点。
鹰鬼身上最坚硬的只有脚爪和鹰喙,腹部是柔软的,也是虚弱的。它在设计进攻和防御时候,就没考虑过会有一个人类把脸埋在它的肚子上,还要双手撕开它飞在高空的肚子,像传说中的手撕虎豹那样。
一个小姑娘,一个小男孩,就能把我逼入绝境?
我认输了
鹰鬼没能啄第二口, 他试着隐身,或许因为这个女人的手在自己体内,隐身也无效。试着飞起来, 却被两根丝线紧紧兜住。在温硫的手穿过他尽力凝结起来试图增阻碍的身体, 异常精准的抓住埋藏在他腰围一米有余的身体内那块小小的骨头时,他忽然大叫:“我认输了!”
他的身体悄无声息的崩碎,消散,化为飞灰,只剩下少量彻底凝结成实体的部件向四周发射,有厚密绒毛的脖颈和肥厚柔软的腹部未经过凝练, 全部消散如烟云,在半空中冰消瓦解。
卫师古火速把脏兮兮的桌子推过来, 试图爬上去接一下温硫, 被飞溅的羽毛打的浑身割伤,
还没等他爬上去,温硫就抱着几只羽毛和一些杂物, 结结实实的摔了下来, 砸翻桌子, 滑到地面上, 晕头转向的坐在地上。
鹰鬼只是兵解身体, 还保全了魂魄。虽然失去全部攻击力,但还保留了最重要的一线生机。它就漂浮在半空中, 盯着自己的大敌, 打算狠狠记她一笔——顺位第六的仇人!
温硫摔的脖子痛腰疼屁股疼,暂时最好别动, 强自镇定的点烟:“成了吗?刚刚有墓墅袭击我, 我的人出来摆平了。”
“他没死, 又一次跑了。”卫师古打开强光手电筒,放在温硫身边,抱歉的在她周围捡东西:“我应该想到的,一挂完整的肠子挂在天花板上,这是南派墓墅的标志。”
温硫:“呕。”
“温姐,你伤的严重吗?你腿上被咬的挺惨。”
温硫瞅了一眼膝盖,扒拉着伤口看了看,裤子被咬了个洞,肉也少了一块,但筋和骨头安然无恙,万幸万幸。往嘴里塞了两块松露巧克力,鼓着腮帮子问:“你带绷带了吗?”
“哎呀!我放在车里了。”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在此时此刻提议二人分头行动,原地等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温硫伸手进衣服里,龇牙咧嘴的折腾:“都捡到啥了?”
“骨殖、一对眼珠、上下鹰喙、八只脚爪,翎羽。值得了。他应该有四十八根粗大的翎羽。”
温硫掏出自己的运动文胸,抽出里面的海绵杯扣在膝盖受伤的位置,长长的绑带缠绕七八圈打个蝴蝶结,一个简易的加压包扎就此完成。
坐在原地,在眩晕寒冷和干呕中,吃着夹克兜里装的半斤巧克力糖,试图补点血。看卫师古顺着台阶捡到二楼,又返回来戴上工业口罩,去腐烂的尸体处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的捡羽毛。
强光手电筒把室内照的亮如白昼,但直视光源会暴盲,这就是刚刚没开的原因。
[我赢了,不用急着来。请她来接我回去。]
温硫忽然说:“这些东西价值不同,不好分啊。”
卫师古说:“给我一颗鹰眼,十八只翎羽,我把弩箭的成本回了,给上司有个交待就够了,剩下都是你的。姐,你掌握的情报,你拼命在前,我几乎没做什么。”
温硫不算是个慷慨的人,但也不太吝啬:“今天要是没有你,还真不好摆平。卫哥。”
“别,我第一次就想说别这么叫,没说出口,叫我名字就行。”
“兄弟。我朋友姐妹是不少,找谁帮忙,都得分人家东西,欠人家人情。欠的太多了不好还。这么着,东西拆对,骨殖归我,鹰眼鹰喙、脚爪翎羽,全都对半开。”温硫伸手制止他的抗议:“我从小看武侠剧,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卫师古,就算不提你两次跟我并肩作战,只说今天你愿意跟我来这一点,我也不能委屈你。一个人吃亏不是交朋友。你要是觉得我吃大亏了,不愿意占便宜,这么着,我想要你的弩和箭,你职权范围之内,能不能给我弄几只?我缺远程攻击。你抽三成五成的辛苦费,一定要拿,要不然我下次不好意思请你帮忙。”
哦,你姐我真的好帅哦,事情总算回归我的计划中。这些东西具体报价多少,我不知道,越贵越好。
卫师古被年长又豪爽的战损大姐姐感动的热血上头,忘乎所以的答应:“行!最少三十只。”
温硫点点头,没再提什么。
卫师古突然叹了口气:“你的宝网璎珞被兵解炸坏了。损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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