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岂是随便可以坐的?
可偏偏龙椅上的两个人都不在乎。
“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有时候皇帝这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他不屑地问左相,“左相你这是在教朕做事?”
尽管左相不服,也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却不敢公然挑衅。
凌秋桑哼笑一声,“皇后原本就是摄政王,自古以来的第一位男皇后,来朝堂之上辅佐朕,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好了,上朝吧。”
他没再给人反驳的机会。
太后黑了脸,“皇后日后莫要忘了晨昏定省,念在你们昨日大婚,本宫今日便不计较了。”
哟,这是要给媳妇儿立规矩了?
可是这太后算哪门子的婆母?
原主小皇帝的亲身母妃在他登基的第二年就病逝了。
“太后娘娘。”凌秋桑转过身,懒洋洋道:“朕身子骨差,皇后比朕先起床,必然会吵到朕睡觉,这晨昏定省,还是免了吧。”
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傀儡皇帝第一次没给太后面子,不少大臣都埋下了脑袋。
太后的脸更黑了,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如果这两人真的结盟成了一条心,就必须想办法分化摄政王的权力了。
太后给左相使了个眼神,左相会意,可还没等他站出来,朝堂之上站最后面的一位臣子抢先他一步。
“臣有本启奏。”
凌秋桑也抢先太后一步,“你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臣乃禹州知府,戚诚。”戚诚直接行了个大礼,“臣要状告禹州刺史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刺史不在,但刺史是太后党的,戚诚的话音刚落,就有同党开始反驳,说刺史如何如何尽忠职守。
凌秋桑就看着他们吵,吵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你有何证据?”
戚诚双手呈上,“陛下,证据都在这里了,禹州常年水患,朝中年年拨款,却从来没有落在兴修水利上,顶多是发生水患之后,用几车麦麸米糠分发给受灾百姓,剩余的银两全部被刺史大肆挥霍。”
戚诚呕心沥血,“臣年年上报,却年年得不到回应,这才不得不千里迢迢上京,路上遭遇了不止一次的截杀,臣只想直接奏明圣上,望圣上给禹州百姓一个安宁。”
小太监呈上奏折,凌秋桑快速看了一遍,怒气冲天,直接把奏折扔了下去。
‘恰好’砸在了左相的脑袋上,“左相也看看吧。”
左相额角鼓起一个包,特别滑稽,他跪在地上,越看脸越黑,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他知道那禹州刺史的保不住了,只能缄默不言。
其他太后党看左相的脸色,也不敢再求情,纷纷低头,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也不由得猜测这皇帝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戚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进京告状?
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来人,去禹州把刺史给朕赐死。”凌秋桑抖了个机灵,只是有点儿没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有了知府还会有个刺史。
放到现代,不都是省长的职务吗?
施懿忍俊不禁,暗中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收着点儿,别太浪了。
凌秋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戚诚是吧,朕命你暂代刺史一职,抄了原刺史的家,充作水利修建,如果抄家的钱不够这些年贪污的数额,那就找他的宗族,这钱必须给朕还回来,若还不上,继续抄,抄了还不够,那其家族世代不能科举,不可经商,把钱还清了再说。”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众大臣心有戚戚。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往常都是当摆设的傀儡皇帝居然能这么雷厉风行,颇有几分帝王气魄了。
戚诚跪地接旨。
不少太后党都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皇帝还是太年幼,一个小小的刺史,如何能贪墨这么多银钱?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看来这个皇帝是没打算追究,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那刺史永远地闭嘴。
这事情看起来就这么了了。
接着有另外的大臣上奏了一点不痛不痒的事情,凌秋桑也听得认真,虽然大多数是太后和左相在谈,但他时不时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不少人心里怕是都有数了。
今天看来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琐事奏得差不多了,文官以大理寺卿为首,武官以蓝御为首,纷纷站了出来。
大理寺卿,“圣上如今也算是成家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立业了。”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臣也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虽然陛下找了个男皇后,但今日臣见陛下与皇后也算是恩爱有加,老臣也放心了,只是……”
他顿了顿,把目光投向太后,“当初先皇驾崩之前,特意嘱托老臣与其他几位大臣一起辅佐陛下,前些年陛下还算年幼,又有太后辅政,姑且让陛下先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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