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之站在侧殿门口听候吩咐,守夜就是入夜至天明。
屋里的人大约在歇息,没有任何响动,直到戌时,一名宫女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是德妃身边的大宫女花榕,听闻是德妃府邸时带来的。
犹如未看见门口的她一样,花榕端着药进去后,片刻间由一名宫女端着空碗出来。
随着夜色渐深,外头凉风习习,吹动门口流光溢彩的珠帘,清脆悦耳。
这时一只手撩开珠帘,花榕走了出来,看了沈榆一眼,“随我进来。”
听竹眼神微动,不言而喻的退了下去,伺候主子最重要的就是眼力见。
娘娘留下沈榆的目的是什么,旁人不知,但作为身边伺候的人,她们自然心知肚明。
只能说人各有命,有的人生的好,这也是本事。
沈榆不敢多言,立即跟进了内殿,屋里每一件摆设皆是价值连城,纵然久无圣宠,可家族给的底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软榻上正半倚着名女子,此时并未挽发,青丝如瀑垂泄在脑后,如玉的指尖拨动着书页,但狭长的凤眼却微微上挑,不知是否看见了有趣的内容。
“奴婢叩见娘娘。”她立即跪倒在地。
屋里点燃了三盏烛台,略微有些昏暗,德妃余光一撇,目光落在那张粉腮红润的小脸上,不由的抬手捏住那白皙的下颌,细细打量。
“年轻就是好,如此可人,皇上见了必定意动。”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沈榆惊慌失措的低下头,面上充满惶恐,“娘娘饶命,奴婢绝对没有那个心思!”
紧张起来都那么楚楚动人,德妃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放下书籍,双眼俯视着她,“伺候皇上,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求不来的恩典,为何不敢有?”
她话锋一转,“你这份姿容,便是有这份心思,也不算痴人说梦。”
沈榆惊恐的瞪大眼,一副恐惧不安的跪伏在那。
德妃肯用自己,说明她的嫌疑已经洗清,身家背景怕也被查个一干二净,就算还有疑心,如今这个时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
“你的姐妹为何进浣衣局,想必你也看见了,娘娘如今这副样子无法伺候皇上,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吧?”花榕冷冷的盯着她。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那个红仪隐瞒了沈榆的存在,所以自己才没有见过这号人,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难免令人起疑。
但是她也调查过,对方的确刚进宫不久,之前一直在冷宫做粗使宫女,想必与其他宫接触不多,况且此人父母皆在,只要有弱点那就不怕她有异心。
时间紧急,除开沈榆外也没有其他人选了,皇上的喜好让人拿捏不透,一些庸脂俗粉必定难以接近,这个沈榆还算有几分颜色,就算不成功,也可以送出宫给老爷在官场上笼络人心,年轻貌美又听话的美人总有用处。
“这…怎么可以……”
沈榆宛若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满脸惊愕,随即连忙跪着往后退,“娘娘抬爱奴婢受之有愧,奴婢只是一个粗使宫女,做做粗活还行,皇上怎么可能会看上奴婢这等人。”
德妃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的宫女,缓缓拉住她手,对上那双清眸流盼的杏眼,“你可不是粗使宫女,你是本宫的贴身宫女,以后还会是皇上妃嫔,只要你听话,本宫可以让你成为任何人。”
四目相对,德妃指腹轻拂着这张白嫩的小脸,“至于皇上能不能看上你,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机会本宫已经给你了,中不中用那都是后话。”
屋里寂静一片,只剩风吹珠帘摆动的声音,德妃摘下腕间镶金翡翠玉镯,缓缓戴进女子细白的腕间。
“本宫如今这个样子戴着也是惹人心烦,还是给你恰好。”她浅笑嫣然握住沈榆的手,细细摩挲。
恰好风停了,殿内殿在寂静无声,烛火下倒映三道斜长的阴影,映亮三人不同的面色。
“有些话本宫只说一次。”软榻上的人语气微冷。
后者神色几经转变,不知是否受不住荣华富贵诱惑,还是不敢忤逆,犹豫半响,终是低下头,“奴婢……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侍奉
与前两日的风声鹤唳不同,今日的毓宁宫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箱箱稀奇珍宝流水似的进了库房,每个宫人都面带喜色,娘娘生辰阖宫上下都有赏赐。
至于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必定都是谣传,娘娘若是有事,又岂会如此大张旗鼓面见各宫来人。
沈榆随花榕在库房登记贺礼,一箱一箱奇珍异宝络绎不绝,除开各宫送来的寿礼,还有前朝命妇聊表的心意,纵然圣宠不显,德妃背后还有一个大家族,表面的功夫,也是在向其背后的周尚书示好。
“都察院左御史,紫檀四扇璃龙插屏一扇。”
宫人小心翼翼放下贺礼,另一批又抬着东西进来,整个库房赫然已经放不下。
沈榆干着登记的活,还得做出一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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